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找各位幫一點小忙。”

“嚮導?!”

“在這裡居然還能看到嚮導!”

“這嚮導長的真白啊!看起來身體就軟,也不知道……”

“嘿嘿……”

……

阿諾斯·安出聲的一瞬間,一群墮落者就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那些汙言穢語更是毫不掩飾,明晃晃的展示著他們的邪惡心思。

“這麼漂亮的嚮導,找我們幫忙,我們哪有不幫的道理呢。”

站在中間的半獸化哨兵一舉手,身後那些嘈雜的聲音都瞬間停止。

“我是營地的副手,斯言懷。”

“有什麼事我們可以進去詳談。”

“進去詳談就不用了,幾句話的事,就在這裡說就好了!”

阿諾斯·安的抗拒和臧燁幾人的警戒,讓斯言懷確定幾人是來者不善,身後的尾巴有節奏的拍打著地面,似乎傳遞著什麼資訊。

那群聚集在一起的墮落者又開始說一些噁心又低俗的言論,但是眼神卻都變得警惕且專注,牢牢的鎖定在阿諾斯·安六人身上。

粗獷的虎吼從營地更深處傳來,一隻碩大的斑斕大虎瞬間越過一眾墮落者,直直的朝著臧燁的精神體撲去。

被安撫的很好的雄獅反應也十分的迅速,身體極速一轉,躲開了斑斕大虎的偷襲。

在兩個精神體交戰的一瞬間,上一秒還在出口成髒的墮落者,下一秒就直直的朝著臧燁幾人撲來,企圖靠偷襲將幾人制服。

“呵”

阿諾斯·安輕笑一聲,雙眼詭異的變得猩紅一片,下一秒,鋪天蓋地的藤蔓憑空出現,將所有的墮落者牢牢綁住。

正在和雄獅纏鬥的斑斕大虎也被裹得嚴嚴實實。

阿諾斯·安突兀的出手,不僅僅震懾住了所有的墮落者,臧燁幾人的臉上也是掩蓋不住的驚訝。

“我現在改主意了,不需要你們幫忙了。”

“沒有價值的廢物,還是死了比較好。”

話音一落,‘噼裡啪啦’的重物掉落聲接連響起。

上一秒還猙獰著想要好好教訓臧燁幾人的墮落者,這一刻,全變成了一具具乾屍,瞪的大大的眼眶中,是一雙雙乾癟的眼球,平日裡總是乳白色的藤蔓,在此刻也變得猩紅一片。

好兩分鐘之後,阿諾斯·安才深吸一口氣,然後面色如常,轉頭看著臧燁幾人輕笑。

“我們繼續往前走吧,早日找到9級變種植物,好早日離開。”

“嗯。”

臧燁幾人僵硬的點點頭,跟在阿諾斯·安的身後,慢慢離開了寂靜一片的墮落者營地。

到了晚上,準備和臧燁好好聯絡感情的阿諾斯·安,感受著掌下的身體那不尋常的緊繃和久久進不了狀態的反應,不由得輕笑一聲,面色古怪的看著他:“怎麼?害怕了?”

“沒有。”臧燁搖搖頭。

“那你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

沒了興致的阿諾斯·安往後一退,坐在臧燁身邊,雙腿隨意的搭在地上,也不再身上凌亂的、勉強避體的短裙。

“我只是……”

剛說了三個字,臧燁就愣住了。

只是什麼呢?臧燁自己也不知道。

覺得她太過無情,殺人不眨眼嗎?可是合格的掌權人就該是這樣的!

那自己到底在糾結什麼呢?

真的是害怕了嗎?可是自己也沒少捕殺墮落者。

自己在糾結什麼呢?

“嘖!”

看著臧燁一臉糾結的樣子,阿諾斯·安一抬腳,踢在了他的肩膀上,將人又踢倒在床上。

“出去!”

雖然臧燁倒在床上的樣子看起很好欺負,但是阿諾斯·安卻是皺著眉,無情的趕人離開。

“嗯。”臧燁抿了抿嘴唇,直接起身離開了房間。

剛走到客廳,就看見柏衍被一根乳白色的藤蔓捲住腰身,拉進了自己剛剛離開的那個房間。

幾分鐘之後,熟悉的歡愛聲就從房間中傳出。

“你怎麼出來了?”柏瀚看著臧燁在自己身邊坐下,遞了一個杯子給他。

臧燁接過杯子,皺著眉一口悶了杯中的烈酒,才頭昏腦脹的望向柏瀚:“你哪裡來的酒,勁兒還怪大!”

“再來一杯!”

柏瀚輕笑著給他滿上:“家主給的酒。”

聽見‘家主’二字,臧燁舉著杯子僵了好幾秒,才再次一口悶了下去,然後拒絕了柏瀚再添酒的行為:“夠了。”

“行吧。”柏瀚將酒放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怎麼出來了?”

“這一點聲沒有,才進去十分鐘不到就出來,莫不是你……”

柏瀚狹長的雙眼微微眯起,意有所指的掃向臧燁的小腹。

臧燁瞪他一眼,緊接著又皺起了眉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亂,沒有那個心思,然後就被趕出來了。”

“你?心裡亂?”柏瀚驚訝的掃了兩眼臧燁,“你也會有心裡亂的時候?什麼原因啊,說出來我幫你分析分析。”

“就是今天白天的事,在墮落者營地,那些墮落者……”

“就這點事?怎麼了,你不會是突然變得同情那些墮落者了吧?”柏瀚嗤笑一聲,臉上是明晃晃的嘲諷。

“當然不是。”臧燁搖搖頭,“一群垃圾而已,不值得我同情。”

“那你在亂什麼呢?”

“我也不清楚,就是一想到家主她今天眨眼間殺掉了那麼多哨兵,然後還回頭對我們笑了笑,我就……”臧燁嘴唇張合了好幾次,也沒想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你在害怕!”

柏瀚堅定的語氣讓臧燁感到困惑不已。

“害怕嗎?”臧燁皺著眉,隨即嗤笑一聲,笑過之後,臉色卻越發的沉重下來。

“不然呢?”柏瀚低頭看著桌上的酒,聲音也漸漸低沉下來,“我知道你不怕血腥,我不怕殺人,更不會被那些屍體嚇到,我說的也不是這個意思。”

“我說的害怕是指,今天白天家主絕情的殺人的那一幕,讓你害怕家主以後會絕情的拋棄你!”

“你在擔心家主像所有的星主那樣,冷酷無情,以後可能會因為什麼所謂的聯姻需求、頂級哨向吸引為藉口,甚至沒有任何藉口的拋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