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門已然在大冢手裡控制著,要想徹底搞定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尤其是天地鬥羅還沒完全到手的情況下,即便知道紅布中的秘密,也無法拯救靈脈。

既然大冢的人已經來到村中,我沒理由再拖延下去。

與其跟他玩躲/貓貓,還不如直接站出來談判。

李雲聰見我有想法,趕忙打住道,“秦少爺彆著急,先談談無字經書的事。”

我沒敢耽擱,示意他趕緊說來聽聽。

李雲聰再朝周國安看去,說道,“這張紅布握在鬼三手裡,而周神仙把自己的命豁出去,也是為了儲存這個秘密。”

“現在看來,天命人,應該是周神仙知道,要不然他不可能一死了之。”

周國安不滿的回道,“我能理解你說我師父是為了紅布死不開口,但天命人的事,我從未聽說過,所以這說法,我不認同。”

我也不是很認同這事,如果真知道天命人,更應該先告訴鬼三,而不是什麼都不留下。

李雲聰沒多想,再朝我問來,“秦少爺,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那棋局?”

“你是說,幻境中碰到的棋局?”我趕忙問去。

“沒錯,那棋局,我曾見過。”李雲聰肯定的看來。

這不是開玩笑嗎? 之前問起的時候,什麼話都沒說,這時候怎麼突然就說起這事? 周國安見過棋局,趕忙說道,“不可能,那棋局我從未見過,不可能跟我師父有關。”

我沒敢多想,只將目光冷冷的落到李雲聰身上。

李雲聰肯定的看來,嚴肅道,“我在公孫青那裡見過。”

果然是公孫青,青魁後人,難怪行動離不開他,這都是有道理的。

“他跟棋局有什麼關係?”周國安再問道,“而且,他也不認識我師父。更何況我師父從未提起過此人,二者不可能有關係。”

“如果能跟你提起,周神仙還用得著以死閉嘴?”李雲聰不屑的回了句。

這話都是有道理的,周神仙的死,確實很可疑。

“現在的問題是,公孫青人還沒找到,這東西能確定他認識?”周國安想了想又問道,“還有呀,就算找到了,他能知道這棋局中隱藏了什麼?”

這是問題的重點,棋局的情況我不清楚,李雲聰也不知道真相何在。

如果公孫青真知道,為何之前沒聽他提起過? “棋局的事,只有公孫青現身才有結果。”李雲聰沒著急此事,繼續指著紅布說道,“有關無字經書的真相,應該是這樣的。”

“鬼三和秦老爺子是分工出手,從天地鬥羅的事分開後,二人就同時退出江湖。”

“因為無字經書的特殊,加上大宗門的人一直在追蹤此事,周神仙才用死來應對。”

“而鬼三很清楚此事不可能平靜,於是就製造了這出詐死。”

“如今秦少爺已拿到地鬥羅,完成了秦老爺子的任務,鬼三才把這東西拿出來。”

“所以這鬼三,其實和秦老爺子的任務是一致的,都是為了保護華夏靈脈。”

話是這麼說,如果不是保護靈脈,也不會隱藏在劉家嶺。

可以肯定這地方有靈脈的線索,但無法確定如何才能找到靈脈。

現在出現的不僅有無字經書,還有棋局。

兩者到底有什麼關係,又是否能找到線索,已經成了眼前的迷霧。

“為何不直接去找鬼三問清楚?”周國安趕忙問來。

“沒用的,如果他知道,也不會把東西丟給我們。”我打住道,“而且,他明白我們能搞定,所以才放心的把無字經書交出來。”

“沒錯,鬼三正是看出了秦少爺有能耐摸出這些,才把東西交出來。”李雲聰肯定道,“現在的情況是,大冢已經盯上我們。”

我當即朝他望去,李雲聰很肯定的點頭示意。

大冢既然已經到來,從正面情況來看,就是知道鬼三現身,要著重處理此事。

而公孫青,很有可能就是他調虎離山的結果。

既然來了,那就正面談判一次。

我當即肯定道,“聰哥你決定,我們在什麼地方見面合適。”

“什麼見面?”周國安吃驚的喊來,“你要去見大冢嗎?呵呵,我告訴你,你這招未必靈。你願意見他,他還不一定肯見你。”

“你說得沒錯,大冢不一定肯見我們。”李雲聰肯定道,“但談判的事,本身就是談嘛,他不來,我們去。”

“好,那就我們出村。”

“不用跑去外面,這裡就行。”李雲聰肯定道,“周大師,還麻煩你出去走一趟,把他們帶過來。”

“我去?”

“你可亮出身份,那人自然會過來。”李雲聰非常肯定的回道。

沒轍,這都到了家門口,不去也不行。

周國安只好趕緊出門,李雲聰隨即擺好茶臺,開始迎接對方的到來。

白蓮搖光雖是大宗門名下,但此時的大宗門,其實就是白蓮搖光在掌控,自然就直接。

果不其然,半個小時沒到,周國安帶著人走了進來。

跟在後面的還有白掌櫃。

“歡迎歡迎,真是稀客呀!”李雲聰上前抱拳道,“哈哈,這茶都給你準備好了,裡面請。”

來者是個年輕人,跟我差不多年紀,但臉上的老辣,非常明顯。

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來者,還是要帶著東西回去的。

白掌櫃也趕忙喊道,“兄弟,既然是談判,還請按規矩辦事。江湖事江湖了,不牽扯到其他人,若敢違背,被說我不客氣。”

這話雖是言重,但談判的規矩還是得講清楚。

年輕人抱拳道,“我只是按你們的意思來談判的,行不行,還得你們說了算。”

“來者何人,為何不報上名?”周國安不滿的指去。

年輕人非常霸氣的抱拳道,“在下大宗門武藤,見過各位前輩。”

“哈哈,好樣的,武先生敢一個人前來,狗膽。”李雲聰笑了笑,伸手說道,“坐,既然來了就是客,咱們坐下說。”

武藤恭敬的坐下,直接亮出大宗門的手勢,說道,“我受宗主之意前來,只想告訴你們一件事,任務只有我們才能完成,你們,不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