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第一聲雷,打破了這寧靜的夜晚,閃電劃過天空,瞬間照亮這如墨般的黑。

此刻,大多數人已經入睡,深夜,只屬於少部分人。

路上,有個人不顧大雨匆忙的往夢仙樓方向跑去,他身輕如燕,不一會便來到了夢仙樓門口。

他看著這掛滿紅色燈籠的地方,嘆了口氣便徑直往二樓走去。

來到一處房門外。

“公子,老爺此刻派我出來尋你,我們得抓緊回去。”這個男人鞠著躬對著房門小心翼翼地說道。

屋裡傳來一句聲音: “我父親找我什麼事?本公子正在和如夢姑娘暢談人生,現在回去,這才幾時?”

屋裡的人說完便指了指酒杯,懷中的姑娘便往桌子上的酒杯斟滿酒。

周然端起酒杯一口喝完,放下杯子說道:“美人倒的酒,果真美味。”便往這女子臉上親了一口。

女子嬌羞的低下了頭。

門外的男人依舊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說:“公子,林家已經派人來到府上,說是林雪兒姑娘已經在來的路上,明日便到。

咱們還是快回去吧,如果讓林家的人看見您整日在外面花天酒地不好。”

屋子裡的周然微微詫異了一下: “你說是那個我從來沒見過面的妻子?哈哈,祖父當初只寥寥幾筆便將我的婚事訂下,誰知道她長什麼樣。

哼,讓我娶她?老子才不幹,這花花世界老子還沒有玩夠呢。”

說完便往這女子腰間掐一下。

女子紅著臉嗔怒道:“討厭~”

屋子裡的男子叫周然,林家唯一的獨子。

林家和周家已有婚約。當初林家老爺林妄和周家老爺周渠是很好的朋友,從小便識,情同手足。

後來,林家老爺經商,周家老爺為官。

他們二人一個在經商路上大放光彩,一個在官場上平步青雲。

二人曾經許諾,如果後來他們的孩子同性則結拜,異性則結為夫妻。

後來二人均生一子,就是現在林雪兒的父親林書和周然的父親周殷。

二人雖是異姓兄弟,但是從未見過面。林書接手了父親的生意一直在南州,周殷則和父親在京都。

後來林書和周殷結婚生子,二位老人書信得知林書生了個小女兒,恰好周殷有個兒子。

於是乎便在書信上把孫子孫女的婚事給草率的定了下來。

不久,林妄去世,林書全盤接手生意。

林妄去世的第二年,周渠因感染風寒也相繼去世,此時周殷已是太尉。

林家做的是布匹生意,經過兩代人的努力,林家可謂是富甲一方。

但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朝中皇上因寵愛秦貴妃十多年來無心理朝,整日夜夜笙歌最終猝死,大齊太子鐵永成繼位,北邊的戎狄得到皇上去世的訊息,太子才繼位,正是出兵的好時機。

於是乎,便舉大兵來犯。

由於先皇十多年不理朝政導致下面貪官氾濫,國庫空虛,阻敵需要大量的錢財。

於是有人上奏,稱南州林家富可敵國……

皇帝聞言隨即召太尉周殷進宮。

周殷聽到皇上要親自找他面談便戰戰兢兢。

因為當初他支援的是秦貴妃的兒子,屬於廢除太子一黨。這時,單獨召見他不知道什麼事。

來到大殿外,周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等待著通報。

“宣,周殷覲見~”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周殷顫巍巍的上前,眼睛不敢直視前方說道: “參見陛下!”

鐵永成放下茶杯,淡淡道:“周太尉,快快請起。”

“謝陛下。”

“周愛卿,朕聽聞你和南州林家家主可是異姓兄弟,可有此事啊。”鐵永成玩弄著手中的扳指問道。

“回陛下,雖是異姓兄弟,但是從未謀面,這是家父當初與林世伯約定。”周殷雖然是站著的,但是不敢抬頭看向皇上,只是低著頭回應。

鐵永成繼續說道:“朕想把先皇和秦貴妃的女兒,也就是三公主與林家長子林思聯姻,你意下如何?”

“全憑陛下做主。”周殷佝僂著身子雙手朝前作揖。

“朕想讓你寫封書信,打打前鋒。”皇上坐在專屬於他那巨大的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周殷。

周殷聽完立馬又跪了下去:“遵旨!”

退下去的周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回去後立馬寫好書信快馬加鞭寄給了林家。

林家接到訊息後便做出做出了選擇,聲稱願用最大規模迎娶公主殿下。

林家填補了國庫空虛,同時捐贈軍需處布匹無數,那年,大齊全勝。

在大齊勝利的第二年,林書突發惡疾離世,整個林家都處於悲痛之中。

事後長子林思接管生意。

俗話說得好,富不過三代,哪怕有朝廷的背景,生意在林思手中還是開始走下坡路。

原來當初迎娶公主已經花了不少積蓄,後面打仗前前後後更是用了不少。軍需處採集裝備都是欠條,國庫空虛變不了現等於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加上林思做事優柔寡斷沒有魄力,鎮壓不住下面的人所以才導致林家一日不如一日。

下面人人各懷鬼胎,已經成為一盤散沙,這一塊肥肉,人人垂涎已久。

南州城裡的宋家看清局勢,採取打蛇打七寸的方法,一下子便變取代了林家在南州第一富豪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