馬遠烽的笑容加深了,似乎對這一夜的結果頗為滿意,“既然這樣,那不如下午再開始治療吧。”

然而,林宇擋住了他的去路,“不用等,我換件衣服就好。”

“不著急,一定要讓林大師放鬆。”說完,馬遠烽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房間,並且從外面把門關上了。

林宇一邊換衣服,一邊向衛生間喊話:“你爸已經走了。”

聽到這話,馬紫萱猛地拉開衛生間的門,雙眼怒視著林宇。

面對這樣的場景,林宇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低估了眼前的情景所帶來的衝擊。

但他還是解釋說:“放心,我沒有碰你,昨晚我不在房間裡。”

當林宇離開後,馬紫萱發出了一聲尖叫,憤怒地表示不會就此罷休。

很快,關於馬家小公主和林大師共處一室的訊息就在莊園中流傳開來。

而此時,馬清旭在調查了一整晚之後,卻沒有找到任何關於林宇的有用資訊。

正當他沮喪之時,接到了堂弟的電話,得知了馬紫萱和林大師的事情,收到了所謂的證據照片。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馬清旭震驚不已。即使知道林宇是名醫徐醫仙的師兄,他也難以想象大伯會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

馬清旭心裡急匆匆,趕到了私人醫院。

在馬越尚的病房外,靜得讓人害怕,馬家的成員都聚集在此。

平日裡任性的馬紫萱此刻安靜地坐在角落,臉上帶著一絲委屈。

龍武守在門口,大家的心都懸著,既緊張又複雜。他們都在祈求老族長能恢復健康,這樣馬家才能繼續興盛下去。

大約一個小時後,從病房內傳來馬遠烽的聲音:“大師,我父親他……”

“已經沒事了,再休息兩天就能走動。”傳來了令人寬慰的回答。

“這就好,這就好……”馬遠烽鬆了一口氣,感激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然後開啟了門。

眾人看到的是一個面色紅潤、坐在輪椅上的馬越尚,而林宇正在為他拔下治療用的銀針。

“馬老病癒後至少還能活十年,這是我能力所及的最大限度。”林宇說完最後一句話,便準備離開。

馬遠烽急忙攔住他:“林大師請留步,您治好了我父親,不過關於我女兒紫萱和您的婚約……”

“爸,我和他之間什麼也沒發生。”馬紫萱立刻反駁道。

“你先別說話。”馬遠烽制止了她,然後想要說服林宇,“林大師與小女堪稱一對璧人,不如……”

但林宇卻堅定地拒絕了:“不用了,單身也不錯,告辭了。”

馬遠烽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而馬紫萱則看著林宇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馬遠烽還想挽留,追上去說要親自送行,但林宇已經下了樓,再次拒絕了他的好意。

面對這一幕,馬遠烽憤怒地責備起馬紫萱來:“你這個不懂事的孩子,你知道林大師是何等人物嗎?你們終究是有緣無分啊!”

馬紫萱感到無比委屈,不明白為何自己的選擇也成了過錯。

就在這時,一個久違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兩年未曾開口的馬越尚,竟然說話了:“好了,既然紫萱不願意,那就不要勉強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轉過頭。

馬越尚的聲音雖然沙啞,但清晰可聞,他的重新發言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震驚不已。

馬越尚在那場車禍後腦部受傷,從此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大家都認為,即便他能恢復健康,也不可能再開口講話了。

然而,林宇卻奇蹟般地讓馬越尚重新發出了聲音。

“爺爺,嗚嗚……”聽到爺爺的聲音,馬紫萱激動得撲向輪椅,淚水奪眶而出。

而馬遠烽則無奈地嘆了口氣,“哎,算了吧!”

林宇離開了馬家的莊園,用手機預約了一輛順風車。

車子很快到來,林宇上車後不久就進入了夢鄉。

三個小時後,在花城的廟街,司機輕拍林宇喚醒他:“到了,該下車了。”

付過車費後,林宇走下車來。

十年未曾回到這裡的林宇,他一直未敢踏入這片熟悉的街道。現在回來,是為了看看曾經生活的地方。

他知道逃避不是解決之道,必須親手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

林宇站在一家名為中草堂的老店前停住腳步,從懷中掏出鑰匙開啟了門。塵土飛揚讓他忍不住咳嗽起來。

“咳咳……”屋內滿是歲月沉澱的灰塵,回憶也隨之湧上心頭。他微笑著回想著與妹妹共度的時光,但緊握的拳頭中卻有血滲出。

他小時候曾有個妹妹,但是他弄丟了她。

“妹妹,你在哪?”林宇低聲呼喚著,決定開始整理這個地方。

曾經熱鬧的中草堂如今已是一片荒涼。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努力,他終於把店鋪打掃乾淨。

坐在庭院裡的木凳上,他陷入沉思,一根接一根地點起香菸。

突然,一個帶著石膏的手臂出現在視線中,張斌帶著一群小混混走進了鋪子。

“我找了你一天一夜,還以為你逃跑了,沒想到你躲在這裡。”張斌說道,儘管他的胳膊骨折了,但他還是出院早早地召集人手在花城尋找林宇。

林宇冷冷地看了一眼張斌,說:“這裡不歡迎你,請離開!”但張斌毫不在意地坐到了太師椅上,嘲笑道:“我姐姐告訴我,你是淨身出戶,也就是說,所有屬於你的資產都歸我姐了。”

張斌站在店鋪裡,理直氣壯地說:“這鋪子歸你,也就是我姐的名下,既然這樣,那它就是我家的財產。所以,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他那副蠻橫的樣子,讓人恨不得教訓他一頓。但見林宇沒有反應,張斌變得更加囂張。

“不僅如此,我還打算跟你算賬,你弄傷了我的胳膊。”他以為自己說的話很有分量,實際上卻顯得更加無理取鬧。

林宇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得寸進尺,連祖宅都不放過,於是冷冷地警告說:“這裡不是你能胡作非為的地方,不想死就趕緊離開。”

張斌不屑地笑了,彷彿這裡是他的天下。

“哈哈,我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你能把我怎麼樣?我是張玉茹的弟弟,在花城誰敢動我?別說這個鋪子了,就算是整條廟街,只要我姐願意也能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