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紹東隨即假裝看了看時間,一副很趕的樣子,急急忙忙轉身出了臥室,離開了和秦可晴開的套房。

在電梯裡,駱紹東掏出手機正要打電話給宮少羽,宮少羽那邊先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喂,大哥,我剛剛收到訊息,宇文衝那小子的狗腿子在到處找你,說是將京城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來。”

宮少羽一開口就說。

駱紹東說:“我已經知道了。”

宮少羽詫異道:“你已經知道了?”

駱紹東說:“有人給我打電話通知我了,要我避一避。”

宮少羽說道:“那你怎麼打算啊?”

駱紹東說:“他要找到我只怕也沒那麼容易吧。”

宮少羽說道:“那你可錯了,以宇文家的勢力要想找到你真的不難。大哥,這樣吧,你在哪兒,我過來找你。”

駱紹東其實也打算去找宮少羽,不過不是向他求救,而是趁機和宮少羽接觸一下,加深感情,當即說道:“我過來找你吧,你把你的位置告訴我。”

宮少羽說:“也好,你對京城不熟悉,我發定位給你。”

隨後宮少羽就發了一個定位給駱紹東,駱紹東出了酒店大門,就上了一輛計程車,讓司機開車去定位的位置見宮少羽。

宮少羽和宇文衝之間的衝突是世家公子的衝突,二人鬧起來,雙方家族出面,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駱紹東不一樣,駱紹東在京城人生地不熟,而且論權勢和宇文家是天差地別,所以宇文衝要對付駱紹東,沒有那麼多忌憚。

駱紹東也明白,自己就算在江南道多有影響力,但在京城也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宇文衝要對付他很容易。

不過越是這樣,駱紹東越是不會退縮。

宮少羽昨晚吃了暗虧,今天知道宇文衝想要報復,所以也召集了一大批人馬,等著宇文衝放馬過來。

駱紹東到了地方,只見宮少羽所在的酒樓裡外都是人,這個公子哥倒也不是吹牛,還真有些號召力。

宮少羽親自在門口迎接駱紹東,畢竟昨晚駱紹東救過他,要不是駱紹東,昨晚就危險了。

看到駱紹東下車,宮少羽連忙笑呵呵地迎上,說:“大哥,你來了。”說完轉身對周圍的手下的人吩咐道:“都叫大哥。”

駱紹東笑著說:“昨晚是開個玩笑,你別當真。”

宮少羽笑道:“不是開玩笑,我宮少羽說話算話,說以後喊你大哥就絕不含糊。”說完見手下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一瞪眼喝道:“沒聽到嗎?”

“大哥!”

宮少羽手下的人立時齊聲喊道,聲勢極為壯觀。

不過宮少羽手下的人卻極為好奇,能讓宮家少爺喊大哥的人是什麼人啊? 駱紹東旋即和宮少羽進了酒樓,宮少羽極為豪氣,招呼駱紹東在一個包間坐下,便拍了拍手掌,酒樓的服務員立時魚貫而入,將豐盛的酒菜送了上來。

宮少羽旋即說道:“大哥,咱們邊吃邊聊。”

駱紹東說道:“好,咱們先喝一杯。”隨即與宮少羽先碰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宮少羽眼中露出恨恨之色,說:“宇文衝那小子昨晚暗算我,我還沒去找他算賬,他居然還想報復,簡直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啊,大哥放心,他不找來還好,要是敢過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駱紹東心知肚明,這些世家子弟爭強好勝,誰也不服誰,當即笑道:“其實與其等他找來,倒不如打電話給他吧。”

宮少羽笑道:“好主意,我之前怎麼沒想到,我這就打電話,約他過來。”

宮少羽說完掏出手機,便想打電話給宇文衝。

但就在這時,駱紹東的手機卻先響了起來。

駱紹東掏出手機看了一下來電顯示,見是秦可晴打來的,當下心頭煩躁啊,這死女人又想說什麼啊?當即對宮少羽說:“我接過電話。”

宮少羽說:“好,大哥。”

駱紹東隨即出了包間,在外面過道上接了電話。

誰知電話才一接聽,就聽到秦可晴求救的聲音:“駱紹東救我!”

駱紹東不禁心中一驚,秦可晴在京城沒什麼仇家,她一個小女生其實也沒什麼有深仇大恨的仇家,就算是在江南。這個時候呼救,最大的可能就是宇文衝找到酒店,將秦可晴抓了起來。

怒火登時冒了起來,正想問秦可晴那邊的情況,宇文衝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駱紹東,你的膽子還真的挺大的啊,上次在江南放你一馬,這次你居然敢管老子的閒事,活膩了嗎?”

宇文衝的話囂張無比。

駱紹東雖然對秦可晴沒什麼感情,可是秦可晴畢竟肚子裡有身孕,而且也是被無辜牽扯進來,當即更是火冒三丈,咬牙切齒地道:“宇文衝,你要是男人,就別對女人下手,有種衝我來。”

宇文衝獰笑道:“還有點硬氣啊?駱紹東,你他麼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我動你老婆不是天公地道嗎?呵呵,你老婆長得還挺不錯啊,哇,細皮嫩肉,味道一定很不錯。”

“不要,不要!你敢碰我,我殺了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秦可晴,我爸是大名集團董事長秦爺。”

秦可晴的聲音傳來。

這丫頭沒搞清楚狀況,這兒可是京城,秦爺的名號未必管用。

宇文衝哈哈大笑:“什麼?你爸是大名集團的董事長?我好怕啊?小妞,你怕是沒搞清楚狀況吧,這兒可不是江南,你爸的名號不管用,而且他都死了。呵呵,怪只怪你老公,認命吧。”

駱紹東氣得拳頭緊握,拳頭關節握得咯咯作響,叫道:“宇文衝,你別亂來,我馬上過來找你。”

“好,你說的,你馬上過來找我,我等你半個小時,如果你不到,那你老婆就等著陪我的兄弟們吧。”

宇文衝厲聲道。

“放心,我一定到。”

駱紹東說。

“行,我等你!”

宇文衝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嘟嘟嘟的聲音傳來,駱紹東揣回手機,心急如焚。

不管怎麼樣,秦可晴就算再討厭,駱紹東也不可能坐視不管,看著秦可晴被宇文沖和他的人糟蹋,更何況秦可晴已經有了身孕,要是遭遇強暴,孩子也肯定保不住。

推開包間的門,進了包間,急急忙忙地說:“宇文衝找到我住的酒店了,我老婆現在在他手裡。”

宮少羽先是吃了一驚,隨後又是憤怒,咬牙切齒地道:“這個宇文衝,還真是無恥啊,竟然對女人下手。”

駱紹東說:“我得馬上趕過去。”

宮少羽說:“我陪你過去。”

隨後二人急急忙忙出了酒樓,上了宮少羽的車子,帶著宮少羽手下的人,急急忙忙趕往駱紹東下榻的酒店。

到了酒店外面,第一眼就看到酒店外面的馬路已經被宇文衝手下的人開來的車子給堵死了,兩邊的車子都無法透過,但因為宇文家的勢力,也沒人敢有怨言。

酒店的生意肯定受到影響,可是酒店的保安卻像是喪家犬一般,低著頭,不敢說話。

駱紹東們的車子一到,宇文衝的人立刻警惕起來,當場有幾個快速衝進酒店,先行向宇文衝稟告。

“宇文公子,宮家的人也來了。”

稟報的人一衝進房間,就上氣不接下氣地向宇文衝彙報道。

此時的宇文衝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椅子的對面就是秦可晴,秦可晴被幾個大漢按在沙發上,嚇得華容慘白,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宇文衝手裡拿著一把匕首,對著秦可晴。

聽到手下的人彙報,宇文衝不禁冷笑道:“秦小姐,你老公還真會惹事啊,居然還找了宮少羽那小子過來?”

秦可晴連忙叫道:“他是他,我是我,你有什麼仇找他啊,幹嘛找我。”

宇文衝冷笑道:“你老公勾搭我老婆,我當然得投桃報李啊。”說完回頭對手下的人說:“讓他們進來,我倒要看看,那個駱紹東和宮少羽能玩出什麼花樣。”

“是,宇文公子。”

進來彙報的人答應一聲,旋即又小跑著出去,傳達宇文衝的指示。

駱紹東和宮少羽帶著人下了車,到了酒店門口,就被宇文衝手下的人攔住。

駱紹東瞄了一眼,只見前面全是密密麻麻的人,人頭攢動,心裡暗暗擔心,衝宇文衝的手下叫道:“去告訴宇文衝,我駱紹東來了。”

“駱紹東,你還真敢來啊?”

一個宇文衝手下聽到駱紹東的話冷笑道。

“小子,我要是你,接到電話就馬上跑路,老婆雖然重要,可也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駱紹東,你來幹什麼啊?你不來多好?你老婆細皮嫩肉的,你不來老子就有機會了。”

“他來了也是一樣啊。”

“哈哈哈!”

宇文衝手下的人紛紛大笑起來。

秦可晴雖然脾氣不好,可是長相卻是絕對沒得挑,聽到宇文衝的話,不知道多少人蠢蠢欲動。

“宇文公子說了,讓他們進來。”

就在這時,先前進去稟報的大漢走出酒店大門,傳達了宇文衝的命令。

“進去吧小子。”

“小子,別怕啊,我們宇文公子可是很講究以德服人的。”

“哈哈哈!”

一群人大笑著往兩邊散開,讓出了一條通道。

駱紹東和宮少羽沿著人群中間的通道走了進去。

周圍的宇文衝的人個個目中充滿敵意,面帶冷笑,看著駱紹東,彷彿駱紹東就已經是待宰的羔羊一般。

駱紹東和宮少羽進了酒店,乘坐電梯到了他開的房間所在的樓層,一出電梯,立時看到過道上站滿了宇文衝的人,密密麻麻的,場面極其嚇人。

宇文衝的人想要嚇唬駱紹東,好些還掏出一把匕首,在手中把玩。

這些伎倆駱紹東自然司空見慣,倒也沒被嚇住,只是擔心秦可晴和孩子的安危。

一路到了房間門口,往裡一看,駱紹東不禁怒火沖天。

秦可晴雖然可恨,可是畢竟是他的老婆,就算要教訓也是他教訓,而不是外人,可是現在秦可晴卻被幾個大漢按在沙發上動彈不得,宇文衝那小子拿著一把匕首抵著秦可晴。

秦可晴臉上有巴掌印,顯然剛才捱打了啊。

“駱紹東,快救我。”

秦可晴一看到駱紹東,立刻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求救起來。

宇文衝則是獰笑道:“駱紹東,江南一別,咱們可算又見面了。”

駱紹東咬了咬牙,強忍怒火,說:“我來了,放了她吧。”

聽到駱紹東的話,宇文衝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誇張地哈哈大笑起來,旋即一邊用手指掏耳朵,一邊說:“我沒聽錯吧,你要我放了他?你不會這麼天真吧?”

駱紹東說:“你要怎樣才肯放人?”

宮少羽也是憤怒地道:“宇文衝,別玩得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