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等會有求於他,李尋沒有多說,直接轉身就去買盒飯了。

沒過多久,李尋就提著兩個盒飯回來了,張昆很是理所當然的接過飯盒,然後領著妖豔女人到樹蔭下有說有笑的吃了起來。

李尋看車子閒著也是閒著,就走過去看著張昆很是客氣的說道:“教練,你們現在吃著盒飯,我先去練一練車,你看行嗎?”

“練車?”張昆低頭吃著盒飯,連頭都沒抬,一邊嚼著飯,一邊冷笑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是今天第一次來的,連車都沒碰過吧,你別說練車了,你到車上光摸著方向盤都得嚇成傻逼。”

“不會的,我對自己有信心。”李尋乾笑道:“我完全可以自己練。”

看到李尋居然不識趣,敢駁自己的面子,張昆瞬間不高興,把筷子往飯盒上一拍,抬起頭,怒視著李尋,寒聲道:“你這小子是不是犟啊?”

李尋也有些生氣了,皺眉道:“我真的能練。”

“行,你要是覺得能練那你就去練。”張昆眉頭一擰,撇嘴說道:“但是醜話說前頭,上了車就沒有回頭路了,只要你上車了不敢開,你就要滾過來給老子道歉。”

頓了頓,他指著排隊的十幾個人,繼續說道:“還有,晚上你得請我們大家大吃大喝一頓,你願意嗎?”

“完全沒問題。”李尋冷笑的看著張昆,說道:“如果我能練,並且練得很順,那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如何?”

“行。”張昆想都沒想就擺著手說道:“你趕緊去練吧,別擱這說廢話了。”

李尋的檔案他剛剛看過,李尋從來沒有報考過任何駕校,在他看來,李尋之所以敢和他對賭,應該是會開車但是沒有考駕照。

“傻逼!”張昆看著李尋向教練車走去的身影,罵道:“自以為是,不要以為會開車就能練好科目二,其實恰恰相反的,會開車的練科目二會更難。”

張昆沒有瞎說,事實上會開車的人,練科目二確實更加容易出錯。

排隊的十幾個人,看著李尋大模大樣的坐進了車裡,也都搖了搖頭,在他們看來,李尋必輸無疑了。

科目二算是四個科目裡面最難的一個科目了,他們裡面有些人練一個星期了,現在一進車都還緊張的冒汗呢,更何況李尋還是個第一次練的新手! 妖豔女人咬著筷子,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李尋,和所有人的看法一樣,她也覺得李尋會出醜。

李尋剛坐到車上,褲袋裡的手機就響了,他掏出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不過他還是接了。

剛接通,手機裡就傳出一道熟悉的女聲:“你好,是李尋嗎?我是周白芷。”

李尋說道:“嗯,我是李尋,你找我有事嗎?”

周白芷說道:“也沒啥大事,你在忙嗎?”

李尋說道:“在練車呢。”

周白芷說道:“練車?你要考駕照?”

李尋說道:“嗯。”

周白芷說道:“你在哪個駕校?”

李尋說道:“乾坤駕校。”

周白芷激動的說道:“這麼巧,乾坤駕校就是我家開的,你等著,我馬上就去找你。”

說完,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因為在打電話,李尋就沒發動車子。

但是,在外面看的人都覺得李尋緊張的都不知該怎麼發動車子了,一個個都忍不住的哈哈笑了起來。

李尋根本沒有理會他們,擰開鑰匙,發動車子,他要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他要用實力狠狠的打他們的臉! 周白芷掛了電話後,就連忙的來到衛生間準備洗個澡,脫掉衣服,開啟淋浴頭,伴隨著嘩嘩的脆響聲,潔白透亮的水柱便流到了她身軀上。

心裡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李尋……

她可能一時半會不會承認,她大概已經迷戀上了那個謎一樣的少年,但是她的一舉一動,卻不是那麼容易隱藏的。

洗完澡,她簡單的擦拭了一下,就著急忙慌的來到了衣櫃旁,凝脂般白皙的玉體上沾滿了晶瑩的水珠,幸虧李尋沒在這裡,不然絕對會刺激的口鼻噴血。

她看著滿衣櫃的衣服,挑來揀去,從來沒有被穿衣服折磨過的她,這一次竟成了典型的選擇困難症。

她自己都不知道,遇到李尋之後,她那冰封的少女心終於展露了出來。

經過十幾次的嘗試之後,她終於挑選了一件粉色的長裙。

若是被她爸周天豪看到,估計連下巴都得驚掉,他何曾見過,從小到大,一直都走中性幹練路線的女兒穿的這麼少女過? 李尋踩著油門,轉著方向盤,一路快速小跑。

轉眼間,就將科目二的側方停車、直角轉彎、坡路起車、曲線行駛給過了。

還剩最後一個倒車入庫。

科目二最難得就是倒車入庫,其餘四個小專案都很簡單,但是看到李尋一口氣將四個小專案給過了,那些排隊的眾人全都愣了。

有人立刻潑冷水,說道:“一定是運氣太好了。”

有人附和道:“對,我有時候也能一下就過了,但是倒車入庫可不是憑運氣就能完成的。”

有人冷笑道:“是的,我就不信他還能將倒車入庫過去。”

他們都認為李尋是運氣太好了,所以才一連過四關。

李尋根本就沒聽見他們的議論,將車開到起點,掛上倒擋,開始專心的準備倒車入庫。

嗖嗖嗖,小車速度很快,直直的往後開來。

看到這裡,所有的人都笑了。

張昆的方臉上剛剛露出一抹鄭重,不過看到這一幕後,那抹鄭重立刻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譏諷。

這麼快的速度,別說能夠精準的入庫了,怕是連庫的邊都沾不到吧。

不過下一刻,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雖然李尋的速度很快,但是最終還就倒進了庫裡,並且還倒入了庫的正中間,別說其他人了,就是張昆也不能倒的這麼好。

嘶。

所有的人都紛紛的倒吸冷氣,他們終於知道為什麼李尋敢和張昆打賭了,原來是有真本事在手啊。

張昆臉色鐵青,他也終於意識到,他被李尋給玩弄了。

李尋將車熄火,從車上走下來,淡然的看著張昆,說道:“教練,你看我科目二練得可還行?”

李尋的話像一個手掌,重重的打在了張昆的臉上,張昆當然不能忍了,他猙獰的看著李尋,沉聲道:“看來你練過啊,一個科目二而已,你給我裝什麼逼?”

李尋如實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確實是第一次練。”

“裝逼很爽嗎?”張昆猛地站了起來,不屑的看著李尋,說道:“你要是真覺得你很牛逼,那就跟我去前面的賽道比賽一下,誰輸了誰叫爺爺,敢不敢?”

“比賽嗎?”李尋砸了砸嘴,無所謂的說道:“我還真沒試過。”

“你不是牛逼著嗎?怎麼著,害怕了?”一聽李尋慫了,張昆來勁了,指著李尋,囂張的說道:“裝逼有時候是很爽,但是有時候裝逼也要找對人,不然碰上硬茬子,不僅裝不成逼,還會成傻逼。”

“你先別激動,我也沒說不比呀。”李尋淡淡的笑道,他現在的車技雖然還不能和專業的賽車手比賽,但是虐一虐張昆,似乎還不成問題。

“你敢和我比?”張昆瞪眼道。

“比就是了。”李尋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有種,你的頭很鐵啊。”張昆哈哈大笑,在他看來,李尋肯定是被他刺激到了,所以才硬著頭皮和他比的。

不過,他覺得李尋很傻很天真,答應他或許能撿回面子,但是一會真比賽了,輸的一敗塗地,不是照樣會把撿回來的面子丟掉嗎? 而且,到那時候丟人可就丟的更大了。

張昆一點情面都不準備留,他掏出手機,給廣播室打了個電話,讓廣播員將比賽的事廣播一下。

然後,他眯著眼睛,挑釁的朝著李尋勾了勾手,就直接向著前面的賽道走去了。

李尋跟在張昆後面,看著張昆那囂張自信的身影,微微撇了撇嘴,搖頭笑了笑。

現在他都有些可憐張昆了,等會如果他將張昆狂虐一頓,那張昆以後咋還有臉在這裡當教練呢?

跟在李尋後面準備看熱鬧的眾人,都看到了李尋那微微的一搖頭,他們當然不知道這是李尋在替張昆感到可憐,而都認為這是李尋在心虛、在懊惱。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來到塞道的時候,賽道的觀看席上已經站了不少人了,一些看著也像教練的人問張昆和誰比賽,張昆一邊誇張的笑,一邊指向李尋。

那些人看向李尋,臉上都露出了壞笑。

很顯然,他們也認為李尋會輸,而且會輸的一敗塗地。

不能怪他們看不起李尋,而是張昆太強了。

張昆曾經當過一段時間職業賽車手,不過後來因為成績太差被辭退了,雖然張昆沒能成為職業賽車手,但是和普通人比,他還是可以完虐的。

別說李尋了,整個駕校裡面的教練,沒有一個是張昆對手的。

張昆指著身前的七個賽車,玩味的看著李尋說道:“這裡有七個賽車,讓你先挑,這樣等會你輸了,可不能找藉口了吧?”

李尋沒有多說,直接找了一個坐了上去。

“有脾氣,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張昆也隨便找了個賽車坐了進去,剛坐進去他就將油門踩的轟轟響,囂張到了極點。

而反觀李尋,坐進去了一會子才將車開啟火。

不能怪李尋慢,賽車和轎車又有些不一樣了,總得給他點時間熟悉熟悉吧。

指示燈亮起,張昆一腳油門踩到底,他駕駛的賽車像一道黑色的閃電,驟然衝了出去。

李尋還不知道燈光亮起意味著什麼呢,看到張昆起步了,他才趕緊的踩油門。

不過卻晚了,一步晚,步步晚,賽車的速度都很快,想超車何其難。

不過李尋也沒被張昆拉下,一直緊緊的跟在他的後面。

眼看著前面就到了轉彎了,李尋握緊方向盤,猛踩油門,準備在這裡超車。

在前面領跑的張昆自然看出了李尋的小動作,他也緊緊的握住了方向盤,不過他卻輕輕點了點剎車,他要在這裡將李尋擠出賽道。

看到張昆放慢了速度,李尋哪裡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像頭蠻牛一樣的就準備從張昆的內側插過去。

張昆也不急也不躁,還放慢了速度,任由李尋插過去。

不過李尋剛插到一半,就看到張昆猛地擰方向盤,猛地擺尾準備往他的車頭上撞。

好在李尋機靈,及早的發現張昆的詭計,並且迅速做出了反應,猛地往邊上撤了一下,要不然肯定會被張昆撞出賽道外。

李尋躲了過去,張昆一下撞了個空,車輪子一滑,直接旋轉了一圈,撞到了賽道外。

於是,李尋出乎意料的贏了。

張昆灰頭土臉的從賽車上爬出來,滿臉震怒的向著剛剛將賽車停住的李尋走去,惱羞成怒的說道:“我草擬嗎的,你給老子玩陰的是不是?”

走到李尋賽車旁邊,他就抬腳往李尋臉上踹去。

動手?

李尋當然不慣著他了,捏著他的腿一拉,直接將他放倒在了地上。

“小逼崽子,你是不是活膩歪了?你還想不想考駕照?你要想考駕照就乖乖的給老子跪下認錯。”

張昆趴在地上,色厲內荏的看著李尋,說道:“不是我吹牛逼,你不是開車很厲害嗎?沒有駕照你再厲害也不能上路!不是我吹牛逼,只要我一句話說下去,在南州你不可能拿得到駕照。”

“是嗎?”

張昆的話音剛落,一襲粉裙便走進了場間。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粉色長裙極端漂亮的少女走了過來。

正是急急忙忙趕來的周白芷。

“你來了。”李尋笑著看向周白芷,沒想到穿著裙子的周白芷是這麼的驚豔。

“我來了,你還好嗎?”周白芷走到李尋身旁,擔心的問道:“他沒傷到你吧?”

“十個他也不是我的對手。”李尋笑道。

“也對。”周白芷也掩嘴笑道。

“你是誰?這裡是我們駕校的地盤,你這個閒雜人等趕緊給我滾。”張昆氣炸了,他孃的老子摔的站都站不起了,你們居然還有臉在這裡打情罵俏。

周白芷冷著臉看向張昆,說道:“你信不信你在多嘴一句,明天你就不用來上班了?”

張昆猙獰的看著周白芷,說道:“你他媽的不要以為你長得俊就了不起,我還告訴你,老子不僅明天照常上班,現在你還必須得給我滾出去。”

周白芷懶得和他多說,直接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看到周白芷打電話,張昆勝券在握的冷笑道:“你別覺得你認識幾個老闆就了不起,你知道這個駕校的校長是誰嗎?是我表哥,你覺得我表哥會開除我?”

周白芷掛了電話沒十分鐘,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便小跑著來到了賽車場。

看到這個中年人,張昆大喜,不過下一刻他就裝作委屈的樣子,可憐巴巴的看著中年人,哭訴道:“表哥,你可來了,這小子不僅和我比賽耍花招,還揍我。”

中年人看都沒看張昆,而是小心翼翼的走到周白芷身旁,低聲下氣的說道:“大小姐,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不來,你的好表弟就把我爸的貴客給得罪死了。”周白芷很不客氣的說道。

“天爺.”聽周白芷這麼一說,中年人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嚇癱在地上。

周白芷根本沒打算放過張昆,冷漠的看著中年人繼續說道:“你可真是疼愛你的表弟啊,剛剛我就勸了一下,他直接就囂張的告訴我他表哥是校長,還讓我滾!”

“看來你成了這駕校的土皇帝了,連你的表弟都這麼囂張,可想你平時是個什麼派頭了。”

中年人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連忙解釋道:“大小姐,你誤會了,我和他不熟。”

聽了周白芷和中年人的對話,張昆嚇壞了,他知道這一次他惹到硬茬子了。

他看向中年人,抖著嘴唇說道:“表哥,你聽我說”

中年人怎麼可能聽他說,一張臉都氣成了鐵青色,抬起腳就往他身上踹,一邊踹,還一邊大罵道:“你他媽的別給我攀關係,誰是你表哥,我他媽的和你認識嗎?草泥馬的!”

“表哥,我錯了,你別打我了。”張昆抱著頭,連連求饒。

“我草擬祖宗,誰是你表哥,你他媽的給我住嘴。”看到張昆還逼逼叨的喊自己表哥,中年人又氣又怕,狠狠一腳踹在了張昆的嘴上,直接將張昆的嘴給踹的噴血了。

生怕張昆在胡說,中年人看著那群看戲的教練,罵道:“你們這群廢物,一天到晚不知道好好訓練,淨瞎瞅熱鬧,還不趕緊把這個廢物給抬走。”

那群教練哪裡敢不聽,小跑過來將張昆抬走了,張昆護著嘴埋著頭,也不敢咋呼了,心裡更是連腸子都悔爛了。

“慢著。”周白芷咳嗽一聲,冷淡的說道:“剛剛我說他明天不用來上班了,他不信,張校長覺得該怎麼辦呢?”

“大小姐放心,開除,一定開除,只要他以後能來上班,我張奎負全責。”中年人拍著胸口,保證道。

聽到這裡,原本還心存僥倖心理的張昆渾身一顫,這個跟頭他可栽大了,現在他後悔的恨不得將自己的臉都給扇爛。

他知道,以後只怕是真的難以在駕校裡安逸的混吃混喝了,好不容易才從村子裡爬出來,現在讓他回去,那還不等於殺了他。

“大小姐,還有事情吩咐嗎?”中年人看著周白芷,恭恭敬敬的問道。

周白芷說道:“沒事了,你走吧。”

中年人如聞聖喻,趕緊撤退了。

所有的人都走了,整個賽車場就剩下週白芷和李尋了。

場面有些尷尬。

李尋最先打破僵局,看著周白芷問道:“你來找我有啥事?”

周白芷俏臉不自覺的紅了,抿著嘴說道:“我朋友的爺爺快過生日了,我想送個禮物,不知道送什麼好,來找你給我推薦推薦。”

看到周白芷臉紅了,李尋的臉一下子也紅了,乾笑著說道:“我也不太懂的。”

“你想一想啊。”看到李尋的臉紅了,周白芷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取笑道:“你怎麼還臉紅了啊,以前不是臉皮挺厚的嗎?”

李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臉紅,之前也和周白芷獨處過,不僅獨處還摸過對方的身體,那時候都沒有不好意思,現在怎麼反而害羞了?

“老人應該都喜歡古董一類的東西吧。”李尋趕緊隨口說了句話,將話題移開。

他可不喜歡在女人面前丟人。

“古董?”聽到李尋這麼說,周白芷也不管李尋同不同意了,伸手拉住他就往外走,邊走邊說道:“今天正巧有一個古董會展,我們去看看啊。”

“好吧。”李尋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可沒說要去啊。

半個小時後,周白芷領著李尋來到了一個私人別墅裡。

“大小姐也來了。”

“大小姐好。”

走進別墅裡,每遇到一個人,無論男女老少,都會恭敬地對周白芷道聲好。

可見,周家在南州的影響力之大。

別墅裡,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古董,李尋剛看見古董,眼睛就是一亮,因為他發現每個古董裡都蘊含著或多或少的靈力。

經過一番觀察,李尋發現古董的年份越久,蘊含的靈力就越多。

一個穿著唐裝的老者從樓上走了下來,周白芷連忙朝著老者躬身道:“武爺爺好。”

唐裝老者笑著看向周白芷說道:“你爺爺最近可還好?”

周白芷輕笑道:“好著呢。”

便在這時,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

“呦,這不是小土狗嗎?不在狗窩裡老實的待著,跑這裡丟人現眼什麼?”

李尋轉身看去,只見懷中抱著個方盒子的孟宣從門外走了進來。

孟宣是李尋的同學,當初沒少欺負李尋,後來李尋覺醒龍族血脈後將他家給打壓了一頓,孟家的產業幾乎全都覆滅了。

孟宣身旁站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眉眼和孟宣有著七成像,正是孟宣的爸爸孟成威。

孟宣小聲在中年男人耳邊說道:“爸,那小子就是那個把我們飯店頂倒閉的土狗。”

孟成威瞪了李尋一眼,衝著唐裝老者說道:“武老,你的古董展可是明文規定的只許有身份的有地位有財力的人來參觀的,不知道規定是不是真的?”

唐裝老者點頭,說道:“那是自然,我武某人的古董展向來不求大,只求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