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兩雙希翼的目光,沈宴西道:“不過我會針灸,中醫針灸加泡藥,能夠快速的消腫止痛,不過這種藥效有點霸道,一旦藥效失掉,就會加倍地疼,宛如斷骨,藥效時長一天,所以,期間青青還要泡兩次藥水,針灸。”

這也是沈宴西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真的沒其他辦法了嗎?吃止痛藥跟消炎藥呢?能行嗎?”李月梅聽說斷骨之痛,就不想讓青禾嘗試了。

大不了就再等一年,反正她複習得紮實,明年肯定也可以。

“恐怕不行,止痛藥的藥效太短,怕是中午就得吃止痛藥,而且效果還不好,依舊沒辦法握筆寫字。”

“這……”

“老師,就照宴西說的治吧,我沒事的!只要能撐過考試,剩下的疼不算什麼。”

上輩子她承受的何止是斷骨之痛,這輩子她肯定也能守得住。

而且背後的人相處這樣歹毒的計策,不就是要阻攔她高考嘛。

她偏不讓些人如願。

既然蘇青禾都已經決定了,李月梅也沒辦法在阻攔。

“李老師放心吧,這幾天我會留在這邊照顧好青青。”

他絕對不會讓人在來害她。

而且……

想到青青受傷後的彷徨無助,以及內心的惶恐,以及接下來治療的疼痛,他眼底閃過冷冽的森然。

把人送到招待所。

王徐徐聽見敲門聲,一個軲轆從床上爬起來開門,“青禾,都怪我,要不是我偷懶讓你單獨出門,就不會害你受傷,我怎麼這麼笨,怎麼蠢,為什麼就沒想到呢!”

王徐徐是被餓醒的。

見蘇青禾沒回來,想出去找人。

可有想到他們房間不能沒有人,就去了隔壁找李老師。

才被告知,蘇青禾受傷,李老師匆匆帶人去醫院的訊息。

現在看著她的手,王徐徐的眼淚滾落下來。

覺得要不是她要麻煩蘇青禾買餛飩,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她真是恨你自己了。

要是因為受傷,青禾不能參加高考,那她就是幫兇,是罪人。

看著自責到錘腦袋,蘇青禾趕忙笑著阻止,“你幹嘛呢!我這手沒事,你看,我都把我家沈醫生喊來了,他說有辦法能治好我的手,明天參加高考肯定沒問題,放心吧。”

王徐徐哭得眼淚鼻涕的,“真的嗎沈醫生?不是青禾故意安慰慰我才這麼說的?”

沈宴西點點頭,“嗯,是這樣沒錯,不過王同學,這幾天我要留在這邊給青青治手,還要照顧她,所以,能麻煩你搬過去跟李老師一個房間嗎?”

“啊?!”王徐徐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她,她搬走,沈宴西住進來,那他們兩個豈不是要……

同吃!同睡!

這麼刺激的嗎?

王徐徐的眼神太過直白,蘇青禾俏臉嫣然,“你瞎想什麼的!宴西她要幫我針灸,還要泡藥水,期間不能動,所以,他留下來是要照顧我!”

“奧!我沒問題,沈醫生,那青禾就交給你了!”王徐徐趴到自己的床上開始打包收拾東西。

那麻溜的勁兒,好像巴不得給兩人騰地方。

李老師卻深深看了沈宴西一眼,警告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一下,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咳咳!”沈宴西乾咳一聲,“我去給你打水,你先洗把臉!”

“嗯嗯!”雖然還沒到最熱的時候,可青市這邊也已經溫度高升,有些炎熱。

再加上她今天又是被摔又是跑醫院,身上出了不少的汗,不擦擦她怎麼睡得著。

可她一個手確實不方便,總不好叫沈宴西幫忙。

只能等沈宴西打水進來,自己慢慢擦兩下吧。

“你先洗我去外面等著。”沈宴西端了水進來,放在架子上,蘇青禾也沒客氣,趕緊用左手擦洗起來。

忙活了大半個小時,總算擦洗乾淨了,換上乾爽的衣服,喊了沈宴西進來。

看著她的頭髮被打溼了一半,貼合在臉上,沈宴西想了想道:“一會兒我幫你把頭髮洗一遍,這樣貼著不舒服。”

“你洗?!要不還是算了吧。”她昨天剛洗的,也沒出油。

“怎麼?!還不相信我洗頭的技術,放心,我肯定給你洗得乾乾淨淨。”

沈宴西匆匆出門打水,很快提著暖水瓶熱水回來。

蘇青禾還是第一次讓男人幫她洗頭。

怎麼說呢!

就是特別溫暖,特別舒服,等寬大的手掌輕輕摩挲著她的頭皮,修長的手指從打溼的髮絲間穿過,引起她頭皮一陣戰慄。

原本男人的手指可以這般輕柔。

沈宴西熟練摁壓揉搓頭皮上的穴位,幫她緩解一天的緊張疲累。

沖洗乾淨後,蘇青禾感覺頭皮都變得清爽,溫溫的,很舒服。

“別動,我現在給你針灸配藥!”

等兩人忙活完,已經是晚上九點半。

“你先睡,我出去打個電話馬上回來。”

“嗯,你帶著鑰匙,把房門鎖上吧。”

“好,我很快回來,乖乖睡,明天還要早起呢。”

沈宴西在蘇青禾額前輕輕一吻,安撫地讓她閉上眼睛。

而他這會兒就了門去打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接通。

“城哥!又得麻煩你件事!”

“兄弟之間直說就好!”

“我媳婦兒今天被腳踏車撞倒壓傷了手,明天她高考,這件事絕對是有人故意的,而且,上次我媳婦兒高考似乎我有人做過手腳,麻煩城哥一併幫我查清楚吧,我想確定是不是同一批人乾的!”

城哥沒二話,答應下來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沈宴西擔心蘇青禾,沒在外頭多待,趕著回到他們的房間。

他進門的時候,屋裡已經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沈宴西曬笑,“青青倒是放心我!”

他連自己都不放心自己,實在是跟喜歡的姑娘帶在一起,實在很難讓他平心靜氣。

藉著月光看著她睡得正香,就沒過去打擾。

沒辦法,媳婦兒好看最重要。

後半夜,沈宴西睡夢中聽見有推門的聲音,猛地驚醒。

還真是賊心不死。

這是跟媳婦兒有多大仇怨,白天傷了她的手還不算,大半夜的還要夜闖。

沈宴西可不是毫無準備,直接從視窗鑽出去,繞到前門,將那人從背後捂嘴,一手刀把人砍暈,餵了一片安眠藥,五花大綁地把人拖到了招待所的雜物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