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目光落在那張陌生的臉上,蕭民安整個人都呆住了。

不是她!

竟然不是她!

床上的是誰?

“來人啊!”

蕭民安叫喊一聲!

而此時,躺在床上的芍藥也幽幽地睜開了眼。

她覺得好痛,骨頭快散架了。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反胃,無比的噁心。

當她看到蕭民安的臉,再看到自己身體的時候,控制不住尖叫一聲!

聲音悽慘的讓蕭民安都為之一怔。

芍藥的記憶彷彿重現!

她害怕將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住,後退在床上的角落裡瑟瑟發抖,淚水直流。

這嬌弱憐惜的模樣又讓蕭民安想到了安雲昭。

他想起來了!

眼前的人是安婉清身邊的奴婢,確切來說是安雲昭身邊的人。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勾引本宮!”

芍藥搖頭,她想說自己是冤枉的,可惜她被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聲。

蕭民安這邊的動靜引來了安婉清。

當安婉清看到太子殿下只穿著單衣,而芍藥裹著被單蹲坐在床角,安婉清整個都瘋了。

平時的溫婉端莊她都氣得丟掉了。

這個時候她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冷靜!

上前對著芍藥一巴掌甩了過去!

“你這不要臉的賤婢,竟然起了這般的心思!看我不打死你!”

芍藥並沒有躲,任由著安婉清打罵,發洩著心裡的恨意,呆若木雞,一心想求死。

蕭民安實在是看不過去了,上前抱住安婉清勸道:“算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安婉清正在氣頭上,言語不善:“一個賤婢死了就死了!難不成太子殿下心軟了?想要收了這賤婢不成?”

蕭民安實在是沒有想到,這話會是平時溫婉善良安婉清說的。

他不由地皺眉,語氣隱隱有些動怒。

“在太子府上若死了恐怕傳出本太子草菅人命!清兒是想本宮被人唾罵嗎?”

安婉清這才清醒了過來。

她想收拾這賤人隨時都可以,但絕對不能當著太子殿下的面。

安婉清閉眼,再睜眼怒氣已消全是絕望,聲音泣哭。

“殿下,妾身,妾身只是心疼,殿下是不是不愛妾身了?”

蕭民安看著如此深愛他的安婉清,將她擁入懷裡安慰著。

“怎麼會呢?此事是……意外,誰也不願意發生的,既然已經發生了,本宮也沒有辦法。”

“清兒別再怪罪本宮了可好?本宮也是不想的?”

安婉清用手絹擦了下眼角的淚珠。

“妾身不敢,只是此事交由妾身處理可好?”

蕭民安看了一失魂芍藥,猶豫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是東宮主母,這事自然交於你處理。”

“好,那殿下移駕別處休息,這裡太髒了,妾身要清理一下。”

“好。”蕭民安剛走兩步,不放心的叮囑道:“你現在懷著身孕,切忌不可動怒。”

“妾身明白。”安婉清又恢復了端莊溫婉的模樣。

蕭民安也不想久呆,一呆久了他便想到了安雲昭。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會控制不住的要她。

這安雲昭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迷魂湯?

等蕭民安一走,安婉清看著芍藥之時,眼底淬滿了毒汁!

“既然你這麼的賤,本宮就成全你!”

“來人,將她拖出去賣入青樓!”

要不是東宮裡不能見血,她狠不得將芍藥千刀萬剮!

她萬萬沒想到一個婢女存在這樣的心思。

想趁著她懷孕,勾引著太子!

不過芍藥這事剛好給她提個醒,以後東宮裡的奴婢都不能太過漂亮,免得起了什麼不該起的心思!

安婉清正要肅清奴婢,卻發現一向用的得心應手的春柳不知道死哪去了!

果然不是自己的奴婢用得就是不稱心!

她打算將春柳打發幹最髒最累得活!

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的奴才!

安雲昭就是一個狐狸媚子,她身邊的奴婢又能是什麼好貨色!

春柳第一時間弄清楚事情之後便想去找安雲昭,卻沒想到剛好在路上碰到安雲昭。

“大小姐,大小姐!”春柳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僅僅只是一眨眼,安雲昭便到了她面前。

“芍藥在哪?”

春柳詫異,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便道:“大小姐東宮的人想將芍藥賣入青樓!”

安雲昭道:“皇上已開口讓你們不必留在安婉清身邊,你既然出來便不用回去,直接去找李公公,就說是我的婢女,麻煩他先安排一下。”

春柳原本還想問李公公是誰?

僅僅只是一眨眼,安雲昭便不見了。

要不是剛剛那一幕對話,春柳會覺得自己剛剛是不是眼花了?

春柳想著安雲昭的話,想著大小姐是跟著皇上,那李公公應該是皇上身邊的人,她得去找皇上。

安婉清手段,春柳清楚,她要是再回東宮肯定會被折磨著生不如死。

芍藥一定是被人算計了,送到了太子殿下的床上。

此事應該不是安婉清所為,但是與安婉清脫不了干係。

畢竟她們現在是安婉清的陪嫁丫鬟。

許是安婉清在外惹了什麼禍讓她們背了黑鍋。

只是不清楚,此事對芍藥姐姐的打擊有多大。

沒想到宮裡比相府還要危險!

芍藥姐姐除了有點懦弱,性格溫柔又善良。

明明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卻總是遭受著這樣的事情。

哎,她的命真苦。

安雲昭動用了輕功,腳下生風,正好攔住了東宮要出宮的馬車。

趕車的奴才大罵:“哪個不長眼的奴婢敢攔太子殿下宮裡的馬車簡直不要命了!”

安雲昭沒有理會,一把掀開簾子。

發現車上並沒有人!

安雲昭一把揪住奴才,震怒:“馬車上的人呢!”

奴才被安雲昭的氣勢給嚇住了,往著馬車裡看了一眼,說話都哆嗦不已。

“不不不知啊,奴才只是奉命行事,把人送出宮。”

“人人人,何時不見的,奴才也是剛剛知曉。”

安雲昭沒有與他再多嘴。

出宮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說現在的芍藥還在宮裡。

她必須得馬上找到芍藥!

她有一種預感,若是不早點找到芍藥。

再晚恐怕就只能找到芍藥的屍體。

這一切似乎有預謀!

在去找兩人的路上,安雲昭的腳下忽然被人扔了一團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