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安婉清去喂紅花,本宮要讓你等她離去之後喂毒藥,將死栽贓到安婉清身上。”

“無論你用什麼辦法必須讓安婉清和安雲昭兩人狗咬狗!”

“若此次再不成,本宮保證你會死得比彩霞還要慘千萬倍!”

雲霞臉上的傷隱隱作疼,她深知自己的臉已毀容。

這,是夏傾瑤給她的警告。

雲霞從寶霞手裡接過毒藥,確切來說那是她自己的命,握緊道:“是。”

在權利之下被逼無奈就是如此。

以她自身的能力無法達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若能生,誰又想死呢?

安婉清帶來趕到的時候,春柳正在照顧躺在毫無生機的芍藥。

看到安婉清的時候,春柳下意識的擋在床前行禮。

“參見側妃娘娘。”

安婉清冷掃一眼春柳並沒有理會,指著床上的芍藥道:“將藥給她喝了!”

安婉清帶的奴婢立刻上前灌藥!

春柳伸出手阻止道:“娘娘,皇上身邊的李公公已經派太醫已給芍藥看過了,藥喝過了。”

其中的一個奴婢上前給了春柳一巴掌。

“放肆,娘娘是太子寵妃,好心給你們送藥,你們竟然拒絕!”

安婉清滿意看了一眼那名奴婢,言語中對春柳十分嫌棄。

“虧你們還是我從府裡帶到宮裡的!”

“安雲昭身邊果然都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兒狼!”

“這藥必須給我灌下!”

“誰要是成了,以後便是我貼身侍女!”

這話讓那些丫鬟都爭紅了眼。

貼身侍女,有人窮盡一生都達不到的高度。

春柳一人難敵四手,眼看著有人將藥直接給芍藥灌,急紅眼:“娘娘你不能,不能這麼做!”

眼看著兩人壓著芍藥,一個正準備灌,春柳擔心這是毒藥,使出了全身力氣掙脫拉住她手的丫鬟,用身體撞了過去。

喂藥的人手沒有拿穩,湯藥撒在地上。

氣得安婉清上前給春柳打了一個耳光!

“賤婢,竟然敢不聽我命令!將她給我勒死!”

反正這不是東宮,宮裡死了奴婢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那群奴婢眼見功勞被毀,個個對著春柳帶著敵意和怒意。

彷彿她趕了什麼傷天害理,不可饒恕的事。

有人直接拿繩子勒春柳,春柳想要掙扎,被人拉住了雙手。

春柳被勒得臉已漲紅得無法呼吸。

一直在床上未動的芍藥,忽然抽出髮絲裡的簪子,朝著安婉清刺去!

安婉清遂不及防躲了一下,尖簪刺傷了安婉清的臉。

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安婉清尖叫一聲,指著芍藥道:“啊!你這個賤婢!先讓她死!”

“讓這個賤人死!!!!”

那邊勒著春柳脖子的奴婢鬆開了,都朝著芍藥這邊走來。

芍藥並沒有躲閃也沒有掙扎,眼裡早已失去了對生的光芒,一心想求死。

‘大小姐,奴婢食言了,奴婢對不起你多次的救命之恩,若有來世,奴婢當牛做馬的還給你。’

芍藥在心裡說完對安雲昭想說的話,閉上眼迎接著死亡的來臨。

差一點窒息的春柳緩了過來,眼睜睜地看著,卻無能為力。

她伸出手,一點一點地爬過去想阻止,卻頭暈眼花的使不上勁。

安婉清痛快著看著這一幕道:“這便是傷我的下場!”

“住手!”厲聲呵斥!

一道厲氣襲來,原本勒芍藥的脖子的繩子突然斷裂,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

安雲昭出現已抱著快斷氣的芍藥,趕緊給她喂下一顆藥丸,將她放在床上。

又將春柳扶了起來,給她也餵了一個藥丸,將她扶在床上坐著。

藥丸入口,春柳只覺得清涼不已,頭腦和呼吸都順暢許多,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安雲昭,眼裡透著崇拜。

她就知道,就知道大小姐一定會趕來救她們的。

“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傷我的人?”

安雲昭步步靠近安婉清,目光凌厲與往日嬌柔完全不同。

安婉清揉了下眼,剛剛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局面反轉的太快讓安婉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她被安雲昭強大的氣場莫名地嚇得步步後退,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你,你別過來!本宮,本宮是太子的女人!”

“你若敢傷我,太子絕對不會放過你!”

安婉清忽然想到了什麼,站直了身子,頗為得意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本宮差一點忘了,本宮肚子裡懷著太子的孩子,安雲昭你若傷我,別說太子了連皇上都不會放過你!”

呵!

安雲昭冷笑一聲。

她隨手解下一個婢女身上的腰帶直接纏繞在安婉清的脖子上狠狠地用力一勒!

“你很喜歡勒人嗎?那就讓你嚐嚐被人勒的滋味!”

安婉清掙扎著,揮著手看向那些奴婢求救。

那些想上前去救的奴婢被安雲昭一個充滿戾氣的眼神所震懾住。

一時之間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安婉清開始求饒:“姐姐,你放過妹妹,你若如此父親也不會放過你的!”

安雲昭一緊一鬆,讓她嘗著死的窒息,又讓她能開口求饒。

她當然不可能當場殺了安婉清,可是該受的苦她必須讓安婉清原封不動的嘗試到。

“道歉,給她們兩個下跪道歉!”

“不過是一個賤婢罷了,想要本宮給她們道歉,做夢!”

安雲昭手勁力度加大,安婉清窒息都要翻白眼了,安雲昭才再次鬆開。

安婉清大口呼吸著空氣,一改之前的態度。

“道道道!本宮道歉,本宮道歉!”

安雲昭直接將安婉清拉到床前,面對著春柳與躺在床上的芍藥。

安婉清咬牙切齒:“對,對,不起。”

“大聲點聽不到!”

“對不起!”安婉清怒吼了一聲。

“下跪!”

安婉清目眥欲裂看向安雲昭。

“你別太過份了!本宮是太子的側妃,豈有跪賤婢的道理!”

“奴婢也是人,既然是人便不能隨意被人踐踏!道還是不道?”

安雲昭拉緊了力道,窒息感襲來,安婉清趕緊下跪:“我跪了,跪了。”

“再道歉一次!”

此舉絕對是安婉清此生受過最大的恥辱。

不殺掉這兩上賤婢還有安雲昭她此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對!不!起!”

安婉清轉頭含恨又怯弱對視著安雲昭咬牙切齒。

“這下你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