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默剛回到山洞被應青抓著教訓了一頓。

應青說他對自己的雌性一點也不關心,橙都在山洞被憋成這樣了,也不知道帶人出去轉轉。

大蛇被這突如的教訓搞的面目呆愣,手足無措地歪了歪腦袋看向坐在石床邊的姜年橙。

姜年橙早就被訓了一頓,此刻眼神清澈的像個事不關己的乖寶寶。

接觸到應默的視線後,她眨巴眨巴眼睛,好像在說,我什麼也不知道呀~

“你都不知道我今天來的時候橙在做什麼,她在追著兔子跑!還說很無聊才會這樣的。”

應青的話音剛落。

應默剛剛無措的眼神瞬間變成了震驚,他又看了眼姜年橙,彷彿在說,橙?抓兔子?不聽話!不聽話!

姜年橙被看急了,也不服氣地瞪回去,底氣十足地反駁:“幹嘛!兔子就是我抓的,青還給我烤了兔肉,我都吃了!一點也沒有給你留!”

小人被山洞內的溫度烘的熱乎乎的,臉頰泛紅,雙眸含水,下巴高高昂起,一副被寵的好像下一秒就能上天的樣子。

“沒有,橙很棒。”應默本來也想告訴姜年橙這樣做是不對的,她現在的身子畢竟和以前不能比了。

但被對方可愛的表情迷的思緒卡殼了。

又轉念一想,橙既然可以追著兔子跑,那說明傷口已經恢復好了,而且體質應該也是真的增強了。

只是小人還沒有察覺而已。

這也就是說,自己的血對橙真的有用。

應默壓下眼底狂熱的興奮,想著等會還要再偷偷摻到藥湯裡喂橙喝一次。

“我在跟你說話,聽到沒?”應青啪嘰用蛇尾抽了應默的胳膊一下,臉上還是揮散不去的鬱悶。

她也是真的搞不懂,為什麼自己明明是在教訓應默和橙,可這倆人都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溝通,還旁若無人。

“聽到了,以後我會多帶橙出去玩的。”應默被抽了一下才乖乖應好。

“青,不要生氣啦嘛,我以後也會控制自己的。”姜年橙也適時地湊上去,抓住應青的胳膊晃了晃。

這小模樣,別說生氣了,應青甚至想給姜年橙多抓幾個兔子到山洞裡陪著她玩。

“好了,我走了,湯藥估計涼了,應默熱一下再給橙喝。”

應默在應青走後把湯藥端到了廚房,偷偷幹了“壞事”後又假裝沉穩的把藥端給姜年橙。

這幾天喝這種苦藥湯喝的姜年橙看到後就生理性的乾嘔,她剛懷孕的時候都沒這麼難受。

但應青專門挑了藥性最溫和的有利於傷口恢復的藥熬的,姜年橙也不能浪費對方的一片心意。

一口氣喝完,又猛灌了好多口蜂蜜水,她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不過,砸吧一下嘴唇上殘存的藥汁,姜年橙總覺得這藥今天的腥氣味好重啊。

“怎麼了?”應默一直在偷偷關注姜年橙的反應,以便對方提出什麼問題,自己可以腦子飛速轉動,然後說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幸好姜年橙也只是疑惑了下,又很快的被其他事情吸引。

大蛇默默鬆了口氣。

鑑於姜年橙精神頭實在好得不得了,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應默抽空帶著姜年橙去南部草原找大黑玩了一趟。

因為受傷的事情,前前後後姜年橙已經快兩個多月沒見到大黑了。

大黑又胖了許多,兩個小猴子的毛髮也越發光滑柔順。

而且大黑還擁有了自己的小木房子,跟山洞下用來洗澡的木屋差不多大。

應默說是應青帶著應水出來的時候順便幫大黑蓋的。

大貓和狗崽子也來幫忙了。

姜年橙很喜歡這種小房子,她希望有一天自己和應默也可以搬離山洞,蓋一座小木屋,或者磚房。

蓋磚房的話那就需要燒磚了。

燒磚應該和燒陶差不多吧,應該就是溫度和時間的差別,姜年橙先在日記本上寫下了這個計劃,等自己卸了崽子再說。

從南部草原回來以後,應默以為小人這下子可算是發洩完過剩的精力了吧。

實則不然。

小人白天玩累了,倒頭就睡,然後晚上就又變得十分亢奮。

就這樣,姜年橙的這種亢奮狀態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月。

而且姜年橙每晚的體溫還會升高,雙手雙腳發癢,牙也癢,想咬些什麼東西。

瞳孔時而變成豎瞳,時而又變成墨綠色。

應默偶然發現對方的這種變化也有些驚訝。

但他沒有告訴姜年橙,害怕對方又阻止自己喂血給她喝。

這種瘋狂想要咬東西磨牙的舉動,怎麼那麼像部落裡的蛇崽子啊……

應默又有些擔心了,是不是自己喂的血有點多了?

或許可以稍微停一下了,間隔一段時間再繼續。

“嗷嗚嗷嗚!可可你竟然咬我的腳,我也要咬你的!”應默在這邊思緒亂飛,一不注意就讓姜年橙又和狗崽子扭打到了一起。

一人一狗在地板上滾來滾去的,姜年橙打上頭了,甚至還要張嘴咬姜可可那臭烘烘的爪子。

“橙!別什麼都咬,很髒。”應默急忙把人抱回來,瞪了狗崽子一眼。

“嗷嗚!”

臭蛇你才髒呢!

姜可可不服氣的罵了兩句就出去找大貓玩了。

姜年橙玩得頭髮亂糟糟的,但眼睛亮晶晶的,小圓臉也肉嘟嘟的,像是一掐就能掐出水的粉桃子。

應默看了會,沒忍住就下嘴咬了一口那嫩嫩的小臉。

“你咬我?”姜年橙蹙眉,不滿地看向應默。

下一秒,她就嘿嘿笑了兩聲,然後張開嘴嗷嗚一聲咬住應默的臉,含糊不清地說:“那窩也要咬泥!”

打鬧間,姜年橙雙腿盤住應默的腰,把大蛇拉的猛地往前一撲。

應默眼疾手快地用胳膊撐住自己,這才沒有壓到小人的肚子。

雖說不去捕獵了,但大蛇竟覺得和精力旺盛的小人相處,比捕捉一頭黑鹿還要耗費心神。

但他也喜歡這樣,姜年橙活潑的時候簡直就像個好奇心爆棚的小寶寶。

“橙,不能亂咬的,有時候我的臉也很髒,乖。”應默掐住小人的下巴,把自己的臉先解救了出來。

“可是我牙癢癢。”姜年橙瞬間變臉,淚眼汪汪的說。

應默耐心地哄道:“那我去洗個澡,等回來了,橙再咬我?”

“好誒!”

該說不說,整個山洞內最耐嚯嚯的就是應默了。

應默不讓姜年橙隨便亂咬,所以小人只能逮著他磨牙。

於是這一個月內,大蛇身上的牙印就沒消過。

族人們一開始看到還覺得驚訝,後來就習以為常了,想著這可能是小巫醫的特殊愛好吧。

畢竟獸人都會在自己最喜愛的東西上做個標記。

牙印估計是小巫醫的特殊標記。

後來,終於在河水結冰,萬籟俱寂的冬季徹底開始時,姜年橙終於覺得小腹裡的熱意散發完了。

她不再整日的禍害兔子和小松鼠,當然還有應默。

應默對此還有些失落,被橙咬的時候他有些疼,但不被咬了,心裡又癢癢的。

姜年橙倒不知道大蛇的這些小心思。

她體內的獸血和自身的血液完美融合後,自然就不會再每天想著折騰了。

所以姜年橙又開始迷上了睡覺,整日睡的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