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我請所有人吃火鍋!”

鵝毛大雪裡,路眠穿著白色的羽絨服,手上戴著紅色的露趾愛心手套。

頭上的棕色小熊帽子上已經沾滿了雪花。

眾人一聽說路眠是要請吃火鍋,一個個開心的跳了起來。

“太好了,我說呢,大早上的我就聽見喜鵲叫喚~”

“滾滾滾,這個天氣哪來的喜鵲~”

“還有什麼比火鍋更配下雪天嗎?沒了!嘿嘿今晚我不值班,我要從中午吃到晚上,多吃點~”

祁凌嶽劉宇辰幾人幫著路眠發材料。

婁何旭拿著個大喇叭維持秩序,“每個袋子裡的東西是十個人的量,你們拿的時候一定要登記十個人,登記了的就不能再拿了!”

官方基地的這些人素質都很高,他們很快就組好了隊伍,領著東西離開。

“哎哎哎,開啟看看,裡面有什麼啊?”後面排隊的人興奮的問。

已經領到的開啟袋子,眾人眼睛一亮。

“一隻鴛鴦鍋,紅油和骨湯底料各一份,蘸料,牛肉羊肉豬肉,魚片,毛肚,丸子,寬粉,火鍋面……”

“哇,還有蔬菜呢~”

角落裡塞著的一片綠油油菜葉子格外引人注目,大家吃上蔬菜比吃上肉還難得,畢竟之前高溫,蔬菜無法存放,地裡種的也時常熱死旱死。

路眠放在裡面的,生菜油麥菜茼蒿貢菜娃娃菜好幾種,根本吃不完。

“兄弟,底下是什麼?”

這人往下扒了扒,興奮的大喊起來,“是酒!是酒!二鍋頭!”

這大冷天的,火鍋配燙酒,絕了呀~

路眠打了一把傘,在一旁安靜的看著。

祁凌嶽說,“聖女,外面冷,你先回去吧。”

路眠點了點頭。

等他們忙完,所有人領到手物資,時間就到了下午。

路眠也給老領導們準備了火鍋,他們不能吃辣,路眠只配了骨湯和清淡的食材,讓士兵給他們送了過去。

最後,路眠邀請了夥伴們來家裡吃火鍋。

一夥年輕人圍在一起,屋裡是滾滾的熱氣,窗外是紛飛的大雪。

進了門,寒氣全被隔絕在外。

閆綺瑤興致勃勃的說,“我跟你們說,咱吃的底料跟別人的可不一樣,他們的都是廚師自己做的,咱這個可是路眠打包的海某撈的~”

季星野開心的笑著,對路眠比了個大拇指,“路眠就是大方。”

秦燁澤本來不怎麼吃辣鍋,但跟了路眠以後,也能吃一些了。

尤其是寒冷的雪天,吃辣鍋不要太爽。

秦燁澤吃了一會兒,目光便落在路眠身上,“我們應該又快有任務了。”

“啊?”

路眠驚訝的抬頭。

不是,這大冬天的,也要出去執行任務嗎?

秦燁澤想起了下午在衛星雲圖上看到的畫面。

在s國的國內,有一個大大的“llo”圖案。

起初他們還以為看錯了,大家懷著好奇的心態又多看了幾遍,最終得出結論。

s國是在向他們大明國求助。

因為全水星只有大明國的求助圖案是這個符號。

秦燁澤說了這件事後,路眠忍不住想跟s國的人比個大讚。

他們還真是智慧啊~

“現在上面還沒有決定,但我估計應該會出手幫忙。”

路眠附和的點頭。

閆綺瑤很是感慨,這群人是如何猜到他們有衛星,能發現他們的求助的。

還是說,他們只是做了求助,其他交給天命。

幾天後他們出現在s國的土地上時,s國給出了答案。

【我明哥就是行啊,信明哥不是應該的嗎?這是明哥的常規操作啊!】

秦燁澤又說起了另一件事。

“地圖上,s國和附近的幾個石油大國都是黑乎乎一片,專家放大了鏡頭之後,才發現是……”

“是什麼?”路眠好奇。

秦燁澤說,“是石油。”

地底的石油被地震晃出來一小部分,它們恣意的流淌在地表上,像脫韁的野馬,匯聚成了湖泊河流。

在衛星上看黑乎乎的,嚇人又誘人。

“我靠!”婁何旭激動起來。

“都是金錢的味道啊!”

季星野搖了搖頭,“放在平時確實誘人,但現在,石油佔據了地面,人類生存的空間就更少了。”

“所以,他們的形勢很嚴峻。”

大家討論了一會兒s國,又開始討論天災前的趣事,每個人都喝了不少酒。

最後暈乎乎晃悠悠的離開。

路眠只喝了一些果子酒,果子酒度數低,所以她沒什麼反應。

等眾人離開後,她換好衣服,偷摸的出了基地。

在一間破屋子裡找到了孔連生一家。

儘管是黑夜,但是路眠還是能一眼認出孔連生。

他們哆哆嗦嗦的擠在一起,凍的睡不著,在他們的隔壁,還有幾個陌生男人。

“媽,你明天就去基地那裡哭,說你快不行了,說你想路眠了,說你錯了,那路眠她要面子的話,肯定會放你進去的……”

路眠聽到孔連生的算計,心裡冷笑一聲。

隨後,她掏出一把暗器。

噗嗤——

漆黑的夜裡傳來男人的痛呼聲。

王秀英和路晚霞嚇壞了,推推搡搡間,孔連生徹底失去了生命。

臨死前,他的目光瞥見了窗外的路眠,路眠的眼神冰冷如隱忍了許久的仇怨,彷彿是索命的厲鬼……

上一世,如果不是他強迫她,她就不會死。這個男人身上的每一寸,她都想千刀萬剮。

拖到今日才殺他,亦是讓他感受一下末世裡的艱苦。

小屋裡哭的鬼哭狼嚎,幾個男人嫌他們晦氣,把他們攆了出來。

倉促狼狽間,王秀英看見了站在路邊的路眠。

她哭聲一停,立刻跑了上來,狠狠的甩了路眠一個耳光。

可惜,路眠抬手擋住了。

她用冰冷的聲音說,“孔連生是我殺的。”

“你……你說什麼……”

王秀英腳步踉蹌。

路眠嘲諷道,“還敢打我嗎?”

王秀英看了看自己的手。

她動不動就打人,可她沒殺過人啊。

路眠說,“孔連生和孔沛恆對我來說都有仇,殺了孔連生,下一個就是孔沛恆……”

“不行!你不殺恆兒!”

王秀英和路晚霞齊齊擋住了路眠,孔沛恆自己也嚇的呼吸困難。

路眠語氣一轉,“不想讓我殺他的話,就帶他走,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裡,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