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辛偉峰神色慌張地衝了進來:“不好,張成的人發現我們在調查他了,正往這邊趕來!”

王豔姝迅速將磁帶藏進貼身口袋,拉著小花的手說:“我們得趕緊走!”三人剛跑到門口,就看到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堵住了去路。為首的正是張成的得力手下,他冷笑著說:“把東西交出來,說不定還能留你們一條活路。”

辛偉峰擋在王豔姝和小花身前,大聲說:“你們別想得逞!”雙方對峙間,形勢一觸即發。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遠處突然傳來警笛聲。原來,辛偉峰在回來的路上就察覺到不對勁,提前報了警。

聽到警笛聲,那些人頓時慌了神,四散而逃。警車停在小院外,警察迅速下車追捕逃跑的人。看著警察們忙碌的身影,王豔姝、辛偉峰和小花相視而笑,眼中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但他們心裡都明白,這僅僅是開始,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面。而那盤承載著太多傷痛與希望的磁帶,終將成為揭開黑暗、迎來光明的關鍵鑰匙。

1994年的秋夜,寒風裹挾著細雨拍打著窗欞。王豔姝握著那份登有校長被保釋訊息的報紙,紙張邊緣被她攥的發皺。辛偉峰來回踱步,工裝褲摩擦發出窸窣聲響:“肯定是張成在背後搞鬼,這老狐狸人脈廣,縣裡派出所怕是”話未說完,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對話。

小花渾身溼透地站在門口,麻花辮滴著水,懷裡卻死死護著油紙包著的物件:“老師,他們他們去我家了。”展開油紙,露出半截生鏽的鑰匙,齒痕間還嵌著暗紅汙漬。

“今早我回老屋,看到鎖被撬了,這些人在挖地”女孩聲音發抖,“我爸藏證據的地窖,可能”

三人冒雨趕往小花家。泥濘的土路讓腳踏車寸步難行,辛偉峰索性把車扔掉在前面跑,王豔姝牽著小花緊跟其後。遠處,小花家的破土房亮著幾束手電筒光,人影在雨幕中晃動。“躲到谷堆後面!”辛偉峰將兩人推進谷堆,自己摸黑繞到屋後。

“挖,接著挖!那個王八犢子肯定藏了要命的證據。”是校長沙啞的聲音。王豔姝從谷堆的縫隙望去,幾個壯漢掄著鐵鍬,地面已經挖出半人深的坑了。

“找到了!”一聲驚呼傳來。壯漢們拖出個鐵箱,箱蓋上擰著鐵鏈,鎖頭已經發黑。校長拿出鑰匙,和小花的那把一模一樣,但是他卻下令砸開鎖頭,彷彿砸碎了鎖頭他的憤怒才能解得開。箱子砸開的一瞬間,眾人都是心頭一緊,仔細一看,箱子裡除了一些錢之外,什麼都沒有。

“不可能!”校長一腳踢翻鐵箱,錢滾入泥坑,“那對夫妻藏的證據呢?”他突然轉頭,朝暗處獰笑:“躲著的小兔崽子,再不出來,老子現在就燒了這屋子!”

辛偉峰正要衝出去,小花卻按住他的手。女孩從鞋底摸出鑰匙,在他掌心寫下“地窖在灶臺。”三人藉著雨聲掩護,從後窗翻進廚房。移開幾塊磚,灶臺下就露出了佈滿蜘蛛網的木梯。

地窖裡瀰漫著黴味與鐵鏽味。王豔姝開啟手電筒,光束掃過牆面,發黃的報紙剪貼畫上,印著不同年份兒童失蹤的新聞。

“1989年5月12日,李二狗,7歲,失蹤於舍裡村。”小花顫抖著念出聲,“這是我表格”

牆角的木箱上刻著歪歪扭扭的字:“給我的小花,若有不測,這些能救你。”開啟箱子,除了疊得整齊的小花衣服,底層壓著幾本賬本。王豔姝翻開,密密麻麻的記錄讓她渾身發冷:“1991粘月,張成簽字確定”

“找到你們了。”地窖口突然傳來低吼的聲音。校長舉著獵槍探下身,身後跟著幾個壯漢。辛偉峰抄起牆角的木棍,王豔姝將賬本塞進小花衣服,自己擋在前面。

“把東西交出來,還能留個全乎的屍體。”校長扣動扳機,子彈擦著辛偉峰耳畔飛過,木頭碎屑四濺。辛偉峰還沒等反應過來,獵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的眉心,火藥味混著血腥氣撲面而來。

第一槍擦著辛偉峰耳畔飛過,木屑扎進王豔姝脖頸。她踉蹌著後退,後腰撞上木架,罈罈罐罐噼裡啪啦摔碎。

“跑!”辛偉峰揮著鐵鉗撲上去,與壯漢扭打在一起。小花拉著王豔姝往暗道跑,卻發現出口被磚塊死死堵住——不知何時已被封死。

地窖裡瀰漫著硝煙與血腥,手電筒光束在混戰中亂晃。王豔姝摸到牆縫裡的匕首,正要衝過來幫忙,校長的獵槍突然抵住她太陽穴:“把賬本交出來,不然這女人的腦漿”話音未落,小花突然將煤油燈砸向校長,火苗瞬間吞沒了他的臉。

慘叫聲中,眾人陷入混亂。辛偉峰趁機奪過獵槍,卻在扣動扳機時發現子彈早已打空。壯漢們反應過來,抄起鐵鍬圍攏過來。王豔姝護住小花退到牆角,看著頭頂不斷滲水的裂縫,絕望感如潮水般湧來——他們,真的要困死在這個地窖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