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眥沉著臉,全身緊繃著爬起來,是真疼,但是心裡的那股煩悶也消失了。

“哦。”

再對上江希那充滿怒火眼神的時候就來了這麼一個字。

就在江希以為他還要幹什麼,準備一棒子揮過去的時候,就這麼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跑了。

江希,,,,,

就這麼沒有什麼說的,就走了。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走了。

顛顛:“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他顯得好清心寡慾啊,哈哈哈哈。”

“宿主,你也太倒黴了吧,人家佔完你便宜,跑了。”

“閉嘴。”江希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跑的方向,然後又看看自己手裡的棒子。

深吸一口氣,煩躁的揉揉肚子:“這都是什麼屁事啊。”

又不由自主的擦了一下唇。

“啊啊啊啊啊!死狗。”對著空氣揮了幾下。

而陶眥也沒跑遠,停了下來,現在腦子裡想的都是那些軟綿綿的觸感。

手軟,腰軟,唇也軟。

在河邊捧起水使勁的往臉上灌,給燒起來的臉退退熱。

他怎麼會對那個水性楊花,謊話連篇的女人做出來這樣的事情來。

眼神有些怔怔的看著流動的河水,直接一個猛子紮下去。

江希站在原地罵夠了,收起棒子,捏捏自己的游泳圈:“就這二百來斤,我還是打不過他。”

她也能夠感覺到,狗男人要是像那次發狠直接用嘴撕一塊肉下來對她,沒勝算。

“不行,這體型有點礙事,得加快速度減肥了,說不定他就是體型佔優勢,瘦就靈活,那我也不能落下風。”

“並且下次還得狠點。”

江希就這麼自己把自己給安慰住了,不然她自己想半天,氣不過那就對不起乳腺了。

顛顛:“宿主,別到時候打著打著,人家突然伸出來親你一口,你作何反應。”

“住口吧你,他要是敢這樣,我弄死他。”

江希都不敢想象那個畫面,啊啊啊啊啊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顛顛:“哈哈哈哈哈,今天看的是一出好戲,不過你放心,我也是有職業素養的,要是哪一天你們近距離交流了,我是會自動遮蔽的,這個是設定好的觸發程式,啊。”

“你要不要聽一聽你在說什麼?閉嘴,我讓你閉嘴。”還開上車了。

顛顛:“切,閉嘴就閉嘴。”

江希憤憤不平的走出去,結果剛走到口子上,就看到某狗老神在在的坐在那。

腳步一頓,眼神有些不自然,前世今生第一次跟人親親,以前在養豬場的時候,那些可可愛愛的小豬仔她可喜歡了,每次都會親親。

陶眥就跟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走吧。”

江希深吸一口氣,這個人都不在意,她那麼在意幹嘛,顯得她好像很那個啥似的。

“去哪?”就是這樣,語氣盡量平靜。

“去了你就知道了。”陶眥走在前頭,看著還沒跟上來的人。

挑了挑眉,戲謔的說道:“還想讓我扛著你走?”

江希白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耍陰招。”

陶眥看著她,明晃晃的無語:“我從來都是光明正大。”

江希躊躇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跟著他幾轉幾個彎,到了一處比較寬的巷子,直接走了進去。

“眥眥哥哥。”虎頭虎腦的小孩蹦蹦攢攢的跑過來抱著他的大腿。

在看到江希的時候,明顯的害怕了,就在陶眥懷裡眨巴眨巴眼睛。

江希從兜裡掏出幾塊糖:“小朋友,想不想吃啊。”

小孩眼睛明顯亮了:“想。”

把糖遞給小孩,摸了摸他的頭:“小朋友,叫什麼名字啊?”

“小虎。”

“真乖。”

“謝謝胖胖姐姐。”

江希順手的頭一頓:“倒也不必加上那兩個字。”

陶眥眼裡的笑意一閃而過。

“嫂子。”劉春富又從裡面走了出來,後面跟著幾人,看著像個混社會的,一看就不好惹。

“媽媽。”

小虎伸伸手,陶眥把他放了下來,叮叮咚咚的跑向其中一對夫妻。

“嫂子,大哥,都這麼久了才把嫂子帶出來給我們看,你也太不厚道了。”鄭大河抱著自己的兒子。

一旁的林薇摸摸他的腦袋:“有沒有跟姐姐說謝謝啊。”

“說了。”

江希不明所以的看向陶眥,這是揍嘛呢。

陶眥倒好,言簡意賅,一一指過去:“鄭大河,林薇,鄭小虎,馬壯,羅陽,吳剛。”

再看向江希,眼神漆黑,讓她莫名的發顫:“江希。”

這是宣誓主權了。

“嫂子好。”

大家整齊劃一。

江希心裡罵死陶眥了,狗東西,讓她尷尬得差點下不來臺,露出一抹尷尬的笑:“你們好。”

“嫂子,我們都聽說了你的英勇事蹟,就那劉春燕那傻逼,劉春富治不了,還多虧了嫂子,雷厲風行。”

馬壯大大咧咧的,全身上下都黑,只有牙是白的,一笑,讓江希想起了黑人牙膏的廣告。

“就是,嫂子,多虧了你才讓春富下定決心,不再管那奇葩的一家人。”

主要是陶眥把從鄭招娣那裡得來的錢給了一半給劉春富,讓大家對江希的形象一下子就拔高了,這可是幾百塊,誰不心動眼紅。

大家都對這大嫂好奇了起來。

劉春富直接對著江希跪了下來:“嫂子,要不是你,我劉春富這輩子也就那樣了,我,”

一個大男人,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誒誒誒,使不得,使不得,別跪,我怕折壽啊。”江希誇張的把陶眥拉到了自己面前。

“還不把人拉起來。”

劉春富在對上陶眥那帶著威壓的眼神,抽抽的站了起來:“我,就是太激動了嫂子。”

“哈哈哈哈。”

對於大家帶著善意的笑聲並沒有什麼惱怒。

江希看著他們,心裡想的是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就是陶眥乾的那支車隊,車是集體的,但是人是他們自己組的,現在這個年代跑車隊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所以很多需要運輸的部門或者單位,就會外聘外面的人來跑,活著回來,自己夾帶私貨,賺多少那是你的本事。

死了就給你一筆錢。

不得不說陶眥是個有本事的,他人沒去跑車隊,但是貨卻能找來賣出去。

要不然大反派怎麼能是大反派呢。

從陶家出來的幾年,其中兩年是空白的,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貴人,反正江希從顛顛那也得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