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臧燁皺著眉沉重的點了點頭,“我只是覺得,現在這些很不真實。”

“尤其是家主那天殺哨兵的時候冷酷無情的樣子,讓我覺得很陌生。”

“我……”

柏瀚看臧燁半天說不清楚自己的想法,直接放棄了詢問他:“你先自己糾結著吧,你再糾結久一點,說不定家主就真的拋棄你了,我就能當正夫了!”

想著自己可能成為阿諾斯·安的正夫,柏瀚就抑制不住的露出了一抹笑容,輕輕含住一口酒,眯著眼慢慢享受著溫熱且辛辣的酒液淌過喉嚨的刺激感覺。

酒液的回甘徹底消失之後,柏瀚才睜開眼看著對面的雙胞胎:“你們倆什麼想法啊?”

“只要家主和我們領證,我們就很滿足了。”雷星熠一臉認真的說著自己的想法:“我們都是貧民,本來就沒什麼家世背景。”

“能得到家主的青睞,成功得到一個名分保住性命就足夠了,不敢奢望太多。”

聽著雷星熠示弱般的表態,柏瀚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希望如此吧!”

“你們最好一直都這麼安分,如果以後生出一些什麼妄想的話,那就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了。”

“你們要明白,等到回到阿諾斯家族以後,家主可不會像現在這樣有時間和你們玩兒什麼戀愛遊戲。”

“你們要是為了什麼不該有的妄想使一些不好的手段或者在不合時宜的場合做出不該做的事,那我只能對你們說抱歉了。”

“我們明白的。”雷星熠壓住想要反駁柏瀚的雷星栩,表情端正又帶著點自嘲,“我們很清楚我們的身份,只是家主一時興起看上的寵物而已,我們會做好一個寵物該做的事。”

“嗯哼,你這才智挺好,可惜了投胎投的不好。”柏瀚笑著舉杯,和雷星熠輕輕一碰,然後又看向滿臉忿然的雷星栩,“你也不要這副表情。”

“你哥哥不是在向我示弱,而是在向家主示弱。”

“你們也知道我的身份也是同樣尷尬的,甚至還不如你們。畢竟你們作為寵物,還能有陪著家主出現在人前的機會。”

“我和我弟弟作為曾經背叛過‘阿諾斯’家族的人,連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人前的機會都沒有,如果只是為了我的地位什麼的,我沒有必要和你們說這些。”

“我只是為了讓家主寬心,所以才和你們聊這些,以便我們以後能和平共處,不讓家主心煩。”

“我們說的這些,說不好家主這會正聽著呢!”

“所以,你哥哥這些話不是說給我聽的,是說給家主聽的。”

“給個面子,喝一個吧?”

叮!

清脆的酒杯碰撞聲響起,雷星栩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樓梯的方向,喝下了杯中的酒,然後一臉嚴肅的看著柏瀚:“我才是哥哥!”

“嗤”柏瀚嗤笑一聲,帶著打趣意味的看向雷星熠。

雷星熠只是冷哼一聲,扭過了頭。

“二樓三樓空房間還有很多,你們等會兒自己找房間睡吧,我先上樓了。”

柏瀚和雙胞胎達成共識之後,臧燁突然起身,留下一句話就直接上了樓。

“二樓的房間就讓給你們吧。”柏瀚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臧燁的背影,“我和弟弟就去三樓了,畢竟最近這段時間有點損耗過度,真的有點承受不住了。”

“多謝你的好意!”雷星熠咬著牙看著柏瀚。

“好說好說。”柏瀚笑著點點頭,喝完杯中的酒就帶著柏衍上樓了。

“哥,我還有點疼,等會兒不會真的要……”雷星栩等到柏瀚和柏衍的身影消失之後,才小聲的和雷星熠說著。

“呵這會兒我又是你哥了?”雷星熠冷冷的瞥他一眼,“別忘了我們會共感!等會兒不管誰被選中,都是一樣的結果。”

“你還不如祈禱咱們的隊長能有用一點!”

“也是,隊長這都快半個月沒和家主親密接觸了,今晚應該是用不上我們吧?”

“哼,大概吧。”雷星熠喝口酒,放鬆的倒在沙發上,兩條纖長的雙腿被黑色的作戰服包裹著,隨意的斜踩在茶几上。

走到二樓的臧燁輕緩的叩響了阿諾斯·安的房門。

“家主,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

得到回應的臧燁一進門就將視線鎖定在了靠窗坐著的阿諾斯·安的身上。

“什麼事?”聽見開門聲,阿諾斯·安也並未回頭,依舊盯著窗外,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思索什麼還是單純的發呆。

阿諾斯·安冷淡的態度讓臧燁心頭一顫,反手關上房門就直接走到阿諾斯·安的身前,雙膝一彎,直接跪了下去。

“家主,這些天我犯了很嚴重的錯誤,求你懲罰。”

“很嚴重的錯誤?”

阿諾斯·安挑挑眉,收回視線看向直挺挺的跪著都能和自己視線齊平的臧燁,赤裸的右腳一抬,直接用腳尖勾起了他的下巴。

“你犯了什麼錯誤啊?說來聽聽。”

處於這樣一種被侮辱的姿態,臧燁下意識的反應卻是垂下眸盯著那瑩白如玉的腳背和精緻的腳踝,不動聲色的嚥了口口水,偷偷的捕捉著似有似無的奶香味。

“嗤”

突兀的嗤笑聲驚回了臧燁的心神,他猛地抬起雙眸,看向一臉嘲諷的阿諾斯·安,金燦燦的獅瞳閃爍著驚人的渴望。

“家主……”

沙礫般的嗓音和難以張開的雙唇,讓臧燁下意識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

“哼!”

阿諾斯·安看著臧燁這副勾人的模樣,眸底不甚明顯的出現點點猩紅之色,勾著他下巴的腳尖下移,帶著點力道踩上了他變化明顯的慾念。

“你到底是來認錯的,還是幹什麼的?”

“唔!”

不足自己巴掌大的腳底毫不留情的踩踏著自己的男性尊嚴,臧燁難耐的仰臉閉上了雙眼,將自己的身子挺得更直,更方便阿諾斯·安下腳。

“呵你可真是下賤呢!”

在臧燁忍不住向前膝行一步,伸手準備握住她的腳踝的時候,阿諾斯·安卻冷不丁的收回了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