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便來到了阿爾弗雷德的大莊園,這裡的環境比起魯爾工業區好太多。
這座依山傍水的大莊園風景很美,西方富人的生活是充滿了詩意、不像是窮人擠在貧民窟。
阿爾弗雷德表示自己要去籌備今天的晚宴,所以需要先失陪一段時間、希望朱文聰不要怪罪。
一群女僕也是走了過來,她們將全心全意的提供服務、順便介紹著這座莊園的歷史。
朱文聰帶著梁慧仙去往花園坐一坐,自己也想認識認識工業園區的那些工廠主。
不喜歡實業不代表不會投資實業,實際上沒有這些實業家努力賺錢、哪會有資本收割的畫面。
“請問先生、女士,你們是需要咖啡還是紅茶呢?”女僕詢問道。
“咖啡吧!”梁慧仙立刻說道,西方的茶都是陳年老茶、可就算這樣也被西方人奉為上品。
梁慧仙望著朱文聰說道:“你這是打算直接進軍普魯士工業了嗎?或者說締造普魯士的軍工業!
雖然我不懂經濟上的事情,但我還是明白、集團的資金已經全部用於帝國的建立、沒有餘錢做其他事情。
還是說依舊老招式、空手套白狼,今天到場的那些達官顯貴、都是你手中的棋子?”
朱文聰喝著咖啡不語,能不能空手套白狼、取決於他們是有多麼的崇拜自己。
梁慧仙沒想到會有這種賺錢的方式,心想資本家的賺錢方式是真的不一樣、凡人無法相同。
“收割信仰真的是財富密碼嗎?”梁慧仙表示不理解,這超出了自己的理解範圍。
“為什麼滿天神佛熱愛民間的香火呢?這就是信仰的收割!人們崇拜你,就會為你獻上一切。
他們信仰我、所以我無論做什麼他們都會無腦跟投,我來到普魯士、他們選擇投資普魯士。
以前跟著我投資確實能賺大錢,可是現在只有少數人才能賺到錢、多數人被我的忠粉收割了。
我都不知道我說了多少次投資有風險、入市需謹慎,可惜好言難勸該死鬼、他們永遠在飛蛾撲火。”朱文聰聳聳肩,世人就是如此愚蠢。
梁慧仙認真思索著,好像自己明白了收割信仰的道理、自己小時候親身經歷過。
為了討好龍王爺、或者老天爺,有些愚昧的地方是會獻上童男童女、以此祈求風調雨順。
作為科學家的梁慧仙從不相信鬼神那一套理論,自己只相信科學道理、外事萬物皆有存在的邏輯。
不下雨的原因有很多、人類也是可以選擇人工下雨,並不需要獻祭什麼東西給老天爺。
“愚民永遠都是愚民吧!我感覺就算是讀書了、大學畢業,人們還是很愚昧、像是精神愚昧。
我們研究院的那些白人多數是信仰上帝、只有少數的瘋子他們不相信有上帝,認為世間的一切是人類所創造的。
我們的人唯一的信仰就是皇帝、也就是夫君你,你敲定的研究方向、無論有多離譜、他們都會無條件執行。
也是!自古以來皇帝不可能有錯、錯的都是身邊的奸臣,一定是他們蠱惑聖上、禍亂人間。”梁慧仙一下子想明白了。
朱文聰樂呵呵的笑著,當皇帝就是爽、出事了有臣子背鍋、昏庸了有忠誠的百姓找補。
梁慧仙看著朱文聰悠哉的模樣,他目前一直是甩手掌櫃、早已不負責集團的事務。
“陛下?”突然一身戎裝的老頭走了過來,估計是參加此次晚宴的容克貴族。
“你好!怎麼稱呼?”朱文聰心想這人來得也太早了一些。
“赫爾穆特·卡爾·貝恩哈特·馮·毛奇,早就聽聞陛下的鼎鼎大名、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目前我在軍部擔任總參謀長、正好又在克虜伯兵工廠指導工作,相見就是緣分呀!
聽聞陛下非常的看好普魯士未來、同時也對普魯士接下來的戰爭極其看好,我想陛下的眼光永遠沒有錯。
此次見到陛下、我想聽聽陛下對戰爭的看法,以及對普魯士的軍事擴張的看法。”毛奇一副自來熟的姿態。
朱文聰很是震驚,自己居然見到了傳說人物毛奇,之前在柏林一直沒見到這個人。
梁慧仙立刻給毛奇倒上咖啡,能讓朱文聰感到錯愕的人、那他一定身份或者地位不凡。
“你好!毛奇將軍!”朱文聰與毛奇緊緊握手,示意梁慧仙拿個照相機過來、必須打卡留念。
毛奇發現朱文聰好熱情、不像是其它貴族所說的高冷,那接下來的交談會很愉悅。
朱文聰看著眼前全權指揮整個普法戰爭的男人,他的能力就不需要多說什麼了。
“我認為戰爭既能帶來毀滅也能帶來新生,人們不應該恐懼戰爭、而是直面內心的恐懼。
目前世界已經被英法瓜分、普魯士想要崛起就需要擊敗英法的霸權,一個是陸權、一個是海權。
我認為最容易成功的當屬於陸權,畢竟普魯士不是島國、也沒有海軍基礎。
不知道將軍是否瞭解,現在的法蘭西還沉醉在當年的拿破崙時代、沒有任何的危機意識。”朱文聰回答道。
毛奇點頭認可朱文聰的觀點,自己也是抓住了這一點、認為當下的法蘭西可以打一打。
巔峰的法蘭西帝國誰也無法戰勝,可現在早已日落西山、高盧雄雞早已是待宰的家雞。
“普魯士不擴張、只有死路一條!”朱文聰給出自己的看法。
“啪啪啪!”毛奇鼓掌表示贊同,普魯士已經翻過了兩座大山、眼前這座大山最為困難。
“我的想法和陛下一致!如此說來陛下是壓普魯士獲勝,那我也就徹底放心了!
陛下!我很相信俾斯麥的外交能力,但他終究是普魯士人、不會被完全信任。
我需要陛下的助力!一旦戰爭爆發的話,我們最需要穩定英格蘭、不能讓他們出兵干涉。
同時還需要穩住沙俄,只要他們不出面、我們就不會面臨東西夾擊的困境。
陛下迎娶了路易斯公主、同時還是沙俄帝國的第二沙皇,我想沒有誰比陛下更合適!
國王陛下也希望陛下幫這個忙,普魯士永遠不會虧待他的恩人、陛下要什麼直接說!”毛奇說著此行的目的。
毛奇認認真真注視著朱文聰,俾斯麥的外交手段再高明、也抵不過自家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