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你,孩子我會送走,我絕對不走,你要是出了事,我也不活了。”

那邊,一直柔弱的聲音傳來,這一次,卻充滿了堅定的意思。

齊東閣一愣。

已經習慣了自己老婆的服從,什麼時候,碰到過老婆堅決反抗的情況? “我不值得你這樣。”

齊東閣此刻,反倒是有點難得的耐心,柔聲說道。

“我只知道,你是我徐秀芬的男人,你要是出了事,我也活不了。”

電話那邊,一直都很嫌棄的聲音此刻卻讓齊東閣直接愣住,滿是心酸和內疚。

功成名就之後,對自己的髮妻無比的嫌棄,連屋也懶得回去,但是永遠,最信任的都是她,齊東閣卻偏偏不肯回去,不肯給徐秀芬一個最虛偽的笑容,而是選擇在外面花天酒地。

現在,自己馬上就要完了,身敗名裂。

願意陪在自己身邊的,恐怕,只有自己家裡的黃臉婆啊。

呵。

男人!

這一聲自嘲,滿是心酸和痛苦,齊東閣的心,已經是徹底的亂了。

“對不起,老婆。”

齊東閣開口說道。

“你必須要給我走,馬上走,遲了就來不及了,孩子不能沒人照顧,你要聽話,要不然,我現在就直接從這裡跳下去。”

齊東閣這裡的辦公樓很高,在九樓。他喜歡這個數字。

從這裡跳下去,人也會直接摔碎的吧。

很是壯觀。

電話那邊沉默了。

許久,才緩緩說道:“好。”

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決絕。

果斷。

卻讓齊東閣感到了濃濃不捨。

當年啊。

一事無成,狼狽無比。

那個就算是討飯也要跟著自己不離不棄的女人,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選擇忽視的? 齊東閣想不起來了。

此刻,他也不再去想那麼多了。

一切都已經晚了。

那個保險櫃裡面,全是要命的存在。

“只是辜負了少爺的信任了。”

齊東閣喟然長嘆,然後開啟窗戶,感受風聲凌冽。

原本想要給楚歌打個電 齊東閣直接邁步,垂直下落,從辦公室之中飄然而落。

……

燕京。

白一凡房間,聽完電話彙報之後,白一凡只是平靜無比的說了一聲:知道了。

隨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的手已經是因為用力,變得蒼白起來。

臉色也是鐵青一片。

齊東閣的身份其實很關鍵,是他的佈置之中的關鍵節點。

現在,在計劃要開始實行的時候,竟然是出現了這樣的變故。

一切努力,付諸東流。

該死的楚歌,你這是找死。

“楚歌,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渣子,你想死是不是?我成全你。”

終於,這個曾經被白一凡不屑一顧,完全不放在眼中的楚歌,給了他最直接而慘烈的一個教訓。

白一凡,動了真怒。

千里之外,也要讓楚歌粉身碎骨。

“讓林戰開始行動,我要讓楚歌死無葬身之地。”

白一凡撥通了一個號碼,聲音平靜的開口說道。

之前的憤怒,似乎都是過眼雲煙,已經是瞬間消散不見。

“楚歌……還有點意思,你這個小人物要死命蹦躂,努力讓我對你產生重視,對你投來關注目光麼?那這次就陪你好好玩玩,林戰,就是對你的考驗。”

此刻的白一凡已經滿是平靜,並無半點波瀾,緩緩開口說道。

“齊東閣竟然直接跳樓了?”

樓王之中,陳雅竹看著訊息,滿是不可思議。

看向楚歌,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黑虎幫掛了,齊東閣沒了。

楚歌的話,從來就是說到做到。

就靠著他的修為,就靠著蠻力應對?

這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啊。

“我?當然是你的丈夫了。”

楚歌帶著笑容,開口說道。

陳雅竹此刻臉上的吃驚表情讓楚歌很是有些得意洋洋。

對著陳雅竹說道:“喏,我之前給你說過,我是隱藏的大佬來著,我的箱子裡面,裝著驚天的秘密,現在我就給你分享一下。”

楚歌開口說道。

準備將欠條的事情給陳雅竹坦白。

陳雅竹有些臉紅,啐了一口,說道:“別把你的那些噁心東西拿出來獻寶了,臭流氓。”

楚歌無語。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我是一個正經人。

楚歌表示自己很委屈。

“你要多小心。”

陳雅竹開口說道。

臉色顯得有些黯然。

曾經,她覺得楚歌就是廢物,是靠著她自己養著的。

但是現在,陳雅竹開始覺得有些慌了,算起來,反倒是自己才是楚歌的累贅。

陳雅竹有些糾結。

她明明已經覺得,和楚歌之間的關係已經變得不錯,算得上是水到渠成。

但是,每一次想要更進一步,都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才好。

最可惡的還是楚歌這個混蛋。

自己畢竟是女人。

天生在這種事情上就存在弱勢,他自己不主動,反倒是要自己主動點破窗戶紙,這不是開玩笑麼。

想到這裡,陳雅竹就幽怨無比,惱怒無比的盯著楚歌,有些話,她說不出口,但是楚歌這貨,難道就不能主動一點,大膽一點? 平時臉皮厚到極點,關鍵時刻卻一點都不管用,真是可惡。

楚歌有些無語,看向陳雅竹,不知道陳雅竹怎麼會突然間就改變了風格。

難道因為自己的調戲,感到有些惱怒了?

楚歌有些委屈。

畢竟是兩口子,偶爾調戲一下,增進一下夫妻感情也是理所應當麼。

陳雅竹就是臉皮太薄,這可不行,要好好努力啊。

陳雅竹最近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覺,看楚歌懵逼,愈發的覺得幽怨。

心想,這種事情難道真的要自己主動?

楚歌這個傢伙,該不是因為自己以前的冷落,故意這樣,給自己難堪的吧?

陳雅竹有些糾結。

最近她偷偷看了一些情感方面的書籍,這上面分明是告誡女人不能太主動的,但是現在楚歌就是一個木頭,她應該怎麼整?難道,直接翻身逆襲主動不成?

陳雅竹很是糾結的想到。

而正在惱怒糾結的時候,楚歌不知道是不是終於想通了,竟然是直接上前,靠著陳雅竹,緊緊挨著坐下,距離很是靠近,是從來沒有過的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