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項天在鞏志的帶領下來到了郡南的一戶小士族家,這家士族的叫做家主叫做劉定,是原荊州太守劉表的一房遠親。

“太守大人駕臨寒舍,真是小人的榮幸,令寒舍蓬蓽生輝。”這家小士族的家主帶領眾人走了出來說道。

“劉家主客氣了,是本人冒昧打擾了”項天說道。

“太守大人客氣了,請屋內敘話,家中已備好了酒宴。”劉定說道。

酒宴進行一半,項天突然對著霍竣說道“久仰霍仲邈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今聽聞仲邈已經不再軍中任職,不知仲邈以後有什麼打算?”

“承蒙太守大人抬舉,今聽聞劉豫州在荊州、襄陽等地招賢納士,吾素來仰慕豫州的仁義之名,準備前往豫州帳下任職”霍竣面不改色的說道。

霍竣的話,使熱鬧的酒宴立刻靜的落針可聞,現場一片凝重的氣氛。

“霍竣呀,你還真是實在”項天聽了霍竣的話面色尷尬的想道。

“仲邈,還不快向太守大人道歉,吾看你是喝多了在說胡話,還請太守大人看在他喝醉的份上不要計較。”劉定站了起來打圓場道。

“沒關係,仲邈說話實在,吾甚喜之,又怎麼會怪罪呢?劉豫州仁義之名吾也向來久聞,可是仲邈吾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不知仲邈可為我解惑?”項天打破尷尬的局面後說道。

“太守大人請說來聽聽?”霍竣說道。

“有一人為了所謂的大義,一與困難就拋棄妻子。還美名其曰"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手足斷,不可接,衣服破,尚可續。為了收攏將心,把自己的孩子向地上摔。不知仲邈以為此人如何?”項天說道。

“太守大人此人是誰?竟然如此性情涼薄”劉定等項天說完後問道。

“此人姓劉名備字玄德,昔日與呂布大戰時拋棄妻子,與曹*大戰時拋棄妻子, 當陽之敗時又拋棄妻子。長坂坡趙雲單騎七進七出救阿斗與亂軍之中,劉備為了收攏趙雲之心,竟將自己的親骨肉向地上摔去。有道是"虎毒尚且不食子""糟糠之妻不可棄",可劉備此人卻屢屢拋卻,足可見其心性。其所謂的仁義之名在吾看來全是為了收攏民心,聖人有云:修身、養性、齊家、治國、平天下,劉玄德此人城府極深,而且對家庭十分不看重,有道是"家和萬事興",以劉備此人的德行何以治國平天下。對待妻和子尚且如此,對待外人不知會如何?不知仲邈以為吾說的對嗎?”項天好好地把劉備給貶低了一頓。

“這這”霍竣一時無言以對。

“來來喝酒,今天大家不再談及其它,只管喝酒”項天看到霍竣語塞起身說道。

“劉家主,文士大會家主可一定要參加呀”酒宴過後項天喝醉了對著劉定說道。

“太守大人,小人到時一定參加”劉定說道。

項天再鞏志項豹等人的護送下,返回太守府。

“仲邈,汝對項天此人有何看法?”劉定送走項天后對著霍竣說道。

“姨丈,項天此人吾著實看不透,其人深不可測。本來吾準備去劉備手下效力,但是剛才聽項天一席話感覺其中確實有理,吾也有些動搖了,現在不知該何去何從?”霍竣對著劉定說道。

“吾本來以為項天不過是一名山賊,現在看來小看了此人,其人志向不小,而且極有手段,短短十幾天來,就已經收攏了郡中大部分人心。仲邈且看其舉辦的文士大會,吾等再做以後的打算吧。”劉定仰天說道。

幾天以後的文士大會如期舉行,項天特別穿了一件文士長袍,看上去有那麼些文縐縐味道。由於是文士大會,項天不想破壞場中的氣氛,就讓一些兵士身穿布衣身配文士長劍,負責戒備場中的安全。

文士大會上只有二三十名文士參加,而且還大多都是寒貧人家的子弟,城中世家子弟只有少數幾人參加。項天把邀來的城中德高望重的學者安排在席中上首,自己則下去和那些文士坐在一起,頓時令下面的貧寒子弟受寵若驚。

“今天場中沒有太守,只有一名普通的文人項天,請大家隨意一些”項天說道。

突然項天發現場中有兩名女扮男裝的文士,真是不知道這個時代的人是笨還是怎麼了,這兩個女扮男裝的女子硬是沒被人看出端倪,項天友好的向其行了一禮,卻換來了一個白眼,弄得項天哭笑不得。

“現在文士大會開始”居中的那名德高望重的學者說道。

“請王夫子出題?”項天對著老夫子躬身說道。

老夫子坐在席上考慮了半天,突然指著不遠處的一顆梅樹說道“第一題就以梅花為題,大家或作詩或歌賦都行,以一炷香為限。”

老夫子說完,在場計程車子都開始眉頭緊皺,苦思了起來。一聽是以梅花為題,項天頓時笑了起來,記的前世有一次有事,特別記了兩首關於詠梅的好詩。

“哎,我看你面帶微笑是不是已經想了出來”突然那兩名女扮男裝的女子走了過來說道。

“小,,,小兄弟,你怎麼知道在下已經有了答案的”項天剛才差點說漏嘴,趕忙改口說道。

“這還不簡單,我看他們都一個個埋頭苦思,只有你氣定神閒,所以確定你已經有了答案”那名女子說道。

“敢問小兄弟高姓大名,在下項天這廂有禮了”項天說道。

“本姑本人姓孫名尚,你就是寫那首"生當做人傑"的項天?閡心裡想的差了。”叫孫尚的女子說道,聽的項天是啞口無言。

“時間到,各位士子都將各自的答安一一報來。”王夫子說道。

接下來的那些文士一個個之乎者也的念個不完,聽的項天頭暈眼花。

“喂,到你了”項天正在魂遊天外,突然被叫孫尚女子打斷道。

“譁”項天瀟灑的甩開手中的摺扇,平添了三分瀟灑的氣度,裝模作樣的走了幾步念道“牆角樹枝梅,凌寒獨自開。搖枝不是雪,唯有暗香來。”

“好,真是妙句”項天剛一念完,下面就傳來了一陣叫好聲。

“項天沒想到你竟然能作出如此絕妙的詩句,還有沒有再來一首”孫尚對著項天展顏一笑說道。

“既然姑孫兄弟說了,那吾就再試上一次”項天看到那女子的笑容有些痴了,險些說漏嘴。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項天瀟灑的搖著摺扇說道。

“項天真有你的,能不能把摺扇給我看看。”孫尚等項天回來後,拍了項天一下肩膀說道。

“孫兄弟但看無妨”項天把摺扇遞給孫尚。

“項天,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如此新奇。”孫尚把玩了一會摺扇對著項天問道。

“此物乃是吾所做,所以你不知道。此物叫作摺扇,是專門為文士設計,能平添三分瀟灑的風度”項天說完拿起摺扇搖了兩下。

看到孫尚眼中有些不捨緊盯著摺扇,遂遞給孫尚,道“看孫兄弟也是一名文士,吾就把此物送給兄弟了”

“那怎麼好意思”孫尚嘴裡說著,手中卻緊緊抓著摺扇,生怕別人搶跑。

項天看著孫尚不覺間露出的小女兒神態,感覺十分有趣。

接下來的文士大會,幾乎成了項天的個人表演賽,憑藉著後世的詩詞歌賦,項天可以說是獨領風騷,不知不覺間他的形象,已經在孫尚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像,孫尚看項天的眼神充滿了崇拜。

“項天,我先回去了,你有沒有空?我們明天去城東踏青”孫尚在文會結束後對著項天說道。

“孫兄弟,我們明天再城中的平安客棧見面,不見不散。”項天說道。

武陵文會結束後,項天的大名在士林之間迅速的流傳開來,在士人心中的形象有些改變。

卻說孫尚領著丫鬟小梅剛回到客棧,就見房中已有一人在等候。

“周善,你怎麼來了?”孫尚看到房中的大漢說道。

“小姐,國太甚是想念小姐,現今已經憂思成病,今特叫小人來請小姐回去。”周善說道。

“什麼母親病了!梅我們快收拾東西,連夜趕回江東。”孫尚說道。突然眼中看到項天送的摺扇,腦中不自覺的浮現出項天的身影。

“小梅,你明天帶一封信給項公子”孫尚說完,拿起文房四寶在桌上寫了起來。

太守府中 “主公大才,今天在大會上獨領風騷,卑職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主公今天在文會上的表現,定能吸引一些士子前來武陵,吾軍可從中選拔一些人才,收為己用”鞏志說道。

“仲邈,不想那項天竟然文武雙全,單論文采也這般出眾,姨丈決定留在武陵中發展。項天此人必非池中之物,吾要把握機會,或許能將吾劉氏一族發揚光大。汝有何打算呢?”劉定說道。

“姨丈既已決定,侄兒當留下幫助姨丈,而且吾看項天此人是個明主,可先留在其帳下,如若不和適,侄兒再行離去不遲。”霍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