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邪祟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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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時分的天傀城籠罩在一片詭異的藍色霧靄中,濃重的水汽將整座城池浸潤得如同海底遺蹟。
林凡立於林府最高的觀星臺上,手背上的海神印記正隨著遠方海浪的韻律明滅閃爍,每一次光芒躍動都帶來一陣深入骨髓的刺痛。
昨夜為瀾月吸取噬心蟲毒後,他體內靈力竟與東海產生了玄妙的共鳴,即便相隔萬水千山,也能清晰感知到深海之下那股正在甦醒的恐怖氣息。
“夫君,七曜飛舟已備妥,隨時可以啟程。”
容婉兒踏著晨露走來,身後七位夫人皆已換上特製的鮫絲戰袍。
這種取自東海鮫人淚腺的絲線遇水不沾,在陽光下會折射出七彩光暈。
每位夫人腰間懸著的法器都泛著不同色澤的靈光,顯然早已做好了惡戰準備。
林凡微微頷首,目光卻不自覺轉向靜立一旁的瀾月。
經過徹夜調息,這位滄瀾島少島主的氣色已好轉許多,只是眉心那道海浪紋印仍不時閃過幽暗的光芒。
她此刻正凝望東方漸白的天際,冰藍色眸子裡倒映著破曉的晨光,恍若兩塊深嵌在極地冰川中的海藍寶石。
“在出發前,能否詳細說說玄龜族的來歷?”
林凡踱步至她身側,刻意保持著三尺距離。這個來自深海的女子周身縈繞著若有若無的海鹽氣息,讓他大宗師境界的靈識都不由自主地繃緊。
瀾月纖細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那半塊陰陽魚玉佩,聲音輕得像拂過珊瑚叢的暗流:“玄龜族...本是海神冕下最忠誠的戍衛...”
隨著她低緩的敘述,眾人眼前彷彿展開一幅塵封萬年的古老畫卷——
東海之淵曾有四位海神使者:掌御萬水之力的滄瀾族、司職鎮守宮闕的玄龜族、統御眾生的鮫人族,以及守護聖戟的龍鯨族。
直到某個朔月之夜,玄龜族從深淵海溝帶回一顆會呼吸的黑色珍珠...
“它們稱之為'沉眠的古老者'。”
瀾月指尖凝聚出一顆玲瓏剔透的水球,內部浮現出不斷蠕動的黑珍珠虛影,“任何接觸過珍珠的族人,眼眸都會變成......這樣。”
水球突然泛起血色,映出一隻佈滿血絲的豎瞳,瞳孔周圍環繞著六顆芝麻大小的複眼。
水球中的畫面突然扭曲變形,顯出無數半龜半人的怪物正在海底峽谷建造金字塔狀祭壇。
它們背甲上天然生長著詭譎的符文,四肢關節反曲如蝦蟹,指尖延伸出半尺長的角質鉤爪。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個怪物背上都駝著一團不斷蠕動的黑色肉瘤。
“三百年前血月當空時,它們突然屠戮了龍鯨全族。”
瀾月揮手震碎水球,幾滴濺落的水珠在地面腐蝕出縷縷青煙,“海神戟鎮壓了叛亂,但玄龜族長帶著珍珠逃進了馬裡亞納海溝......”
話音未落,遠處青冥河突然傳來天崩地裂般的轟鳴。
眾人驚回首,只見千米寬的河面竟如幕布般向兩側分開,露出一條直通海底的幽邃通道。
通道兩側的水牆中,無數畸形黑影正以違反水性的姿態筆直遊動,時而會有佈滿吸盤的觸鬚穿透水面。
“潮汐甬道!”瀾月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它們在用血肉獻祭強行打通去滄瀾島的路!”
彷彿印證她的驚呼,通道中猛然噴射出數十道粘稠黑光,在天傀城上空炸開成團團腐臭的烏雲。
每團烏雲中都墜落下一隻人形龜怪,它們背甲上鑲嵌著仍在跳動的心臟,手中骨矛不斷滴落熒綠毒液。
為首的怪物身形比其他同類大出一倍,龜殼上赫然長著一張扭曲的人臉。
“奉古老者之命——”人面龜怪發出金屬摩擦般的刺耳嘶吼,“奪取滄瀾血脈!”
它骨矛凌空一劃,三道綠色毒箭呈品字形射向瀾月心口。
林凡身形如電,軒轅劍在空中劃出三道完美弧光。
金色劍氣與毒箭相撞,竟發出金鐵交鳴之聲。更詭異的是,被斬落的毒液在地面凝聚成數十隻拇指大的小龜,飛快爬向林家眾人。
“焚!”
夜凰雙手結出火焰蓮花印,幽藍火網鋪天蓋地罩下。
那些毒液凝成的小龜在火中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叫,最終化為縷縷黑煙。煙霧中隱約浮現出無數張痛苦的人臉,轉瞬即逝。
林凡敏銳地注意到,這些龜怪始終在阻隔璃光仙子靠近瀾月。藥王谷傳人手中的銀針每次亮起淨化綠光,怪物們就會陷入狂暴狀態。
“婉兒!為璃光護法!”
林凡一聲令下,容婉兒立即祭出羊脂玉淨瓶。、
瓶口噴湧的乳白靈光化作光繭將璃光籠罩,任龜怪骨矛如何猛刺都紋絲不動。璃光趁機咬破指尖,七根銀針瞬間染成血色。
“七星鎖魂!”
隨著一聲清叱,七道血線如流星貫空,精準刺入七隻龜怪背甲中央的詭異符文中。
被刺中的怪物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體表迅速結晶化,最終變成七尊栩栩如生的翡翠雕像。
瀾月趁機將珊瑚法杖插入地面,杖頭明珠迸發出令人無法直視的藍光:“四海之水,聽吾號令!”
天幕驟然陰暗,瓢潑大雨毫無徵兆地傾瀉而下。
奇妙的是,雨滴彷彿長了眼睛般只落在龜怪身上,每滴雨水都重若山嶽,砸得那些骨甲凹陷崩裂。
林凡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戰機,軒轅劍綻放出烈日般的光芒:“軒轅九式——破軍!”
橫貫天地的金色劍弧掃過,剩餘龜怪齊齊攔腰斷為兩截。
這一次,傷口處湧出的不再是黑蟲,而是粘稠如瀝青的黑色液體。這些液體接觸空氣後竟自動燃燒起來,散發出腐肉焚燒的惡臭。
“通道要塌了!”
葉輕衣突然驚呼。她腰間的赤練綾無風自動,指向劇烈震顫的青冥河。
原本穩定的潮汐甬道正在扭曲變形,兩側水牆中那些遊動的黑影開始互相吞噬。
瀾月毫不猶豫地劃開左手腕脈,一道湛藍血箭激射入通道:“以滄瀾之血,定八荒之水!”
通道在血光中勉強穩定下來,但寬度已不足原先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