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他李元昌衣著華貴，一看就是不差錢的主，這會多半就沒這種殷勤服務了。
果然，李元昌二人剛坐穩了，就有以為中年婦女湊了過來，應該就是這裡的老鴇了，看起來倒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不過李元昌還沒這麼重口，拿起一塊糕點嚐了起來。
“哎喲喂，兩，位公子真是長得一表人才，看樣子倒是生面孔，不知道二位可有什麼喜好的口味，奴家立馬給二位安排，保管公子們滿意！”
成熟的？青澀的？李元昌糾結不已。
“各種型別的都來幾個吧！”
李元昌決定了，他全都要！ 男子愕然，原本他還想著看看李元昌羞澀的模樣，好嘲笑一番，權當個樂子了，哪想到這小子胃口這麼大！
這小子多半不是個省油的燈啊，就這臉皮，就像個會來事的主。
“全都要來幾個？這位小公子啊，您怕是吃不消啊！要不……”
“無妨無妨，本少年輕力壯的，就是多多見識見識，哦今兒個是這位老兄付賬，你們只管折騰，啥都給我上最好的！”
“誒，好嘞，有公子您這句話，奴家可就放心了，今晚我水雲樓必定好好伺候好兩位！”
不等他倆回話，這老鴇就已經直接轉過身去，已是招呼起姑娘來了。
旁邊的男子這會終於忍不住開口：“我說老弟啊，你這胃口可真不小啊，還是當咱是冤大頭宰啊？”
李元昌一聲嗤笑：“怎麼，這就心疼了，虧你還說你請客呢，你該不會打腫臉充胖子吧？”
見到李元昌鄙夷的眼神，男子竟是明知這是即將依舊有些惱火。
沒好氣道：“小子，這你儘管放心，就是再多幾倍的錢大爺我也出的起，我就是怕你吃不下！”
“不吃，看看還不行的？”
李元昌美滋滋喝了口茶，剛剛在酒樓喝了不少酒，他實在不敢再喝了，萬一真在這裡醉倒了那他是有八九得貞操不保。
“得，你愛咋弄咋弄吧，對了，你姓甚，名何啊？本人王不令！”
“李黑。”
王不令一臉黑線，狐疑地看了李元昌一眼，看這小子家境不錯的樣子，名字怎麼怪怪的，怕不是隨便扯個假名吧？
“你取得假名？”
王不令人如其名，頗為隨性，想到就直接開了口。
“對啊。”
李元昌吃吃喝喝。
“我可是報的真名，你至於這麼遮遮掩掩麼，搞得誰稀罕知道你真名似的！”
“那你還問？”
王不令無語，搖了搖頭，也懶得去在意這點小事，萍水相逢罷了，管那麼多作甚，自己快活就好。
此時，幾句話下來，二樓上走廊已有一排的靚麗女子嫋娜走下，此時雖是白天，但是雲水樓卻並非只做皮肉生意，也有不少客人是為了欣賞藝妓而來。
不過硬要說起來，這些賣藝的大體打著賣藝不賣身的招牌，琴棋書畫樣樣通曉，再加上容貌出眾和有意炒作，往往能成為青樓的搖錢樹。
只不過，在李元昌看來，這所謂的賣藝不賣身有哄抬那啥價之嫌，往往到了時候還是會放下身段出賣自己。
雖說如此，但也不能否認有一些頭牌藝妓或許是真得不願如此，或者是想著將來嫁個好人家，被贖身出去，又或者自己攢夠錢再贖身，都是有可能的。
這會倒是趕了巧，正好就有一位當紅的頭牌就要出場獻藝。
此時正好一眾女子環繞向李元昌二人身旁，王不令不愧是此道老手，探手便撈住兩個年紀偏大的女子摟在身邊調笑起來，更有幾個跟著湊上去喂他吃起東西。
而李元昌這邊，李元昌雖說胃口很大，但這個時候卻又沒有伸手亂動，他心裡默唸三不原則，就坐在那任由幾人調笑。
後悔，現在就相當後悔，李元昌暗暗鬱悶，他倒是想放開一些，但是這些女子看他的眼神都跟狼看小白兔似的，搞得他一點脾氣沒有。
好在，此時又有主持的局面的女子出來通告那頭牌已是準備完畢，就要出場，樓裡全場的賓客頓時都安靜了下來，大多目露期待之色。
“雪葉姑娘終於要出場了，我這都有倆月沒有見到姑娘本人了，可癢癢死我了！”
“哈哈，說得好像雪葉姑娘的相貌你有見到過似的！雪葉姑娘自出現開始就從來沒有在人前摘下過面紗，你能看到個啥？ “我夢到過還不行麼，再說，雪葉姑娘便是沒有顯露過真容，那相貌也絕對是上上之選！”
“這是當然，哪個頭牌臉會差了，不然老鴇捧紅她幹啥，那不得犯眾怒！”
突然這麼一句聲音偏大的話從旁傳來，讓剛剛在那輕聲議論的幾人以及周邊一些人都愣住了，隨即皆都面露不滿，看向了聲音傳來方向。
入眼正是一個相貌中上的男子，一副輕佻隨意的模樣，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你瞎叨叨啥呢，雪葉姑娘憑的是自己的真本事名傳攏洲，哪裡是你所言幕後操作捧出來的！我等仰慕的也是雪葉姑娘的才藝非凡。
她的樣貌便是醜陋至極，我也愛他！”
說著說著，那人便露出了痴迷之色，看向遠遠搭著的臺上，顯然已是自我陶醉起來。
“是極是極，雪葉姑娘長得如何不重要，我們仰慕的是她的才藝與高潔品性！”
李元昌咧了咧嘴，他發現自己臉皮跟這些人比真是不值一提，別的不說，就剛剛他們還幾個人湊在那意淫這頭牌的樣貌，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這會倒是一副正經情聖模樣了，饞身子就饞身子，擱著裝啥呢？ “嘖嘖嘖，這雪葉姑娘的才藝竟是如此了得？本少忽然就對這位姑娘一見傾心，仰慕不已了，我決定了，今晚我就要這雪葉姑娘助我一臂之力！”
靜，整個樓裡似是落針可聞，呼，一陣呼吸聲傳來，看過去，發現入目所見，周圍一圈的人都臉色正逐漸發青。
要是不知情的話，或許會以為都吃了巴豆，拉的虛脫了！
王不令也是驚呆了看向李元昌，似是沒想到這小子膽子這麼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