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多魚有多少錢?真沒有多少,因為在穿越之前,王多魚就是一條舔狗,根本存不住錢,就算兜裡有錢,那也是很快就給他前妻陳清婉了。

他腳下這套院子,以及當時結婚買的收音機,前前後後花了將近一百三十元,在這個時代,一百三十元絕對算得上是一筆鉅款了。

收音機的售價就是五十元,造房子買的材料又花了不少錢,這些錢都是他大哥三哥等哥哥姐姐們湊起來給的。

其實不算是借,但現在王多魚能自力更生,甚至還能夠賺更多的錢,當然不願意‘欠著’,畢竟親兄弟明算賬,親情之間的人情債就更難還了。

大哥、三哥等都沒有答應王多魚還錢這件事,後者也沒有繼續說什麼,雖然他們兄弟之間的歲數相差很大,但感情一直都很不錯。

自從五月十二日傍晚,孫守義來家裡一趟之後,當天晚上,整個大紅溝村都知道了王多魚成為作家的事情,所以第二天他家裡就來了不少人。

那些嫁出去的姐姐都回來了,因為她們嫁的不是很遠,也就是幾公里或者是十幾公里的附近村莊,所以探親是非常方便的事情,走小半天路就到了。

不過她們走路可沒有那麼快,反而是這股八卦之風吹得更快。

青山鄉華西村,李東武又跑來杜建平家裡複習了,因為兩人一起復習更有學習氛圍,如果只是李東武自己的話,那他很大機率就被外界打擾,然後學習效率變得非常低下。

杜建平和李東武兩人正在屋裡看書做題,這時候外面來了一人,看到他們兩人之後便大聲說道:“建平,東武你們聽說了麼?王多魚他居然成為作家了,聽說他拿到了兩份稿酬,一份是三十四塊錢,另一份則是七塊五,他只是寫一萬三千多字而已,就抵得上別人一個月的收入了”

“嗤,梁康民你少在這裡散佈謠言,還說得有模有樣的,你覺得我會信麼?”李東武聞言當即便嗤笑地反問了一句,接著不屑地說道:“王多魚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還能不知道麼?如果他真的有那麼厲害,去年他就考上大學了,也不至於跟陳清婉離婚了.”

陳清婉是青山鄉最美女知青,她是李東武、杜建平、梁康民等人的白月光,雖然她已經跟王多魚離婚了,以後想要見到她幾乎是不可能了,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對其的想念思慕了。

但凡當初王多魚爭氣一點,也不至於跟陳清婉離婚,畢竟在青山鄉這十里八鄉的小地方,陳清婉就是所有未婚男人的夢想,大家都想把她娶回家。

“我這可不是謠言,我還親自去過大紅溝村,看過王多魚的那兩封信件,一封是《人民文學》雜誌社寄給他的,另一封信就更加了不得,那是《中國科學·數學》月刊寄過來的,他發表的可是數學論文你們知道麼?”

梁康民說話十分激動,手舞足蹈地形容著他在王多魚家看到的一切:“我聽多魚說過,你們去過他家也看過他之前寫的那些鬼畫符之類的符號吧?那就是數學論文,你們知道他寫的是什麼嗎?”

杜建平眼神呆滯,有些不太敢相信,但又覺得在情理之中,似乎王多魚能夠成為作家並不是一件多麼稀奇的事情,畢竟他可是把陳清婉娶回家的男人。

想起這件事,杜建平的記憶也被拉回幾年前,那就是當時陳清婉還是單身的時候,不知道多少男的給她寫過情書,甚至還有不少人裝成流氓去嚇唬她,只為了能夠跟她多呆一會兒。

“梁康民你不用複習了是吧?”李東武聽不下去了,他破防了,他不想再聽到關於王多魚的訊息,可是梁康民一直叭叭個沒完,吵死了。此話一出,梁康民確實啞火了,畢竟他也是去年的高考落榜生,分數也不咋地,但他性格就是這樣,相對樂觀,喜歡聊八卦新聞,何況王多魚這一波確實牛逼。

然而杜建平卻是緩過神來了,二話不說,站起來就往外面走去,梁康民和李東武兩人不理解,追問了一句,結果就聽他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去王多魚家。”

李東武和梁康民兩人頓時連忙跟上,也跑去王多魚家。

此時的王多魚家,院子裡聚集了不少人,都是附近幾個村子裡還算認識的人,應驗了那句古話: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反正自從十二日那天過後,王多魚家就一直很熱鬧,根本沒有停下來過。

當李東武站在杜建平身後,看到了杜建平手裡的那頁紙,紙上面是《人民文學》給王多魚的回覆,攏共了三十三塊九毛錢,李東武徹底破大防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然而這就是事實,李東武即便不相信,也改不了現實。

便是在這個時候,孫守義從外面興奮地衝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大聲說道:“大作家,大作家,又來信了,這一次是《京城文藝》寄來的信件,大作家你這一次寫的是什麼小說啊?”

孫守義的話引起了杜建平等人的側目,特別是李東武和梁康民兩人,表情更加精彩紛呈了,因為前者如此激動的話,已經表明這一次王多魚又成功發表了一篇小說,就是不知道稿費是多少了。

“謝謝孫大哥了,呵呵,我看看先。”王多魚禮貌接過,他弟弟妹妹等人已經湊近了過來,還有李東武、杜建平和梁康民等人也伸長了脖子,大家都很好奇。

這一次《京城文藝》的回信也確實過稿了,高考報名那天王多魚分別寄出去五封信,其中數學論文兩封,小說三封。

現在已經收到了三封回信,其他兩封信件到現在還沒寄回來,具體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京城文藝》創刊於一九五零年,當時的主編有老舍、汪曾祺等人,一九七一年復刊之後更名為《京城新文藝》,兩年後改回《京城文藝》的刊名,是一家刊發中短篇小說、報告文學、散文隨筆、詩歌和文學評論的雜誌刊物,而王多魚便是投稿了一篇兩萬多字的短篇小說。

李東武看到了王多魚手裡的稿費匯款單,瞬間眼紅了,忍不住嘴硬地酸道,“這純屬瞎貓捧著死耗子了,亂寫的小說也能被髮表?這世道是怎麼了?”

ps:今天是單身的狂歡節,祝大家順利脫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