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到屋子,老中醫握著徐淺月的手一臉歉意的說,“對不起啊,爺爺讓你受欺負了,要不是爺爺的錯,那臭小子怎麼敢對你出手。”

徐淺月心裡很不好受,看了看老中醫,“爺爺這有啥的,你呀,別太把這些事放心上。”

她安慰著老中醫,經過徐淺月這麼一安慰,老中醫的心情確實都好了很多。

不過徐淺月的的確確是沒有想到,原來剛剛那個李南虎並不是一個兒子。

“對了,你想不想知道爺爺年輕時候的事情,爺爺在年輕的時候啊,可還算是個有名的人勒。”

老中醫又跟徐淺月說了一下,還沒有改名的時候,徐淺月一聽到這個名字,眼睛瞪得像個銅鈴,這個名字她可有印象了。

“爺爺,你確定你是叫李向聲嗎?你沒跟我開玩笑吧,我怎麼那麼有點……”話說到這裡,徐淺月還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

畢竟在上輩子的時候,徐淺月也老是聽過關於李向聲的事情,沒想到李向聲就是老中醫。

“哈哈哈哈,我是挺震驚的,但是爺爺確實就是叫這個名,兒爺爺以前的時候出了點事兒,然後就從城市裡頭走了,就去了你們那塊兒,本來想著這一輩子啊,就在那個地方待著算了,沒想到又偏偏遇見了你,正是因為遇見了你,瞬間改變了爺爺一些想法。”

徐淺月更加驚訝。

“爺,你說是我改變你的想法是咋個回事兒?還有就是爺爺你以前說的這個收徒,你不會是在騙我的吧?”

“這個爺爺可沒有騙你,爺爺是正兒八經想要收徒,可惜爺爺這一直以來沒遇見合適的徒弟,你還是爺爺遇到的第一個讓爺爺滿意的徒弟。”老中醫這話倒是沒說假話。

徐淺月給老中醫揉了一下腰。

老中醫終於好了很多,不再像剛剛那麼痛了。

徐淺月又看了看門口等等,剛剛祁梟不是在門口嗎?咋滴,現在就不在了。

她突然想起,剛剛南路好像跟著警方一同去到了警局。

“爺爺知道你在想什麼,走吧,咱們一起去。”

兩個人一同來到了警局,剛好就看見了祁梟,祁梟正在被問話,徐淺月和老中醫見狀,他們兩人匆匆忙忙的走了過去。

“警察同志剛剛的事情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他也是個受害人!”

徐淺月一走過來二話沒說,直接幫著祁梟解釋,祁梟和警察懵了一下。

兩個人互相望著彼此,而這時候祁梟這才察覺徐淺月好像誤解了什麼警方這邊也發現徐淺月誤解了,特地的在這一旁邊又解釋了一番。

徐淺月發現只是一場誤會,瞬間覺得有些尷尬,恨不得原地消失,把頭低的不能再低。

“放心吧,那個人我們會依法處置的。”

他們給徐淺月和老中醫吃了一顆定心丸。

李南虎一直在裡面叫囂著要見老中醫,聲音之大,他們即便是在外面,依舊能聽得一清二楚。

徐淺月看了看老中醫,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去見裡面的那個人。

她突然有一點私心,反倒是不希望老中醫會去見對方。

其他的這些警方也紛紛將視線落在老中醫身上。

“我還是再去見一見他吧,剛好我也有話想要跟他說,有些事情終究得要畫上一個句號。不用擔心爺爺爺爺沒事兒的,畢竟他也是被攔著的,他能對爺爺做什麼?”

徐淺月覺得老中醫說的對,因此就跟著祁梟坐在門口的凳子上。

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徐淺月看了看祁梟糾結了一會兒以後主動開口。

“祁大哥真的很感謝你,要不是你,我和我爺爺估計就在劫難逃了。你放心,你的這次恩情我會牢記在心中的,雖然欠你的恩情欠的有點多,也不知道猴年馬月能還得完。”

後面的這半句話,徐淺月說的非常小聲,可依舊沒有逃過祁梟的耳朵,他聽得一清二楚。

“沒關係,本就應該幫你們,畢竟那可是我的房子,我幫你們不是在幫我自己嗎?”

祁梟在一旁語氣平淡。

聽見了這樣的一番話,徐淺月又轉頭看了看祁梟,因此就忍不住反駁,“你怎麼能這麼想!雖然那是你的房子……等到待會兒爺爺出來以後,你去我家吃飯吧,我請你吃飯,除此以外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

起初,徐淺月本來還想買禮物送給祁梟,可如今看來祁梟好像不缺啥。

“看樣子今天晚上又有口福了,那就謝謝你了。”

不知為何徐淺月聽的臉頰紅紅的,有點不好意思,因此低了低頭。

老中醫和李南虎見了面。

李南虎看著老中醫眼眸中迸發著怒火,如果說他身上沒有枷鎖,估計都已經從裡頭衝了出來,可惜身上有枷鎖,旁邊還有人守著。

他只能幹瞪著眼,怒氣衝衝的看著老中醫。

“我從小在你身邊長大,你怎麼就對我這麼狠,徐淺月不過就只是在你身邊待了兩年!”

“時間說明不了一切。”

簡而易短的一句話聽得李南虎極其想象,李南虎眼含譏諷的看向老中醫。

“你還真以為徐淺月那個小賤人會養你嗎?你簡直就是在做夢,等到你哪天走不動了,她不會再管你!”李南虎罵罵咧咧的說。

可惜不管李南虎怎麼樣說,老中醫依舊沒有將他說的話放在心上轉而之間,而是靜靜等到他把話說完。

李南虎說的相差不差了以後,這才換到老中醫開始說老中醫滿眼失望的看著他。

“我以前對你有著很大的期待,可惜你是怎麼對我的,你忘記了你是怎麼和我斷絕這個父子關係的了嗎?你還記得你那時候說的話沒有?”

老中醫好心提醒了一句。

李南虎恍然間想到了多年前他離開家的時候跟老中醫兩個人說的話,一時之間臉色青一陣的白一陣,宛如調色盤一樣。

“看樣子你已經想起來了,既然想起來了,我也沒有必要再繼續提醒你了。”老中醫語氣淡淡。

門口。

徐淺月頻頻的往裡望去。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眼眸中充滿擔憂。

就在她快要坐立不住的時候,老中醫從裡面走了出來,一見到了徐淺月,臉上露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

徐淺月刷了一下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老中醫的面前。

“爺爺,你沒有受欺負吧,裡面那人沒說你什麼吧?”

“放心吧,我能受什麼欺負,沒有的事走吧,咱們該回去了。”老中醫在臨走之前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祁梟,他又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祁梟乖巧地站了起來,他走到了兩人的面前。

時間一晃,兩天過去。

徐淺月才在公司裡面忙,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來。

她看了一眼來電人的資訊,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並不知道是誰打來的。

沒想到下一秒正當徐淺月打算要接對方又把電話結束通話了,徐淺月覺得莫名其妙。

緊接著這個號碼又再次打來,徐應憐只覺得這人怕不是有什麼毛病吧。

因此徐淺月接了電話以後,電話那頭的人直接先行介紹了一番自己。

“你們說拆遷沒有騙我們吧,我怎麼感覺聽起來那麼不可信呢!”

電話那頭的人聽見徐淺月這麼說,瞬間急得不得了。

“這種說我們怎麼敢騙人,正兒八經的,如今需要在那邊修路,所以說得拆這個醫館。”

工作人員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事,又急急忙忙的說,“會有這個拆遷款,我們有做過背調,我們知道這一家醫館有了個幾十年了,但這條路對我們的發展挺重要的,希望你們能好好想一想。”

徐淺月抿了抿唇,端起了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這醫館雖然說是我名下的,但實際上這醫館是我爺爺的,我得回去問一下我爺爺的想法,我才能夠給你們答覆。”

那頭的人沉默了一會兒,他們同意了下來,等掛了電話,徐淺月雙手交疊。

這家醫館對爺爺的重要心理組自然是知曉的,如今就要拆了,估計會很難過吧。

徐淺月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之後回到了家裡,以後老中醫看見徐淺月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擔憂,他給徐淺月端了杯養生茶。

“公司裡頭的事情不順心嗎?要是不順心跟爺爺講講,爺爺幫你出出主意,畢竟爺爺大風大浪都見過。”

徐淺月聽著爺爺的關心,心裡面很不是滋味,嘴唇微微動了動,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爺爺……”

“今天老家打來了電話。”

老中醫一聽見老家打來的電話,這幾個字瞬間都想到了徐淺月那一家子人。

“你那一家子人又給你打了電話了,他們這又是想幹什麼?之前的教訓還沒有吃夠嗎?要不爺爺去給這個市長打個電話……”

“是的,不是他們打來的電話是這個工作人員,工作人員今天打電話跟我講,他說,那兒的建築物得拆掉,然後修路,因為他們打算要搞經濟,我就在想這事兒怎麼跟你說。”

徐淺月糾結的說道。

因為她是真不知道該怎麼樣去跟老中醫說,而且說這話徐應憐總覺得有點為難,她知道老中醫對這家醫館的看重性。

“原來你這丫頭是在為這件事情而在憂愁啊,這是有什麼好愁,菜就菜了唄,難不成你對這個醫館還有感情在?”

徐淺月尋思這不是有沒有感情的問題,而是這個醫館可是老中醫一手創辦的,還過了這麼多年,他對這家醫館多麼的寶貝,之前的時候徐淺月可是體會過的如今,這突然拆了老中醫難道就不難過嗎?

“爺爺,你難道就不會不捨得嗎?”

“怎麼會呢?捨得是一回事,不捨得又是一回事,何況這個經濟比較的重要,你瞧瞧這裡和咱們那裡有啥區別,這兒是不是比咱們那兒發展的要比較的快,咱們得跟上這個步伐,曉得不?”

老中醫在這一旁邊安慰了一番徐淺月,徐淺月聽了聽,覺得他說的倒是有道理。

徐淺月本來想著要怎麼安慰老中醫,沒想到如今偏偏被老中醫安慰了。

不過確實發展經濟是比較重要的,總不能那個地方一直這麼落後吧。

此時祁梟又來了,祁梟一走進來以後發現這兒的氛圍這麼的沉重,他尋思他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因此有點侷促,徐淺月看見祁梟來了,示意他坐在一旁。

“你今天怎麼樣?有沒有做噩夢?你前兩天的時候還做過噩夢,昨天晚上有嗎?”

祁梟果斷的搖了搖頭,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坐過一上睡到天亮。

他覺得他的這個病情似乎時好時壞的,一時半會他也琢磨不透他是個怎麼的情況。

徐應憐拿出了一個用藥草製作的香包,緊接著把這個香包遞給了祁梟。

“這個能夠安神助眠,你可以在今晚的時候掛床頭,然後試一試,看看有沒有這個效果。”

徐淺月在一步一步改良藍卓的配方畢竟就這樣才能知曉哪種配方比較的適合祁梟。

“行,對了,你家裡頭要拆遷不?如果要的話咱們一塊回去吧。”

祁梟主動邀請的徐淺月

徐淺月沒想到他們那一出院子也得要被拆,那院子這麼好,結果就要被拆了,實在可惜的緊。

“那那咱們就一塊回去吧,剛好也得要去簽字。”

兩個人就專門回了一趟老家,一回來以後發現幾年不見,這兒的變化確實都挺大。

這些街坊鄰居們,有的人變化也挺大的,興許是因為過了好幾年的原因,臉上的皺紋也是越發的明顯。

“大妹子,你這是回來了,你這回來不走了嗎?”

“是回來還是得走的,不是這個醫館給拆遷了嗎?是為了這個事回來的。”

這些個嬸子們瞬間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這事兒,但他們也覺得挺樂呵的。

“大妹子,你這一段時間不見了,長得都是越來越好看了。”

“可惡,一年一個變化的勒。”

徐淺月聽得心裡頭暖洋洋的,原先以為幾年不見他們關係生疏了,發現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