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慾望無止境

“並不是，只是我與雷槍宗宗主是舊相識……可惜在虛空入侵時，雷槍宗與姬家一樣，都化為虛無了。”

“非也！非也！”

“哦？”

吳邪得意地說道：“與虛空一戰，你姬家才是主力，姬家滅亡那是活該，可雷槍宗不一樣，雖然也是衝在前面，但戰爭結束之後，還是保留了一成的血脈。”

姬霓裳一臉狐疑：“可戰爭結束之後，本帝特意去搜尋過雷槍宗的血脈，結果便是一無所獲。”

“廢話，你自然是找不到的。”吳邪指了指自己的臉，邪魅一笑：“你以為本座怎麼知道的寂滅槍決？”

“是你？！”

“不錯，正是本座，幾千年前雷槍宗剩餘的一成血脈都死在了本座手裡，本座這才得到的寂滅槍決。”

這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都以為打退了虛空，風平浪靜了，實則真正的危機才剛剛開始。

姬霓裳眼神冷的似劍，聲音也如同冰山傾寒。

“雷槍宗是天玄大陸的英雄，他們在抵禦虛空時立下了赫赫戰功，本該受後世敬仰，你怎麼敢……你簡直是天玄大陸的罪人！”

“彼此彼此，本座若是有罪，那也該先宣判你，若是沒有你的存在，那便也沒有本座。”吳邪眼睛微眯，冷笑著道：

“本座犯下那麼多殺孽，追根究底都是因為你，你才是罪惡的源頭！”

“你遲早會血債血償！”姬霓裳冷哼道。

她自然不會隨意聽信邪氣的話，從而懷疑自己。

“我只知道，我死了你也會死。”吳邪不以為意。

姬霓裳漸漸收起憤怒的情緒，她開口道：“其他的功法呢？”

玩歸玩，鬧歸鬧，吳邪又在姬霓裳的手掌心畫了一分鐘左右。

在仔仔細細地感受過這些功法之後，姬霓裳臉上終於浮現笑容。

短短的一分鐘內，邪氣給了她十餘部古功法，那可都是幾千年前的珍寶啊。

有了這些，她就有底氣對付下一次的虛空入侵了。

“怎麼樣，本座夠意思吧？”吳邪笑問。

“若能徹底打退虛空，本帝可以給你記一功。”

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姬霓裳心情好上不少，一些事也懶得跟邪氣計較了。

“呵呵，天玄大陸能存在多久還不一定呢，本座可不敢要功勞啊。”

“你什麼意思？”

姬霓裳第一反應就是懷疑他給的功法有問題。

可她在腦海中將那些功法都重新演練了好幾遍，都沒發現有任何問題。

“老太婆，你真以為拿到這些功法，就可以保護天玄大陸了嗎？”

“你有何見解？”

“跟你玩個遊戲，你將這些功法傳授給現在的宗門之後，天玄大陸的邪念只會變得比以前更多。”

姬霓裳眸光一冷，“荒謬。”

“呵呵，你以為這些功法是寶藏？非也！此乃五石散是也，你早晚會明白的。”吳邪自信滿滿。

當一個窮人得到一筆寶藏，他短時間內會盡情揮霍，會將以前沒嘗試過的東西都嘗試一遍。

當一個修為低下的修士境界突飛猛進，他也一定會報復以前欺負過他的人，他也會變得高高在上，開始霸凌那些修為不如他的人。

漸漸的，這些人會站在山峰的頂端，呼風喚雨。

當慾望達到一定的飽和度之後，他們便會生出更大的邪念，他們會作奸犯科，會無惡不作。

只因他們實力強大，無人可奈何。

這是一場屬於權力的遊戲。

人的慾望就如同高山滾石一般，一旦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所以他現在給姬霓裳功法，看似是在幫助她，實則不然。

短時間內，天玄大陸的實力是會變強，強到可以抵禦下一次的虛空入侵。

但長此以往，那些修士會自己毀了天玄大陸，因為人的慾望沒有止境！

姬霓裳眉頭蹙的很深，“你到底什麼意思？”

“姬霓裳，幾千年前，你以為本座是怎麼在短時間內成了氣候的？”

“你以邪念為食，自然是邪念越多，邪念品質越高，你修煉的便越快……”

說到這，姬霓裳的聲音戛然而止，她忽然明白邪氣的意思了。

可她不相信！

她眸光漸沉，恰似星辰移位，聲音也變得肅然不少：“那是幾千年前的天玄大陸，現在天玄大陸在本帝的帶領下絕不可能重蹈覆轍。”

“你到底是太天真，還是太自負？人心這種東西啊，其實比虛空入侵更可怕。”

“我不否認人的慾望有時很恐怖，但事情的結局絕不會如你所想那般。”

吳邪攤開手，一副愛莫能助的語氣，“老太婆，本座言盡於此，你若不信，大可試試嘛，但你注意別丟了性命，本座可不想陪葬。”

他死了，女帝也會死，因為他們的命格本為一體。

同理，女帝死了，他一樣會死。

想要將兩人的命格徹底劃開，只有一個辦法。

那便是讓邪氣進化為最終形態，徹底脫離女帝，成為一個獨立的生命體。

彼時再消滅邪氣，姬霓裳就不會再有性命之憂。

這就是消滅邪氣的另一個辦法。

可此法有個前提。

讓邪氣進化為最終形態，就代表著邪氣的實力已經超過了女帝，乾坤失色只是時間問題。

故而，這是姬霓裳永遠也不願意嘗試的辦法，這與自殺並無差別。

“本帝過幾日再來看你。”

姬霓裳走了，正如她輕輕地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吳邪冷哼一聲，恢復為黑氣本體，浮於血池上空。

這一次姬霓裳來，雖然也產生了邪念，但這次的邪念數量有限，品質也不高，與上一次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這應該是姬霓裳故意為之的結果。

他倒是沒想到，那臭婆娘還會跟他耍心眼了，看似爆發了不少邪念，其實無甚大用。

上次吸收完邪念之後，他的境界就已經達到了靈融境，待他將這次的邪念吸收完畢。

居然才堪堪突破了兩個小境界，從靈融境前期到了後期，距離大圓滿都還差的遠。

“姬霓裳！你這個不要臉的老女人，你特麼陰小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