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老妖婆？

“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總之肯定存在過。”月霓裳蹙起眉頭，解釋道：

“天玄大陸並不只有我們，在另一個地方，還有一群更強大的人存在，他們被稱之為修真者。”

“修真者？”吳邪瞪大眼睛。

“是的，本來我們地界跟修真世界是互通的，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突然就斷開了聯絡。”月霓裳努力回憶，繼續說：

“久而久之，現在的年輕人根本不相信有修真者的存在。”

“我也不信，如果真如你所說，世界上有修真者的存在，那為何書籍上沒有記載。”吳邪提問。

“你當修真者是誰想見都能見的嗎，哪怕是天梯沒斷的時候，修真者都極少來到我們地界，一般只有國王有幸見到他們。”

吳邪張了張嘴，還想辯駁，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月霓裳說的這些，完全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可看著她認真的神情，又不像是在說謊。

山間的霧氣愈發濃重，將兩人的身影籠罩其中，涼意順著衣襟鑽入，吳邪下意識地裹緊了衣服。

月霓裳見狀，從懷中掏出一塊黑色的絲巾，輕輕拋給吳邪：“把臉蒙上。”

吳邪接過絲巾，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將其系在臉上，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

“你知道我為何跟你說起這些嗎？”

“為什麼？”

“兩個原因。”

“你說。”

月霓裳豎起一根手指，“本來我還沒想到的，可說起前世今生……一位神是不會無緣無故出現的，你說探花之神，是否就來自於修真界？”

吳邪嘴角扯了扯，“咱們相信歷史行嗎？你說的那些都是莫須有。”

“我說了，那是真實存在過的。”

“你怎麼知道？你難道也來自修真界？”

月霓裳一怔：“我自己查出來的呀，而且不知怎麼回事，我腦海中偶爾會浮現修真界的場景，就彷彿是我自己親身經歷過似的。”

“好好好，你厲害，看來你是修真者轉世啊。”吳邪還是不信，直接打趣起來：

“看你這氣質和容貌，在修真界怎麼都得是個帝姬之類的吧，要麼就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女魔頭？”

“對啊，你那麼精通蠱術，在我的印象中，似乎只有一些老妖婆擅長，放在修真界，可不就是女魔頭嘛。”

吳邪繼續打趣。

“老，老妖婆？”月霓裳大腦停止了執行。

怎麼回事，聽見吳邪故意用這麼話調笑她，她內心居然沒有一絲生氣。

不生氣就算了，她反而還覺得有些溫馨？

她活了二十年，還是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

她可是被人罵了啊，為何心裡會感到愉悅呢，難道她有什麼特殊嗜好？

吳邪並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無心之言，會讓月霓裳整個人呆若木雞。

“你沒事吧？”吳邪問道。

月霓裳緩緩回神，“你剛才叫我什麼？”

“女魔頭啊。”

“不是，是另一句？”

“另一句？我那不是罵你，我那只是個形容詞。”吳邪連忙解釋。

他和月霓裳還沒熟到那種地步，說女魔頭都已經夠失禮了，可不能再讓她誤會。

月霓裳有些不悅：“讓你說就說，少廢話。”

“老妖婆？”吳邪試探性地叫了聲。

月霓裳陷入沉思，她沒有感覺錯，她就是感覺這三個字很熟悉，很讓她安心。

“繼續。”

吳邪苦著臉，“霓裳姑娘，我是個出家之人，不能故意說那些羞辱人的話。”

月霓裳沉著臉，冷聲道：“快點！”

“希望師尊在天有靈不會怪我吧，這可是姑娘你自己要求的。”

“快叫。”

吳邪撓撓頭，這姑娘還真是奇怪啊。

平白無故的，喜歡聽別人罵自己？

“老妖婆？”

“不對，語氣不對，你認真一些。”月霓裳很想抓住腦海中那道靈光，可卻又怎麼都抓不住。

吳邪嘆息一聲，正色道：“老妖婆。”

“不對，你用囂張一些的聲音試試。”

“啊？”

月霓裳認真道：“這對我很重要，拜託了。”

吳邪只能答應，他扯了扯嗓子，“老妖婆！”

月霓裳垂眸，喃喃自語：“還是不太對勁，怎麼回事……”

“姑娘，我盡力了。”

聞聲，月霓裳抬眸看向他，“除了聲音囂張一些，你臉也囂張一些，試試？”

“啊？我沒做過這種表情啊。”

“很簡單的，就是嘴角翹起來一些，眼神似笑非笑……”

經過月霓裳好一番調教，吳邪可算是初步掌握了怎麼變拽。

不多時，看著吳邪那張得瑟欠揍的帥臉，月霓裳微微愣神。

也就是紅衣男子不在這裡，不然見到吳邪這樣子，指不定得樂成什麼樣。

因為吳邪此刻的表情，可不就和畫中的男人一模一樣麼。

一樣的具有壓迫感，一樣的……欠揍！

“再試試？”

“哦。”

吳邪心裡有些不情願，他堂堂靈玄道觀天師，怎麼能幹這種事呢！

但在月霓裳的堅持之下，他還是嘴角微揚，眼神裡面流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大喊道：“老妖婆！”

“你……呵呵，呵呵。”

令吳邪沒想到的是，月霓裳忽然笑了起來。

她的笑容很耐人尋味，那是屬於一種和故人重逢的笑。

月霓裳也不知道怎會如此，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在很久很久之前，肯定有人這麼叫過她。

老妖婆……這三個字，對於她來說，就是很熟悉！

“姑娘，沒事吧？”吳邪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沒事，謝謝。”

這吳邪就更不懂了，自己把她罵了，她居然還說謝謝？

這姑娘長得那麼漂亮，他本來也挺動心。

可現在看來，這姑娘的腦子似乎不太好？

“剛才說到哪了，你說我是女魔頭對嗎？”

“呵呵，那個，那個……”

月霓裳淡淡笑著：“若我前世是女魔頭，那你肯定就是正道天師了，專門斬妖除魔，最後和我這個女魔頭同歸於盡。”

吳邪有些不好意思了，看看這事兒整的。

“姑娘，我只是開玩笑的。”

“若非如此，我們對對方為何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吳邪攤開手，接不上話了。

“對了，第二件事。”言歸正傳，月霓裳豎起第二根手指，說道：

“我師尊說過，你師尊張九陽極有可能就是來自於修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