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聞言,嘴角不由抽了抽,他們能和徐淺月比嗎?

不過他們也不好拂了班主任的面子,紛紛硬著頭皮同意下來。

這一個小插曲就這樣過去了。

徐淺月撇了眼林春燕,如今倒是很好奇她打算要考哪所大學。

林春燕伸手指了指自個,“你說我呀,我目前還沒有想好!本來想著跟你一樣考醫科大學,但我幾斤幾兩還是知曉的,我考不上!我只能去看看別的學校了!”說完這話,她忍不住撇了一下嘴。

徐淺月愣了一下,很快回過了神來,“你要是真想考這個醫科大學,努努力的話,還能夠踩線進去的,至於這個專業,估計只能服從調配。”

林春燕眼見徐淺月信了,忍不住捧著肚子哈哈大笑。

“哎喲!你咋個就信了,我只是開開玩笑罷了!”

徐淺月一時之間啞口無言,行吧。

恍惚間,她又想到了兩年前的祁梟……想來他又變得成熟了吧。

徐淺月偏頭看向窗戶外,只見窗外春回大地,樹枝上還冒出了新的綠芽。

時間每次向前,她莫名的就有些恐慌,她害怕會重蹈覆轍。

徐淺月又拿出了斷絕書,看著已經泛黃著的斷絕書,安全感油然而生。

一個月過去,兩個月過去,很快,高考只剩下了一個星期。

學校們組織了放假。

“這高考咱們就只剩一個星期了,學校怎麼還給咱們放假?”

“誰知道咋個回事兒,這突然就放假了,不會是高考要推遲吧?”

學生們既興奮又帶著一絲恐慌的問。

因為他們從未參加過高考,人對於未知的事物總是會帶著一絲恐懼感的。

班主任一走進教室,恰好就聽見學生們討論的話題。

她手中拿著軟枝條拍了拍講臺,教室瞬間安若木雞。

“今個學校給你們放假,僅僅是讓你們回去好好放鬆放鬆!等考試的時候才不會掉鏈子!”班主任特地的解釋了一下原因。

話音剛落,四周突然響起鬆了口氣的聲音。

班主任又跟眾人嘮嗑了幾句,眼看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心底思緒萬千。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更何況她和這些個孩子們接觸這麼久……

徐淺月回到了醫館,老中醫正在大門前曬著中藥,空氣當中漂浮著淺淺的中藥味,令人只覺得心曠神怡。

“咋個現在就回來了,今個不讀書?”

“爺爺,學校裡頭給咱們放假勒!過個幾天才去上學!”

老中醫伸出了手指頭盤算了一下日子,再過個幾天不就是高考了嗎?

“行吧。”

老中醫尋思這是學校的安排,他也不好說什麼。

“明個兒陪我上山去採藥怎樣!”老中醫隨口一說。

“好啊好啊,在這兩年多的光陰裡,我一直都想要陪著爺爺上山採藥!可惜一直沒機會!”徐淺月嘟囔了一句。

老中醫嗤笑了一聲,語氣中滿滿都是寵溺感。“這不是怕耽擱你學習嗎?”

時間一晃,第二天來臨。

晨起時分,徐淺月和老中醫從醫館裡走出來。

興許是因為天剛微明,空氣中還夾雜著一絲冷意。

兩人行走在小路上,不知不覺便走出了一段的距離。

然而在這四周是特別的安靜,隱約只能聽見那樣的腳步聲,還有蟲鳴叫聲。

“在這個山裡頭採的這個草藥啊,比這種的草藥好得多。”老中醫直言。

徐淺月在一旁微微點了點頭,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兩人忙活了一個早上,採了一籃子的草藥,可謂說得上是收穫滿滿。

“等你考上了這個大學之後,還會認得爺爺我嗎?”

老中醫雖說知道不該這麼問,可這要是不問,心裡莫名堵得慌。

“爺爺,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我一輩子都會記得爺爺,而且還要給你養老!”

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答案,老中醫心裡頭瞬間鬆了口氣。

不知不覺間,兩人走到了醫館門口。

徐幫老中醫把這些藥材全部清洗了一遍,隨後又將他們攤開。

假期很快就過去,已經臨近高考前夕。

學生們紛紛坐在教室裡,這一刻的他們誰也沒有說話。

四周安靜的彷彿連一根針掉下去的聲音都能聽見。

不過多時他們聽見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齊刷刷的我門口望過去。

門口站著的人自然是陪他們三年的老班。

“明天就要高考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有的人滿臉愁容,有的人十分歡喜,然而有的人卻又很平靜。

班主任害怕他們會犯下考前恐懼症,一直安慰著他們。

“老師,要是沒有考好,能否能留一級再次重新高考?”

這個問題班主任沒注意過,不過她可以替他們去問一下。

之後,班主任獨自將徐淺月喊到走廊外的拐角處,這兒只有他倆。

“你明個確實要去參加高考,以你的這個情況,大可不必參加高考。”

徐淺月蹙了一下眉,不過多時緩緩舒展開來。

“我知道您的想法,但我的確是想參加一次高考,人生總不能有遺憾吧?”

上輩子遺憾太多了,不想在這輩子還會有遺憾。

清風拂面而來,恍惚間,徐淺月又再次回到了上輩子,想到那惡魔般的日子,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班主任眼看勸不動徐淺月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行吧,我也勸不動你,那你就好好考吧!”

第二天來臨,陸陸續續的考生們進入了考場裡。

徐淺月心裡無比高興,正兒八經的又再次坐到了考場上。

一共要分兩天考完。

第一天考完了以後,有一部分人的精神氣彷彿像是被吸走了一樣。

老班看見一部分的人死氣沉沉的,恨鐵不成鋼。“明天還有考試,別灰心。”

之後在第二天他們也考完了,考完了之後他們不能回去,在學校,然後得等成績。

“應憐,這一次考試你保管又是一個年級第一!”林春燕對著徐淺月就是一段話。

“誰知道呢,成績還沒有下來,還不能忘記下結論。”

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過去,成績終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