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瀰漫著緊張與肅殺之氣的大堂之中。

眾人的目光如炬,緊緊聚焦在即將展開生死較量的張之維與張良身上。

贏臨淵嘴角勾起一抹冷酷且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

看向身旁正漫不經心活動著筋骨的張之維。

包贏哥的稱呼可不是白叫的。

而另一邊。

張良神色平靜,但眼神中卻透著堅定。

他向前踏出一步,身姿挺拔。

雖面對未知的強敵,卻毫無懼色。

伏念和顏路擔憂地看著張良。

他們深知這場比試對儒家的重要性。

但張良那自信的眼神又讓他們稍稍安心。

張之維緩緩走向場地中央。

每走一步,地面似乎都微微震顫,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湧動。

他身材高大,氣質卻十分慵懶。

可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深不可測的氣息。

讓周圍的人都隱隱感到壓力。

“你先出招吧。”

張之維雙手抱胸,一臉淡然地說道。

張良也不客氣,直接亮出自己那風胡子劍譜排名第十凌虛。

只見他雙手緊握凌虛劍,劍尖指向張之維,口中唸唸有詞。

剎那間,凌虛劍上光芒大盛!

一道道凌厲的劍氣從劍身上激射而出,朝著張之維呼嘯而去。

劍氣所過之處,空氣都被切割得嗡嗡作響。

地面也被劃出一道道深深的溝壑。

然而,張之維卻只是輕蔑地瞥了一聲。

他站在原地,動也未動,只是周身的金光微微閃爍。

那些凌厲的劍氣在觸碰到金光的瞬間,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儒家眾人見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們沒想到張之維如此輕易地就化解了張良的攻擊,心中的擔憂更甚。

章邯眉頭緊鎖,他敏銳地察覺到張之維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場比試的結果似乎已經註定。

曉夢則是一臉驚愕。

她原本以為張良即便會輸,也能支撐一段時間。

可沒想到張之維從一開始就展現出了絕對的碾壓之勢。

張良心中也是一驚,但他很快便鎮定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雙腳在地上猛地一蹬,身體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張之維衝去。

他手中的凌虛劍高高舉起,帶著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朝著張之維狠狠劈下。

張之維依舊面不改色,他等到凌虛劍即將劈到自己頭頂的瞬間,才緩緩抬起一隻手。

他的手掌看似緩慢,實則快如閃電。

一下子就抓住了凌虛劍的劍身。

凌虛劍那鋒利的劍刃在觸碰到他手掌的瞬間、

竟無法再前進分毫,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了。

張良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用力想要抽回凌虛劍,但劍身卻紋絲不動。

張之維看著張良那拼命掙扎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他輕輕一用力,凌虛劍便被他從張良手中奪了過來。

張良失去了武器,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他連忙穩住身形,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唸唸有詞。

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變形,一道道神秘的光芒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護盾將他保護在其中。

張之維看著那個護盾,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

周身的金光瞬間變得更加耀眼。

同時雙手握拳,朝著護盾猛擊而去。

拳頭與護盾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護盾在拳頭的衝擊下,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光芒也變得黯淡無光。

張良咬緊牙關,全力維持著護盾的運轉。

但他的額頭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張之維的攻擊如同狂風暴雨一般,一波接著一波,護盾很快就出現了裂痕。

“轟”的一聲巨響,護盾終於不堪重負,破碎開來。

張良被強大的衝擊力震飛出去。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

儒家眾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驚撥出聲。

他們想要上前營救張良,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在外。

張良掙扎著站起身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他知道自己已經到了絕境,但他不想就這樣放棄。

於是乎。

張良雙手再次結印,準備做最後一搏。

然而,張之維卻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只見張之維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張良面前。

他冷冷地看著張良,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抬起手,朝著張良的胸口狠狠拍去。

張良想要躲避。

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禁錮,根本無法動彈。

“不!”伏念和顏路同時驚撥出聲,他們想要衝上去阻止,但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反彈回來。

儒家眾人也都紛紛跪地,祈求張之維手下留情,但張之維卻充耳不聞。

“砰”的一聲悶響。

張之維的手掌狠狠地拍在了張良的胸口。

張良的身體瞬間僵硬,口中的鮮血如噴泉般湧出。

他的身體緩緩倒下。

手中的凌虛劍也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大堂中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儒家眾人滿臉悲憤,他們看著張良的屍體,眼中充滿了仇恨和不甘。

章邯和曉夢也是一臉震驚。

他們沒想到張之維竟然如此心狠決絕。

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儒家三當家殺死。

贏臨淵淡漠注視著場上一切。

片刻後,他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平靜地開口:“年輕人嘛,出手沒輕沒重的,也是常有的事。”

然而,當儒家眾人聽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彷彿蒙上了一層陰霾。

與此同時。

他們也如夢初醒般明白過來。

從一開始,他儒家就絕無可能贏得這場比試。

自始至終。

這位帝國太子不過是將他們當作玩物,肆意逗弄。

每當儒家覺得陷入絕境、無路可走時。

他便丟擲一點所謂的生機與希望。

可轉眼間,又毫不留情地將其徹底粉碎。

如此反覆,一次又一次地狠狠摧毀著他們的道心!

贏臨淵那看似漫不經心的話語,卻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進儒家眾人的心中。

他們望著張良那冰冷的屍體,心中的悲憤如洶湧的潮水般難以抑制。

伏念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強忍著怒火,對著贏臨淵沉聲道:“太子殿下,如此肆意踐踏我儒家尊嚴,殘害我儒家子弟,難道就不怕我儒家拼死反抗嗎?”

贏臨淵卻發出一陣冷笑,眼神中滿是不屑:“拼死反抗?

就憑你們?

本太子今日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們。

在這帝國之中,本太子想要誰生,誰便能生。

想要誰死,誰就得死。

你們儒家,不過是一群自命清高的腐儒罷了。”

顏路眼中滿是悲憤與無奈,他向前一步,說道:“太子殿下,我儒家雖不才,但也一直秉持著仁義之道,為天下蒼生謀福祉。

今日你如此行徑,就不怕遭天下人唾棄嗎?”

贏臨淵不屑地哼了一聲:“天下人?

這天下乃是帝國的天下,本太子何須在乎那些愚民的看法。

你們儒家所謂的仁義之道,在本太子面前,不過是一堆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