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在繼續了……家主……疼……嗚”

靜謐的夜幕之下,雷星熠沙啞細碎的哭腔顯得分外的清晰。

早就承受不住的雷星栩已經陷入了沉睡,只在雷星熠被刺激的狠了的時候無意識的顫動一下,一點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好,我起來,你睡覺吧。”

阿諾斯·安親暱的蹭了蹭雷星栩喘息不斷的薄唇,慢慢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不……”

剛剛還推拒的雷星熠,在感覺到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又抬起手主動扣上她纖細的腰肢,再一次拉進兩人的距離。

“嘶”

“哼放開,又不是沒有下次了。”

吃個半飽恢復理智的阿諾斯·安,聽到雷星熠的痛呼就僵住了身體,卻不想他又主動的弓起了腰腹,皺著眉,一臉的倔強和隱忍。

“我想要……這一次結束你再走。”

“我還可以的!”

“呵這麼貪?”

“只對家主這麼貪。”

雷星熠咬緊牙關,緊繃的下頜不明顯的點了點,冷冰冰的豎瞳直直的望著她溫柔的紅瞳。

我是貪,但不是貪這件事,而是貪你的溫柔。

“貪點也沒關係,我給的起。”

阿諾斯·安溫柔的給予著雷星熠想要的一切,直到他在結束的下一秒直接閉上眼沉沉睡去之後,才輕吻一下他的眉心,輕柔的從他身上離開。

將沉沉睡去的兩人並排在一張床墊上放好之後,阿諾斯·安才伸出藤蔓將門口的人拉了進來。

“家主……”

被驟然拉進房間的柏瀚並沒有任何的怔愣,就主動伸手環住了阿諾斯·安的細腰,俯下身吻上了那雙水潤的紅唇。

“我都等了好久……”

柏瀚垂頭靠在阿諾斯·安的肩膀上,急促的鼻息盡數噴灑在她的耳後,滾燙的舌尖或勾或挑的玩弄著薄軟的耳垂,腰間的雙手驟然用力,拉近了兩人的身體,展示著自己的急切。

“你要是再不找我,我就要衝進來了。”

“我也想被家主大人弄哭……”

“就像那天弄哭我弟弟那樣……好不好?”

“對我溫柔點,好嗎,我的殿下……”

“呵,就你最聰明!”

阿諾斯·安輕笑一聲,溫柔且精準的捏了捏柏瀚的熾熱的身體。

“可是,現在天都黑了,該是睡覺的時候了。”

“殿下的手真軟啊”

柏瀚低啞的聲音像是帶著鉤子一般,勾的阿諾斯·安的心癢癢的,“殿下,你也心疼心疼我吧,不能兩次都丟下我一個人啊!”

“上一次,我不是不願意幫殿下補充精神力,我那樣是因為我怕……”

‘疼’字從柏瀚轉著圈的舌尖滾過,卻絲毫不影響阿諾斯·安聽清楚。

“是嗎?”

阿諾斯·安唇角一勾,讓柏瀚控制不住的泛出了淚花。

“求你憐惜,家主。”柏瀚雙眼含霧,鼻音濃厚的吻上阿諾斯·安的雙唇,小心翼翼的討好著她。

“你……”這麼敏感啊?

掌心之中的顫動的身體,讓阿諾斯·安雙眼一亮,剛準備出聲詢問就被柏瀚討好的舌尖堵了回來。

“我不耐疼的,家主……求你憐惜。”

“嗯。”阿諾斯·安輕笑著點頭,也不再追問,“那我不動,你自己來。”

“嗯!”

柏瀚熾熱水潤的唇瓣沿著阿諾斯·安漂亮的脖頸下移,然後輕輕咬上黑色的吊帶繩,將左邊的繩子向下拉到極致,扣在手肘上方,將白皙的肌膚嘞出一道細膩的痕跡。

半露半遮的美景讓柏瀚耳後不受控制的開始出現細密的灰色絨羽,蓬鬆輕盈的絨羽給他矜貴的面容憑添了一份粗獷的野性。

被柏瀚高高撩起的裙襬完全失去了衣服該有的避體作用,滾燙的舌尖情不自禁的順著清淺的馬甲線遊移,在潔白光滑的面板上留下一個個淺色的吻痕。

“嗯哼?”

“這麼會啊,你?”

微涼而纖長的手指帶著妒意和討好,不斷的勾纏,調動著阿諾斯·安的情緒。

“家主,滿意嗎?”

“滿意。”阿諾斯·安大方的點點頭,手掌抓住他略長的黑髮,雙腿順勢攀上他的腰間。

柏瀚瞭然的低頭親吻著她,將控制不住的聲音都堵在唇齒之間。

“家主,還滿意嗎?”

“家主,我,差點忍不住呢……”

“家主,我疼……”

“家主,我從沒有不願意過,你別不要我!”

“家主……嗯?”

“家主……我真的疼……”

“家主,家主……”

垂首在阿諾斯·安耳邊的柏瀚,嘴裡不停的說著毫無邏輯的話語,低啞的嗓音將每個字都裹上誘人的熱意,連續不斷的噴灑在她的耳尖、鑽進她的腦海。

“家主,忍不……我……可以嗎?”

“嗯”

沒能等到阿諾斯·安的回答,柏瀚就先失去了控制。

最動情的時刻,不斷在柏瀚耳根處親吻的阿諾斯·安主動迎上了柏瀚的雙唇,和他深情擁吻。

當柏瀚沉溺於柔情的深吻之中時,阿諾斯·安突然翻身,和他顛倒了位置,挑著眉看著他。

“接下來,該到我了吧?”

“一人一次,很公平,對吧?”

“嗯。”柏瀚咬著唇,點了點頭,“家主,求你……憐惜……嗚!”

“疼!”

阿諾斯·安只是隨意的將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根本沒有用力,沒想到卻聽到了他的痛呼聲,在心裡對他身體的敏感程度又有了新的認識。

是因為現在的氛圍,所以才這麼敏感嗎?

還是說,他的身體本就如此敏感?

阿諾斯·安完全收了力道,輕輕撫摸著身體上那些陳舊細碎的傷疤,“疼不疼?”

“疼。”

“也不疼。”

“嗯哼?”

柏瀚混亂的回答讓阿諾斯·安挑著眉,用指甲貼著傷疤的邊緣不斷的勾畫著,“到底是疼,還是不疼?”

“不一樣。”

柏瀚深吸一口氣,繃緊腰腹,水潤的黑眸直直的對上阿諾斯·安溫柔的雙眼,認真的回答道:

“打鬥的時候受傷是很正常的事,也疼,但是能忍受。”

“但是被你摸的時候,我就……就……”

“就很怕疼。”

雖然說到最後已經沒有聲音了,但是阿諾斯·安還是聽清了他的意思。

這樣的體質,合該被好好欺負啊!

心裡懷著惡劣的念頭,阿諾斯·安的手上倒是依舊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