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你們”是誰?
重生:我投餵的同桌太寶藏了 白雲青鳥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傍晚,瀾山溪谷別墅區。
“爵悅club”,是別墅區裡的一個商務會所,位於依山傍水的絕佳景觀位。
先前許晨也曾開車路過,但也沒仔細過來看過。
車子停好,許知泉讓李銳、趙峰等人在外面等候。
李銳有些擔心裡面狀況,想要跟著進去。
老許思索了下襬了擺手:
“你們在外面,聽著動靜就行。”
李銳:“好!有事給我發訊息。
我們不管收到什麼訊息內容,都會衝進去。”
許知泉呵呵笑了笑:“也不會這麼嚴重。”
……
父子倆一前一後朝裡走去。
寬大的水景噴泉裡,豎立著十二個白色大理石的“天使”雕塑。
沿著步道穿過水景,便來到了整體是“黑金”配色的會所正門。
琥珀色的玻璃門自動開啟,裡面的格局佈置宛若來到歐洲的藝術館。
“歡迎許總啊!”
一男一女迎了出來。
男的一身白西裝,身形不算高大,看上去不到四十歲。
面板稍顯黑,戴著一副玳瑁全框眼鏡,身上一股明顯的古龍香水味。
他主動跟許知泉和許晨打招呼,原來正是那位“磐石資本”的陳波新。
陳波新張嘴說話,還是能聽出典型的江浙口音,尾口有特徵明顯的濁子音出現。
“這位是vivian,我們frank總的貼身秘書。”陳波新又給介紹道。
身後的女子這才客客氣氣上前一步。
她穿著一身稍顯正式的深色短裙套裝,長髮也盤了起來,看上去溫婉知性,一笑兩隻眼睛彎彎的。
“許總好、小許總好,二位叫我vivian就好了!”
陳波新又笑著開口:“我們frank總,特意把會面選在了這裡。
知道許總家在這邊,您過來也方便些。
另外這邊是許總的主場,也是為了讓您寬心和放鬆一些。”
許知泉和善的笑了笑,只是說了句“有心了!”
陳波新:“咱們先進裡稍候,frank總在打球,馬上就過來。”
……
陳波新引著朝裡走,穿過會所大堂和包房區域,又經過水系造景的後院,竟然來到了一片辦公區域。
待到進入一間極寬敞、極豪華的“辦公會客室”,陳波新開口道:
“這裡也是frank總的辦公室。”
許知泉和許晨互相看了眼,心中都有些訝異。
陳波新:“說來也巧,我們frank總算是許總的鄰居,在這‘瀾山溪谷’剛好也有一套宅院。
去年這處會所對外招商,frank總就給拿下來了。
所以這邊,也是frank總的產業。”
許知泉心中吸了口涼氣,卻不動聲色笑著說道:
“想不到跟frank總是鄰居啊,那之前應該在院子裡碰到過才對。”
秘書vivian:“我們frank總大部分時間在省城和京城,倒是極少回來,可能沒跟許總打過照面。”
陳波新打了個哈哈,招呼著在兩張寬大的深棕沙發上就坐。
秘書vivian推來了一輛小推車,其上是各種名貴酒飲和香菸雪茄之類。
這便詢問“許總和小許總需要什麼”。
正當此時,身後傳來一陣笑聲。
“歡迎許總大駕!”
原本坐著的陳波新趕緊起身了,笑著跟許知泉說了句:“這是我們frank總。”
許知泉和許晨跟著起身。
而那位“frank總”已經走到近前。
許知泉心中還是意外,想不到這位“大老闆”竟然如此年輕。
他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比陳波新還要年紀輕了幾歲。
身上穿著打高爾夫球的淡藍色長袖polo衫、筆挺的白色長褲,左手上還拿著白色的打球手套。
他身形瘦削高挑,面板很白、鼻樑很高、單眼皮,臉上掛著滿是陽光的親和笑容。
許晨看到這位frank總的面龐,不知為何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覺。
似乎是,在哪裡見到過……
“幸會許總、小許總!叫我frank就好!”
他熱情親切,伸出右手,分別跟許知泉、許晨握了握。
秘書vivian走了過來,接過了frank手中的手套。
frank讓著幾人就坐,笑著開口道:
“我和許總算是鄰居啊!也都是剛巧。
許總的大宅在西苑吧?
我的小舍是在北苑……
我在天城,剛好也缺個辦公室,就把這地方給包下來了。
做會所賺錢倒是其次,主要是有個可以聊生意的地方,算是順手搞了個據點。
以後跟許總談生意,也會方便很多……”
frank自顧著說著,看上去熱情而健談。
他又忽然起身,朝另一側的大櫃子走去:“知道許總愛喝濃香的白酒,我這裡剛好收了瓶好東西,當作是給許總的見面禮了!”
他走回來時,手裡便多了一個暗紅色的酒盒。
許知泉瞄了一眼,爽朗笑了兩聲:
“frank總還真是有好貨。
這瓶‘封藏壹號’,我還真是掛念了很久。”
老許自然一眼就認出,這是一瓶“國窖1573封藏壹號”的定製酒。
目前市面上的價格,足足是十二萬八千八。本身就是限量的,有錢都未必能夠搞得到。
frank很開心的笑了笑,將酒擺到了桌上:“剛好我喝不懂白酒,放我這也太浪費了些。
能入許總的口,也不至於暴殄天物了。”
許知泉伸手拍了拍酒盒,爽朗說道:“那就多謝frank總了!”
frank滿臉親和笑意。
他翹起二郎腿,抬了抬自己的右手。
身後的秘書vivian,已經遞上了一根雪茄。
這有些浮誇的做派,其實令許晨有些無語。
雪茄被點燃,frank吞吐了幾口,卻故意沉默了片刻。
許知泉亦是沒有開口,而是低頭把玩著那瓶“封藏壹號”。
沒人開口,場面瞬間尷尬了幾分。
陳波新瞄了眼frank,大概是心中有點犯憷,陪了幾個尬笑。
frank抬了抬手,身後的vivian接過那隻雪茄,他這才開口說道:“許總真能還上二十億,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不過沒有關係。
有我們在,你們‘晨風’還是開不了工、融不到資……”
許晨心中吸了口涼氣。
剛剛還是滿臉笑容,此刻一開口便是直切要害、劍拔弩張了。
許知泉頓了頓,捕捉到了剛剛frank言語中的“我們”兩個字。
他輕聲開口:“你們?”
frank又擺出個非常陽光的笑臉:“是‘我們’。
我們看上了‘晨風科技’,就像當初我們看上了‘光明廠’。
我想聰慧如許總,也早該知道這些了。”
許知泉:“這中間隔了兩年,你們還真是有耐心。”
frank沒著急回答,又抬了抬手。
身後的vivian意會,瞬時拿了個酒杯,置入兩顆冰塊,又開了瓶白蘭地倒了小半杯,小心翼翼遞到了frank手中。
他晃盪著酒杯喝了兩口,才又重新開口:“當初我們看上‘光明廠’,沒想到你們父子跳出來把果子摘走了。
不過兩年前,也只是暫時成全了你們而已。
我們等了這些時日,就是等許總把‘晨風科技’這棵樹種起來。
現在枝繁葉茂正要開花結果,所以我們要來收割了。”許知泉:“frank總還真是言語直接,不遮不掩。”
frank“哈哈”笑了兩聲,顯得極其自信。
他又喝了兩口酒,又開口道:
“3月份許總能還上那19個億,還真是出乎我的預料。
本來3月我就能拿下‘晨風’的,現在卻要多費些周折了。”
他頓了頓,晃盪著酒杯又笑著道:“但……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故意等你們還上那19億的呢?”
許知泉皺了皺眉,沒有接話。
frank:
“19個億不會平白無故變出來,只會是許總借來的。
債務不會憑空消失,還上了銀行、金融機構和供應商,必然又會有新的債主出現。
所以現在,許總還是欠著19個億吧?”
許知泉未動聲色,許晨卻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19億,自然是冰哥的債務……
frank白皙面龐上的笑容,看上去非常陽光: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19億的債務,也從‘公司債務’變成了許總的‘個人債務’。
公司破產的話,有些債務是可以不追溯、追責的。
但個人債務,是要無限追索的。”
許知泉眯了眯眼睛:
“所以,frank總到底要聊什麼?”
frank:“許總果然大智大勇,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稍稍湊近了些,低聲說道:
“許總的這19億,終究是要還的。
你只能等著重新開工,然後重新利用公司來融資。
可你信不信?我有足夠的手段,拖住你們無法開工。”
他又仰坐了回去,翹起二郎腿:“當然還有一種方式,就是你們接受破產清算。
但我也有辦法,讓你們現在的資產沒法動。
即使要破產清算,我也能把‘晨風科技’的現有資產全部拖住,不讓你們出清變現用來抵債。
那些資產,兜兜轉轉還是我來收,‘晨風科技’也還是我的。
我這邊可能要多花點錢和氣力,不過許總這19億的債務,到底能扛多久呢?”
許知泉似乎是想了想,但仍舊面色未變,也不予置評。
frank又開口說道:“我們做事情的原則,從來都不是趕盡殺絕的。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另外許總能把‘晨風科技’這顆大樹種起來,我們也是心存感激的。
所以,許總不妨聽聽我們的方案。”
許知泉一言未發,抽出一根菸也點上了。
frank:
“你現在有19億的債務,我給你20億。
19億拿去還債,1個億算是過去兩年,你把‘晨風科技’做起來的報酬。
條件,便是你們父子完全退出‘晨風科技’,一點股份也不留。”
他言語說完,便又接過那根雪茄,用力嘬了兩口。
許知泉撥出口白煙,開口說道:“我怎麼相信,你們一定可以拖住‘晨風科技’的復工和融資呢?”
frank笑了笑,卻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
他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你們做好決斷,一個星期之內聯絡陳波新。
你們答應條件,20億可以直接打過去。”
說著,他又朝陳波新抬了抬手。
陳波新點了點頭,從身後的小桌子上拿了兩迭檔案過來,並遞到許知泉面前:“這是‘晨風科技’轉讓的合同,許總可以先研究研究。
二十億的轉讓費用,也在合同裡面。”
許知泉皺了皺眉,接過合同卻也沒有翻動。
他抽了口煙,又把剛剛那個問題,重新問了一遍:“我怎麼相信,你們一定可以拖住‘晨風科技’的復工和融資呢?”
frank又自信的笑了笑:“許總可能還沒有完全搞清楚,我不需要你相信。
我是在,給你一個機會。
一個星期之內,你接受我開出的條件,咱們皆大歡喜。
你不接受我的條件,我便要多費點時間和金錢,但終究會把‘晨風科技’吃下來。
但是許總這邊,那19個億的個人債務,就得自己想辦法了。”
許知泉在菸灰缸裡摁滅手裡的煙:
“怎麼聽上去,像是在誆我呢?”
陳波新:“許總,我們frank總說出的話,都是百分百確定的。”
許知泉笑了笑:
“我猜兩年前,frank總也說要吃下‘光明廠’吧?
3月初的時候,frank總應該也說過會把‘晨風科技’吃下去吧?好像,都沒有百分百確定啊。”
陳波新怔了怔,一時間語塞面露尷尬。
frank卻又笑了笑,開口說道:“如果讓許總知道‘我們’都有誰,或許你就會相信一些了。”
許知泉沒有開口,等著對方把話說下去。
frank站起身來,轉身又朝身後的書櫃處走去。
等他再回來時,手上多了個相框。
他一邊坐下,一邊開口說道:“如果,吳永銘壓根兒就沒出過什麼事呢?如果,吳永銘是‘我們’的人呢?”
“……”
那個相框,擺到了許知泉和許晨面前。
而看到那張照片,許知泉和許晨都忍不住神色一變。
照片中有三個人。
吳永銘、吳霏霏,還有面前的frank。
吳霏霏懷中抱著一大捧玫瑰,frank“親密”的坐在她身旁,而吳永銘滿臉慈祥笑意站在身後。
frank笑著道:“我跟霏霏的婚事,很早就定了的。
只不過我出國幾年暫時放下了,前兩年我回國,這事情又被家裡長輩確定了下來。”
“……”
……
許知泉和許晨互相看了眼,眼神中都是難以置信。
許知泉忍不住低聲說了句:“不可能。”
frank端起桌上的酒杯,笑著又道:
“要把‘晨風科技’這棵樹種起來,是需要有人施肥澆水的。
你以為‘晨風’拿到那麼多的支援、幫扶、站臺,都是平白無故的?吳永銘,就是那個負責給‘晨風科技’施肥澆水的人。”
許知泉默不作聲,面色終於變得難看起來。
主要是這個資訊,有些過於驚悚了。
如果這是真的,那便足以顛覆了老許心中某些長久建立的信念。
許晨卻忽然開口道:
“只是一張照片而已,好像也很難信你。”
frank笑著道:“我說過了,不需要你們信我。
既然你們問起來,我就順嘴提了提。”
他喝了口杯中的酒,又開口說道:“對了,‘我們’的人裡,還有一個人,你們父子倆應該更加熟悉。”
許晨皺了皺眉,盯著frank那張白皙的臉看了看,瞬間生出了一股極不好的預感。
frank笑著說道:
“剛剛忘了介紹我的本名了。
我姓方,單名一個‘驍’字。
我叫方驍,家妹方駿。”
說著,他眨了眨那雙單眼皮的、好看的眼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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