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殺人奪妻女?
網羅魔頭做梟雄,獵魔成神 子玉哥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若是竇惡清施展游龍步中的玉環飛踏本是可以躲過邱前忈的爆發式偷襲。
但他之前一直沒有展現玉環飛踏的絕技,導致付任盈判斷失誤,做出以身為竇惡清擋匕首的舉動。
邱前忈這有預謀的偷襲,隱藏極深。
一方面之前就對自己戰力就藏拙了,此時爆發,無論是攻擊力還是速度都直接提升一個層次;另外就是他獲得這柄六階中品匕首的時候,還有一套為這匕首量身而創的穿刺武技,極大提升了匕首的殺傷力。
於是就有了接下來的場景:剎那間寒芒暴起!邱前忈這蓄謀已久的殺招簡直陰毒至極——那柄六階中品的噬魂匕首竟在空中劃出七道血色殘影,正是配套武技「七煞透骨刺」的絕殺之勢!
竇惡清腳下游龍步靈力已湧至足尖,玉環飛踏的絕技眼看就要發動。
可偏偏此前從未顯露這保命底牌,付任盈哪能料到?
只見她嬌叱一聲,竟以血肉之軀迎著漫天匕影撞了上去!“小心!“
竇惡清頭皮發麻,卻見邱前忈嘴角勾起獰笑。
這廝先前交手竟隱藏了三成功力,此刻爆發之下速度暴漲,匕首尖端更是泛起詭異黑芒——原來那套失傳的「幽冥穿刺訣」早被他練至大成!
竇惡清一咬牙,全部靈力催動玄魔聖甲,玉環飛踏本欲帶他遠離,此時卻以飛撲過來的付任盈為原點旋轉了半圈,由他來抵擋邱前忈的「七煞透骨刺」。
在她們三人的關注點都聚焦在彼此時,卻沒發現付少韻的到來。
付任盈乍見自己孃親捨身為竇惡清擋刀,心頭猛地一顫,先前那點猜疑此刻已化作鐵證——母親對竇郎分明已生情愫。
付少韻隱在邱前忈左後方百步之遙,以她煉虛境的修為,本比付任盈更易施救。
她可以用一招攻敵必救之法來化解竇惡清被偷襲的局面。
偏生她此刻心緒翻湧,略一遲疑間,便見付任盈已如飛蛾撲火般衝上前去。
原來她心中早有計較:那突施暗算之人,正是她新近相認的生父。
雖對竇惡清暗生情愫,終究相識日淺。
此刻見至親,自己的親孃遇險,哪還顧得許多?
“孃親——”
付少韻心中焦急萬分,恨不得立刻飛到她身邊。
當即纖腰一擰,劍光如匹練般激射而出,直指敵人要害。
劍氣凌厲,彷彿要將一切阻擋者撕裂。
她的眼神堅定而決絕,毫不手軟,只為救出母親。
此刻,即將傷到自己孃親的人好似不是自己的生父,而是自己的仇敵一般。
邱前忈與付任盈相比,付少韻心中真正在意的還是與自己相伴了大半生的孃親最重要。
因此,她沒有顧及差距有可能傷到邱前忈。
付少韻的加入,頓即讓局勢大變。
邱前忈雖然發現了她的來襲,但他眼中寒光驟閃,袖中匕首如毒蛇吐信,不管不顧地直刺而出!
電光石火間,付任盈縱身躍至,青絲飛揚如瀑,雙掌挾風雷之勢橫擋在前。
竇惡清冷笑一聲,足尖點地凌空倒翻,玉環飛踏功法催動,腿影如皎月連環,原本刺中付任盈的匕首直刺竇惡清好心。
就在此刻,付少韻自邱前忈右側暴起,劍鋒直指邱前忈咽喉,逼其回防。
她劍勢如虹,每一刺皆含玉石俱焚之決絕。
眼見她的劍尖就要刺中脖子,邱前忈被迫撤招,匕首與長劍相撞,火花迸濺如星雨。
竇惡清趁機反撲,掌風裹挾血煞之力,地面岩石寸寸龜裂。
付任盈既然已經加入了戰鬥就不打算繼續袖手旁觀了。
她旋身欺近,指間氣勁凝成晶瑩玉梭,直貫邱前忈肋下空門——五人身影交錯,氣浪轟然炸開,附近一株株千年靈柏應聲斷折!
“韻兒,你怎麼幫外人攻擊父親?”
邱前忈眼見自己被圍攻,怒喝質問付少韻。
“你不能傷害孃親!”
付少韻駁斥道。
“我並非有意要傷她,我這是教訓她,做女人要潔身自愛,她是我的女人,怎麼能在外勾動小白臉呢?”
劍影交錯,付少韻的寶劍與邱前忈擦身而過,險些擊中他右肩。
邱前忈額角青筋暴起,五指扣住剛從儲物戒取出的精巧劍匣,掌心靈力源源不斷地往裡注入:“韻兒!竟為外人與父兵戎相見?“
前些天痛快答應付任盈賭戰,其信心就是來源他手中的劍匣。
且看這方劍匣,通體泛著幽藍寒光,乃是六階寶器中難得的珍品,有一個獨特的名字——暗劍。
暗劍匣中暗藏三十六柄無柄短劍,每柄皆有五寸來長,薄如蟬翼卻鋒銳無匹,細看那刃口處隱隱有青芒流轉——竟是以上古玄冥精金千錘百煉而成。
這短劍形制奇特,狀若柳葉飛刀,匣底暗刻著蝌蚪般的古老銘文,正是失傳已久的煉器秘法。
修士只需心念一動,劍匣便似活物般震顫,三十六道銀光魚貫而出,恰似銀河傾瀉。
近可化作繞指柔的貼身刃網,遠可成追魂奪命的飛星流光。
最妙的是那劍身雖輕若鴻毛,穿透山岩卻如刺腐木。
曾有敵手舉盾相迎,但見銀芒閃過,盾牌上已透出三十六點寒星,當真應了“匣中日月短,劍下鬼神驚“的偈語。
此外,還有一套名為《三十六橫縱》的劍訣,能讓飛劍形成劍陣對抗敵人。
當劍陣修煉到一定程度時,修士可以將其轉化為盾牌,甚至變成全方位的移動護甲。
可惜,邱前忈劍道天賦太爛,劍陣尚未入門。
不過,單僅憑劍匣御劍,就能提升他至少三成的戰鬥力。
邱前忈以言語擾亂女兒的注意力,也是為了隱藏劍匣的存在。
付少韻確實被分散了注意力,劍匣沒有引起她的重視。
只見她足尖點碎腳下青石,劍穗在夜風中獵獵如血。
她反手挽出七朵劍花護住身後付任盈,杏眸含淚卻字字鏗鏘:“爹爹若傷孃親分毫,今夜便踏著女兒屍首過去!“
“荒唐!“
邱前忈突然仰天狂笑,笑聲震得林中鳥獸驚散。
他猛然雙眼一瞪,指尖靈力化作流螢直指付扔盈:“這賤人欺騙我公平一戰,若我取勝,咱們往後就和睦過日子。否則讓我不能與女兒相認,更不能呆在宗門修行。
卻不想,她原來早有預謀,早已與小白臉通姦,這次更是想聯合這個小白臉要謀劃於我。為父不過略施懲戒——“
話音未落,飛劍出匣,付少韻劍鋒已挑飛三柄飛劍。
她凌空翻轉時羅帶當風,指尖劍氣吞吐竟凝成半輪冷月:“胡說,此人我認識,乃是駱門主的弟子,她們在這裡不過是偶遇。我親眼看到你不問青紅皂白,偷襲在先。“
付少韻的辯解底氣不足,說話的聲音有些低。
好在大家都是修士,不然在這混亂的戰鬥中不一定能聽清。
“怎麼可能,如果她們之間只是存在普通同門的關係,你母親怎麼會為他擋下攻擊?不管你信不信,他畢竟是外人吧?你把你母親拉走一邊去,等我抓住他審問,看他是不是對你的母親有不軌之心。”
邱前忈見女兒執意要護著付任盈,只好採取迂迴策略,先拿下竇惡清再說。
起初,他打算利用付任盈保護竇惡清的心理,透過竇惡清拖累付任盈,從而設法重創她。
在他做散修的日子裡,邱前任獲得一本名叫【控奴術】的秘法。
只要鎮壓了付任盈,再透過【控奴術】,付任盈將來就相當於他手中的一個傀儡。
當時與付任盈約賭戰的時候,他也沒有在意付任盈是否會履行賭約。
付少韻被父親的話說得有些心動,心頭一熱,拽著付任盈便撤出戰圈——父親的話不無道理!眼下邱前忈既已知曉竇惡清身份,有駱魁做靠山,料邱前忈也不會下死手。
若邱前忈真要下死手,她和付任盈一起再殺個回馬槍也不遲!此刻戰場中央,兩道身影已戰至癲狂!
邱前忈指間暗劍如毒龍出淵,劍光吞吐間竟似有靈性般纏繞追擊。
竇惡清手中白虎誅魔刀雖兇威赫赫,此刻卻被逼得節節敗退,刀鋒與十多道劍影相撞時迸出串串火星,虎口早已震得發麻!“狗賊!敢動我竇郎一根汗毛,今日便要你血債血償!”
一聲清叱炸響戰場,但見一道紫色驚鴻破空而來!
那女子手持紫電神錘,周身雷光暴湧,人尚在三丈開外,碗口粗的紫色雷霆已撕裂長空直劈邱前忈面門。
此人不是別人,正在前來幫付任盈對付邱前忈的周雨彤。
她的出現不僅令邱前忈心中一驚,更讓付少韻心中一緊,正要出手前去攔截周雨彤,卻反而被付任盈拉住。
“韻兒,邱前忈曾經玷汙了我,乃是非殺不可的大仇人,今天他必死。另外,他說的沒錯,我喜歡上了竇郎,你還是放棄他吧。竇郎不會喜歡你這樣的缺少情趣的女人,但你值得擁有更好的郎君……”
付任盈有意說了一下刺激付少韻的話,以分散她的心。
她的話果然令付少韻心神大亂。
付任盈趁付少韻心緒被自己的話擾亂,無法牽制住自己,戰場上亦局勢大變,抓住恰當時機對邱前任發動了偷襲。
她身形如鬼魅般閃動,趁著邱前忈被周雨彤纏住、又要應付竇惡清那神出鬼沒的“一刀斬“之際,猛然欺身而上,使出她的奪命掌武技。
這一掌來得又快又狠,掌風呼嘯間,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邱前忈那條操控暗劍的右臂竟被生生卸下!
鮮血噴濺間,劍匣噹啷落地。
“卑鄙!“
邱前忈悶哼一聲,臉色瞬間慘白。
他怎麼也沒想到,在這生死關頭,付任盈竟會突然發難。
這一掌之威,當真是快如閃電,狠若雷霆!
付任盈的偷襲迅速而精準,完全沒考慮到他是付少韻生父的事實。
再怎麼說,付少韻就在一旁看著,怎麼能忍受父母相殘的場面。
與此同時,周雨彤身形如電,纖足輕點地面,手中雷錘裹挾風雷之勢,狠狠砸向邱前忈後背。
恰在此時,正面方向的竇惡清暴喝一聲,白虎誅魔刀寒芒乍現,刀鋒撕裂空氣,當頭劈下。
但聞“咔嚓“一聲脆響,邱前忈頭顱竟如熟透的西瓜般被刀劈為兩截,從左邊太陽穴斜劈到嘴巴,紅白之物飛濺三尺。
那具無頭屍身晃了兩晃,轟然倒地。
一道青煙自腔子裡竄出,正是邱前忈的元神,惶惶如喪家之犬。
那元神本欲撲向愛女付少韻,卻見她呆若木雞,俏臉煞白,顯是被這驟變驚得失了魂。
邱前忈暗歎一聲,只得調轉方向,化作一縷青煙倉皇遁走。“追!”
竇惡清清喝一聲,當先追了去。
郭雨彤緊隨其後,付任盈卻在邱前忈屍體旁駐足了一分鐘,把他身上的有價值東西統統收走,這才追著周雨彤的背影而去。
她如此做並不是因為貪財,而是認為邱前忈虧欠自己還沒有還完,因此死後所留也不放過。
付任盈本欲一個火球把邱前忈的屍身燒成灰機,以解心頭之恨,卻見女兒一雙淚眼看了過來,只好就此作罷。
付少韻的眼淚不僅是因為生父之死,也包括付任盈帶個她的陌生感,令她感覺不僅失去了父親,還丟失了孃親。
有親孃卻不在是曾經那個孃親的感受在她心中縈繞,一種孤獨感油然而生。
眾人都離開後,付少韻來到邱前忈屍體旁邊蹲下。
她甚至是伸出手撫摸父親逐漸冰冷的臉龐,為他合上雙眼,有生以來第一次理解死亡和離別。
“報仇!”
突然,邱前忈的透露睜開雙眼,嘴巴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
原來邱前忈元神遁走前留下一縷分魂,特意為了把這話轉達給付少韻。
“報仇?哼哼!讓我親手殺了孃親?你們上一輩的恩怨為什麼要堅持到我?為什麼要毀了我的幸福。”
付少韻呢喃自語。
她已經相信邱前忈前任之前說的話——付任盈聯合竇惡清殺邱前忈。
在付少韻的臆測中,認為付任盈以自身為代價,換取竇惡清幫忙獵殺邱前忈。
因為她自始至終都不確定付任盈對竇惡清產生了可以為其捨命的道侶才有的情感。
她認為之前付任盈為竇惡清抵擋攻擊,肯定是兩人對方邱前忈立了某種不能彼此背棄的協議。
畢竟,竇惡清與付任盈的接觸時間太短,不足以產生生死相托的男女之情,至多有好感,滋生喜歡的情愫而已。
如今因為付任盈與邱前忈的舊怨,導致付任盈不得不賣了自己請竇惡清幫忙。
一定程度上,相當於宣告竇惡清與付少韻無法在一起。
“報仇”二字更是提醒付少韻,竇惡清已經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當時付任盈讓她放棄竇惡清,反而激起付少韻對竇惡清更深的在意。
付任盈直白的標識要“爭奪”竇惡清,也讓付少韻不想認輸,覺得竇惡清應該歸自己所有。
在付少韻胡思亂想時,竇惡清三人已經追著邱前忈的元神飛了十多千米。
“邱師叔,認我為主的話可以留你一命。將來必給你找一副絕佳的道軀供你奪舍。跟著我絕對是明智之舉!”
竇惡清在後面追著,同時向邱前忈高聲大喊。
他如此辱人的話語,邱前忈卻平靜地做了回應:
“你讓後面那兩人不要追過來,我就相信你。”
“這可怎麼行?若是你直接奪舍我的話,豈不是要拉我同歸於盡?”
竇惡清繼續忽悠。
他不管能否忽悠到對方,只需影響其逃跑速度即可。
然而,他忽悠邱前忈的話語,卻為邱前忈開啟了一扇窗。
邱前忈修煉了一門異常玄妙的秘術,名曰“奪魂轉生“。
此術與尋常奪舍之法大不相同,不似那等需精挑宿主的那麼要求嚴格,倒似那鳩佔鵲巢的妙法天成。
但見這奪魂轉生術施展之時,修士魂魄如遊絲入竅,竟能悄無聲息將原主神魂盡數吞噬。
待到功成之日,便是脫胎換骨,鳩佔鵲巢而不露半分痕跡。
雖說邱前忈此刻只參透到第四重境界,但他眯著眼冷笑,五指在袖中暗暗掐訣——對付竇惡清這低於自己一大境界之輩,這般火候已是綽綽有餘。
他嘴角噙著一絲陰鷙笑意,彷彿已看見那竇惡清的肉身即將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於是,雙方又一番虛與委蛇之後,邱前忈假意同意竇惡清提出的條件了。
他不再逃跑,反而飛向竇惡清。
竇惡清見此有意放慢了追擊速度,想等周雨彤追上來才與邱前忈照面。
然而,在周雨彤趕上來的前一息,邱前忈施展煉元術,把自己的元神祭煉為神魂養料,使得神魂有煉虛初階提升到煉虛中階,一溜煙地躥進竇惡清眉心,欲對竇惡清施展奪魂轉生術。
邱前忈的奪舍與以前奪魂的修士一樣,宛若泥牛入大海,一點浪花都沒有欣起。
周雨彤正好見到這一幕,臉露擔憂地問:
“竇郎沒事吧?”
竇惡清甩了甩腦袋說:“沒事!他自己送死,真是太好了,免得我們追得那麼辛苦。”
林間殘葉簌簌作響,付任盈足尖輕點枝梢,衣袂翻飛間已追至二人身前。
她纖指緊扣周雨彤手腕,丹鳳眼中寒芒未散:“那邱前忈老匹夫何在?“
周雨彤唇角漾起狡黠弧度,青蔥玉指繞著鬢邊碎髮打轉:
“姐姐且寬心,那老賊早被竇郎了賬。“
忽又湊近付任盈耳畔,吐氣如蘭:“這般救命之恩,莫非要以身相許?“話音未落自己先咯咯笑起來,杏眼彎成月牙。
付任盈雪腮驀地飛紅,卻偏生挑眉反詰:“你這丫頭竟不吃味?小心竇郎被我迷得晚上不去你那。“
她這聲竇郎竟然也脫口而出了。
“呃“
周雨彤纏著髮絲的指尖驟然僵住,朱唇微張似離水的魚兒。
她本道是戲言,哪料得對方竟當真——須知那竇惡清雖生得俊朗,又是桃紅運旺盛之人,可這情緣來得也忒快了些。
周雨彤貝齒輕咬櫻唇,暗忖這竇惡清莫非真修得什麼攝魂秘法?憶及他往日那些露水姻緣,哪個不是三言兩語便投懷送抱。思及此,她絞著羅帕怯生生試探:“付姐姐莫非當真要委身於那冤家?“
她可是記得付任盈不僅與邱前忈生了付少韻,付任盈還是邱前忈從駱魁手裡所奪。
而竇惡清還是駱魁的弟子。
如果駱魁將來得知自己曾愛的女人被他的徒弟從邱前忈那裡帶走,未告知便納入後宮,而這個後宮中還有他心愛的女兒駱初嫣,他會作何感想。
周雨彤想到這些,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詭異,在她心裡不免有些期待那時候的場景。
竇惡清聽到兩女的對話,也十分震驚付任盈的反應,不知道付任盈什麼時候看上自己了。
不過,現在沒時間想這些,與邱前忈的戰鬥雖然短暫,但這裡離石關城太近,極大可能被城裡的修士關注到了這裡。
為了隱藏行蹤,她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找個地方隱藏起來。
然而,這其中有一個麻煩的事情就是付少韻。
即便他三人隱藏起來,付少韻被人發現的話,擊殺邱前忈的事情也有可能曝光。
她一副執法殿殿主公事公辦的態度向竇惡清喝問:
“姓竇的,即便你是門主的親傳弟子,即便你背後有潔蓮老祖,陷害同門煉虛強者的罪責也不能免罰。你自己說你剛當何罪?”
三人疾掠回原處,但見付少韻正以靈木燃起青焰,欲為邱前忈行火化之禮。
那火苗剛舔上袍角,竇惡清卻突然掐訣引雷,轟然一聲將屍身劈作漫天飛灰。
“你——“付少韻纖指扣上劍柄,杏眼裡迸出火星。
付少韻正欲怒而兵器相向,卻看見付少韻的身影,腦海響起邱前忈最後對她說的“報仇”二字。
於是,她計上心頭,打算以特殊的方式“報仇”。
她眼波一轉,反將長劍歸鞘,擺出獵魔門執法殿主的威儀冷喝道:
“竇師侄好大的威風!“
玄色袍袖當風一振,指間已亮出刑律玉牌,“殘害煉虛境同門,按律當廢去修為,逐出山門。你仗著門主弟子身份,背後有潔蓮老祖撐腰,莫非連祖師爺立的規矩都敢踐踏?“
她說話時唇角噙著冷笑,想看竇惡清是什麼反應。
那竇惡清聞言果然面色鐵青,若是付少韻真把邱前忈之死捅出去,無論是對他個人,還是對整個合宗都非常不利。。
在獵魔門,付任盈確實是執法殿的副殿主,現在擺出這副樣子,顯得很有威嚴。
竇惡清可沒有時間和付少韻在這裡理論罪與罰。
“先離開這裡再說。”
他急於離開這裡的心思被付少韻一眼穿。
以付少韻的聰慧,立即想到他為什麼著急離開。
於是,付少韻有意以此為支點與竇惡清槓上。
“不行!這裡是你的犯罪現場,必須在這裡把你的罪責定下來才能離開。”
竇惡清突然下意識地看向石關城方向,隱約感到有五名煉虛境強者朝他們趕來。
他知道付少韻不是要借宗門規章來治自己的罪,而是另有目的。
但他沒有時間去細細揣摩她的心思,直接問:“你欲待如何?”
付少韻撇了付任盈一眼,小聲又彆扭地問:“你和我孃親是不是真的…真的在一起了?”
她暗示竇惡清曾在石神酒樓表達過喜歡她,所以不能招惹她的孃親。
其實這個話題在當前,原本是無法說出口的,但付少韻心中存著“報復”,神使鬼差地就說出口了。
“我們現在不是在一起嗎?我不是也和你在一起嗎?”
竇惡清一副裝傻充愣的模樣。
“我不管,我和她你只能二選一!否則……”
付少韻說著看向石關城的方向。
周雨彤古怪地看了竇惡清一眼,又看了看付任盈,最後目光落在付少韻臉上。
“誰殺我獵魔門人,拿命來!”
突然一道大喊傳來,打破了竇惡清四人的詭異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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