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上午。

何大清帶著白青青回來。

“雨洋,柱子,白姨得給你道個歉!白姨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碰上你爹,的確存了一點私心,對不住你們。”

“你們提出要求也應該。”

“另外,我跟大清商量了一下,留下你們兩個孩子沒有個長輩,難免有人欺你們。”

“我們打算走之前,在四合院擺上兩桌,一來拜託一下鄰居對你們照顧一二。”

“二來,請我堂哥過來,也告訴大家,你們爹不在了,但你們還有一個舅舅在。”

“你們看如何?”

白青青一臉誠懇,與第一次比起來,確實真心了幾分。

何雨柱看向何雨洋。

何雨洋笑笑:“白姨跟我爹為我們好,我們怎麼會拒絕。”

“不過看來白姨想清楚了。”

“那麼我爹跟著你去了保城,你三個孩子還要你好好教導,別因為我爹是後爹,就上臉色。”

“我跟柱子脾氣不好。”

“我爹丟下我們,總歸心裡存氣,要是知道我爹日子過的憋悶。”

“白姨別怪我當場就帶我爹回來。”

何大清瞪了一眼何雨洋:“都挺高興,你說這些掃興話!你白姨不是那些人,她三個孩子有她教導,更不會讓爹受憋悶。”

白青青笑著點頭:“你放心,不會發生你擔心之事。”

何雨洋笑著點頭,一臉放心之色:“不知道白姨三個兒子以後是否改口?若是,那當著大家的面,我跟柱子雨水也會蓋頭。”

“若是不會。”

“那我便喊你白姨,也不強求他們。”

白青青抿了抿唇,心裡斟酌一二,考慮到自己跟何大清還要過多少年。

三個兒子萬一惹了何大清不開新房,得罪了何雨洋,還不如一開始改口叫爹。

叫著叫著。

感情也就親了。

“等到了保城,我讓三個孩子改口。”

何雨洋點點頭:“好,我會讓柱子跟雨水也改口。”

何大清見白青青跟兒子和睦相處,滿臉都是笑容,整個人喜滋滋一片。

“好好好。”

“這才像一家人,我去找人,置辦東西置辦席面,當天不能咱們家做飯,我去請人。”

白青青看過何雨洋,眼裡一閃而過忌憚,“大清,我跟你一起。”

何大清笑著:“好。”

兩個人彼此對視,眼神甜蜜拉絲。

何雨洋撇撇嘴,真是有些黃昏戀,比他們小年輕談戀愛,還要肉麻。

“哥,我真要改口?”

何雨柱一臉為難。

上一世,白寡婦所做,如鯁在喉,這一世,他卻要會喊人媽!

“哥,咱們這樣,對不對的起娘?”

何雨洋抬眸:“柱子,咱爹在續娶上,對不住娘,但沒有對不住咱們。”

“房子,工作。”

“他走之前安排好了,不是易中海存了歪心思,咱們日子不會差!”

“咱們兩個是大男人,平日裡工作忙事情,照顧不到爹,咱們娶了媳婦,媳婦跟公公也隔著一層,也照顧不了多舒服。”

“只有咱爹枕邊人,才能知冷知熱。”

“咱爹要是六七十了,找不找人無所謂,但咱爹才四十出頭,咱們攔不住他找人。”

何雨柱靜靜聽著,抿緊嘴唇。

沒有人能懂。

他上一世所遭遇,壓在心中大石。

“我跟你說,你別到外面說,咱爹將存摺給我了,存摺上一共三千塊。”

“咱們三人,一人一千,放著等你將來娶媳婦,修繕房子。”

“雨水以後上學,從這一千里動,生活費有爹郵寄。”

“房子……”

“l兩間房,我是長子,主房歸我,耳房給你。”

“作為彌補。”

何雨洋朝著櫃子上老式座鐘走過去,找了找,找到小黃魚,拿出來遞給何雨柱。

“小黃魚,咱爹藏起來,想著遠水解不了近渴,你遇到難處,讓你找出來。”

“按照如今兌換價格,有五百塊。”

“我是你哥,吃虧點,小黃魚給你,算彌補房子差距!”

何雨柱看看小黃魚,又抬頭看向老式座鐘,他眼睛一紅,剋制著眼淚。

【叮!何雨柱因為小黃魚,感受夫妻,酸澀破防。】

【獎勵:手錶一個。】

【持系統票據,可任何時候從百貨大樓兌換!】

何雨洋將小黃魚塞入何雨柱手中,語重心長道:“人,都有私心一面。”

“但有些好,也不是假的!”

“從前種種,該忘記就忘記,人要往前看!”

何雨柱抿著唇,沉默著,盯著手中小黃魚,想到上一世,悵然走回房子。

他想到聾老太太。

上一世,聾老太太不是沒有說過秦淮茹心眼多,他降不住,但他不當一回事。

後面。

聾老太太掛念他,撮合他跟婁曉娥。

臨死。

房子也給了他。

他幾次出事,聾老太太拄著柺杖,找上管事大爺,找上劉海中為他奔波。

換位置想。

聾老太太一個孤寡老太太,自己跟他爹一樣不靠譜,易中海夫妻卻一直照顧她。

她也有考量。

甚至不敢得罪易中海,畢竟他不靠譜。

【叮!何雨柱想到上一世,這一世種種,深思破防。】

【獎勵:老乾媽十瓶。】

何雨洋在旁邊房子休息,聽到系統提示,朝著何雨柱房子看了一眼。

心道:“也不知道想什麼?”

很快。

何大清回來了。

他看向何雨洋詢問:“雨洋,柱子,四合院聾老太太,易中海一家,要邀請?”

何雨洋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抿唇。

“聾老太太可以請,易中海算了!”

“我去跟聾老太太說。”

何雨洋沒有意見。

何大清看著何雨柱,擰了一下眉,等何雨柱離開後,悄悄找上何雨洋。

他拉了拉何雨洋袖子:“雨洋,你有沒有發現你弟不對勁?”

“他好像很仇恨易中海?”

何雨洋眨了眨眼睛,思索片刻,開口:“爹,你走之後,我難過起夜時,撞了頭。”

“假設,我當時出事死了。”

“剩下柱子跟雨水,會發生什麼?”

何大清低頭,呸呸呸三聲:“雨洋,你在胡說什麼?這話能亂說?”

何雨洋淡淡道:“假設。”

“我給爹分析一下。”

“沒有我,柱子十六歲,性子不成熟,易中海存了心眼,藏了信,他能藏信,軋鋼廠工作也能藏。”

“他是未來八級鉗工苗子,在軋鋼廠也久,總有人脈,就比如堵了柱子不讓接班的王長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