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里人影碩碩,如果不是情勢危急,真是一處不錯的美景!可是如今······

火光已經燃燒了半個小時了,似乎都小了很多了,

“極陰煞,大家快躲開”我撕心裂肺的喊道,可能是人的本能意識接受不了超脫了認知之外的事物,大家都站著沒動,盯著那個老婆子看!

終於隨著那老婆子嘴裡一口黑氣吐出,她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化著,臉上的鬆散皮肉一點一點的變的年輕,臉上的褶子沒有了只不過原來綠色的眼睛變成了純白色,沒有眼仁,身材也不佝僂了,變年輕了起碼40歲,臉色看上去是不正常的白,怎麼看都顯得妖異,

大家哪裡見過這種事情嚇得都後退,她們是感受不到的,我學了三才衍生訣後,能夠模糊的感應到她身體裡的陰氣的濃郁,而剛剛大家只看到了她容貌的變化,卻沒有感覺到她身上那陰沉的氣息完全內斂,身上的毛孔似乎都在吸收散落在空中游離的能量, 她現在保持不動,看上去很安靜,實際上我感受到對面就是個隨時想要走出牢籠的猛虎,會暴起傷人。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場面可怕的嚇人,只有那個被吃掉女孩子的父親還在拼命的打著那老婆子,不現在應該叫她陰煞, 那陰煞,轉過來,沒有眼仁的瞳孔似乎轉了轉,

我感覺到了小美的身體似乎在···顫抖, 那位父親拳頭不停的打在陰煞的身上,響起了砰砰的聲響,陰煞紋絲不動,抬起右手抓住那男子的手,男子手上全部都是鮮血,看來那麼激烈的打法手已經打破了,

陰煞面無表情,舌頭伸出了老長,舔了一下男子手掌流出的血液,看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然而這並是不目的,陰煞嘴巴突然張開不可思議的弧度,直接吞掉了那男子的的頭,隨著陰煞揚起頭,男子的頭顱應經消失了,鮮血噴灑的哪裡都是,這一幕我至今難忘 ,陰煞腮幫子不自然的鼓著,動著,“咔咔”的聲音響起,似乎是在咀嚼著骨頭,我頭皮有些發麻,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輕舉妄動了,甚至膽小的已經嚇的昏了過去。

陰煞吃的差不多了,眼神看向我,嘴角一笑,我不禁後退兩步,

只不過無濟於事,眼睛一直看著她的我,卻沒發現她是如何消失的,轉眼她就到了我眼前,那傢伙抓起我就輪飛了起來,隨即人影再次消失,到了空中按照我飛行的軌跡緊貼著我,一拳打下,撲通,我便摔在地上,腦袋已經七昏八漲了,

可是這極陰煞似乎在故意玩弄我似的,不斷地把我扔起來再打下來,幾次之後她好像是玩夠了,迅速的將我抓在手裡,拎著領子提了起來,

我雙手不停的用力想要從她的控制中解脫,可是搬不動她的手絲毫,腳下不斷的蹬著腿,難道我要死了麼, 腦海裡過了一遍三生衍生決,這個時候只有寄希望與這本書了,可是我腦袋裡已經將書翻了三遍了,書裡沒記載變成陰煞怎麼治它啊,怎麼辦, 那一瞬間我想了好多,想起了這些年從上學到工作到如今,看來死亡真的不是很好的事情啊!我茫然的眼神被那陰煞的聲音拉回了現實 “小··小子,你是不是要消滅我”我驚訝於她居然能夠說話了,反正也是要死了我低著的頭堅定的抬起來看著她, “你這種東西不應該存在世上”我勉強還能說出話但是已經很費勁了

“呵呵呵,我就讓你也變成我怎麼樣啊,不過首先你得···死”死字還沒落,就見那傢伙的嘴似乎要變大,我難道也要被摘掉頭顱麼, 不!左手似乎聽見了我的召喚一般,黑綠的光芒亮起,抓著極陰煞掐著我脖子的左手,暖暖的,看來她越來越接近人的常態了,可是對面的陰煞,好像受了驚的兔子一下子跳了好遠,手上也鬆開了我,

我低頭看去手上的亮光忽明忽暗,手也是在鬼手與正常手之間切換,那陰煞遠離我,她的右手似乎變得通紅,好像是被烙鐵燙了似的, “小子,你只要交給我你的左手我便消失在這裡以後再也不傷害人了怎麼樣”那陰煞眼珠子轉了轉,說出了一句讓我驚訝的話, 我的左手麼,我就算給它估計這裡的人也活不了,要是信了這些鬼物才真的倒黴了,我表面不動聲色,臉上表現出了掙扎的樣子,最後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嘆了口氣

“好,你說話算話”陰煞點頭

“我當然說話算話”

“我怕疼,你來幫我斬下它吧”這個時候我的雙手從背後拿出平身出去,剛剛說話的時候我已經在身後將兩手手心上畫上了滅煞咒,我早已經下定決心消滅它,不成功便成仁。

那陰煞似乎有些忌憚我的左手,慢慢靠近我但是眼裡的貪婪讓她逐漸失去了防備,就在她要抓住我的手的時候,我突然反手,手心對著她,不管她多厲害也是陰靈,手上的滅煞咒亮起,趁她本能的閃躲的時候我繞到她背後,雙手環抱住她,手心為鎖,雙臂為扣,

似乎滅煞咒起作用了,她的能力已經最低化,我感覺她的身體似乎沒那麼硬了暫時也掙脫不開我的封鎖,不過我更相信是我的左手那一道深綠色的光芒制住了她, 不管怎麼樣也好,我焦急的大喊“大家··大家快把火把扔向她快啊”她不斷的掙扎所以我說話有氣無力而且斷斷敘敘的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有人大著膽子上前要扔火把,可是我爸媽攔著,因為如果這樣做,我也會被燒死, “爸你還等什麼,如果現在燒死她也許我們大家還能活著,要是讓她繼續作惡,大家都得死,相信我,爸,點火啊”我爸聽著我的話,一輩子沒掉眼淚的他哭了出來,含著眼淚,從別人手裡拿起火把,親自走到陰煞和我面前, 跟我對視了幾秒鐘,我看見了老爹的眼神似乎心裡很痛,老爹最後扭過頭,將火把按在了陰煞身上, 有人帶著,儘管可怕但是大家也都學著我爸的樣子,將火把靠近我四周圍滿了人,我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被火光掩蓋 “我錯了···饒了···我···求求你求求你”那陰煞開始求饒可是火已經點燃,在熊熊大火下我雙手緊緊的抱著陰煞,

如果我現在鬆開那麼一切都白費了她會恢復能力很快就會復原,而我也就再也沒有辦法治他了, 大傢伙並沒有因為陰煞的慘烈的嚎叫而高興,因為我在她身後,還有一個我,

不久前還在喝酒聊天的親人,一個年輕的生命,烈火燃燒中煙燻的我眼睛好疼,身上好疼,那陰煞見對我求饒絲毫沒有作用,在這樣下去一定會死,用出了最後的力氣想要掙脫我,這最後的掙扎對於我來說實在是難熬,眼看我就要壓制不住一切努力化為泡影,我做了一個意外的決定! “再見了我的父母家人”我心中默唸了一句,三千大道,萬物同歸,疾風咒,風在腳下形成了漩渦,夾雜著火焰,將我和極陰煞包裹了起來,那陰煞淒厲的慘叫聲,似乎在宣告我勝利了,可是這勝利的代價卻是···

當我醒來時,我已經在醫院裡躺著了,渾身痠疼左手沒有知覺,這是縣裡的醫院,我醒來後慶幸我還活著,聽老爸說昨天晚上我昏迷前事情的經過 風化成了龍捲風柱子夾雜著火焰,在陰煞女淒厲的叫聲中,她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消失,左手黑光一閃,在極陰煞消失的時候似乎什麼東西進入了我的手中,空氣之中散發出腥臭的氣味和還有地上一堆像泥巴醬一樣的黑乎乎的粘稠物,我的身體上衣服上還有著火焰在燃燒,我以為我就要死了在我絕望的閉上眼的剎那,火焰盡數被吸收並熄滅左手處,我雙眼一黑就倒在了那旁邊。小美第一個竄了出來,跑到我身邊,隨後是大家! 醫院的病床上,聽著醫生不知第幾次給我檢查的結果,病人有多少處燒傷啊,體溫啊,什麼的,我其實已經感覺身體沒事了,除了個別地方有些紅,奇怪的是我爸剛送我來這裡的時候,我渾身已經燒的多處都是爛皮了,可是現在卻只有一點燒傷的地方也已經結疤了,大部分都在蛻皮後長出了新肉,就跟嬰兒一般的嫩嫩的面板,老爹說是上天眷顧我,以後不要亂來了! 我本來想出院的,可是老爹說讓我再住一天,不過看在護士還是很漂亮的份上多待幾天也沒事,反正小美被老媽強制帶走了。大概是怕它影響我休息吧! 給我看病的醫生叫許強,是個口碑很好的年輕醫生,許多小護士的偶像,旁邊那個歲數大點的叫張順,是主任醫師,看起來兇巴巴的,一看就是抬手就是來紅包那種人,不過這都跟我沒關係,因為活著真好! 人們都說愛笑的女孩子會好運,也是,估計沒好事的話她也笑不出來,這不眉頭皺的跟什麼似的,這個照顧我的護士名字叫周麗麗,來這裡已經一年了,畢業後就在這裡實習,算是醫院裡的名人了,因為長相甜美,個子又高,脾氣還好,所以是很多男士夢寐以求的妻子人選,也包括醫院的醫生。當然這些都是她告訴我的,

“怎麼了,這幾天就這樣總愛發呆,有什麼事麼,身體哪裡不舒服”我擺出了自以為很帥的姿勢問她

“沒什麼,想我的親人了”周麗麗是個看起來外向其實很內斂的人,有時候感覺她身上似乎總帶著一絲絲的憂鬱和傷感,這也是最吸引男人的地方! 我笑著說道“那就回去看看唄”

周麗搖搖頭,但是眉頭還是皺的厲害,我也沒再問,人有三急真是沒辦法,我身體基本也沒事了便拒絕了周麗的“護送”自己去了洗手間,

哎好幾天沒洗澡了,身上都臭了,再不出院真是不行了,在那想著事的我沒注意到,天花板上的燈一閃一閃的,一股涼風吹了進來,身上有些冷,總感覺有人盯著我似得呢,我搖搖頭,心道淨瞎想誰會偷看我啊,卻不知天花板上面的真的有一雙眼睛,走在走廊裡這時候已經是下午5點多了除了值班醫生和護士基本都下班走了。

只聽見兩個掃地大媽便收拾東西準備下班邊聊天“哎你聽說了麼,這幾天廁所鬧鬼啊”

“聽說了,說的可邪乎了,這不前幾天值班的小護士嚇得都辭職了”

“哎呦可別說了天都黑了一會,我得趕緊回家給我家老頭子做飯去了”回到我住了幾天的病床上回想起大媽說的鬧鬼,又想起剛才廁所中有人偷看我的感覺,眉頭微微皺起隨即又伸展開來

哎管它呢明天說什麼也得出院了,有鬼沒鬼的也不管我的事,

可是我內心深處卻對於這件事情好奇的很,看來當你懂得了別人不知道的一些事情後,就會總想去接觸哪一類的事情!我也不例外! 夜裡,躺在病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哎白天也沒少上廁所啊,怎麼又想去,困死了大半夜的,我眯著眼睛走到廁所,周麗也不知道哪去了,可能躲哪裡睡覺去了吧! 廁所晚上應該有長明燈啊,怎麼黑黑的,管它呢上廁所要緊,我站在小便池旁,白天涼颼颼的感覺又來了,誰又把窗戶開了我自言自語道,冷的我都尿不出來了, 回頭看了眼窗戶方向,卻沒料到一個紅衣人,臉色白的下人,走路左搖右晃的,盯著我, 我嚇了一跳,“靠,真是鬼啊,跟電影裡的一樣”

我二話沒說咬破手指,準備畫滅煞咒,誰知我剛喊兩句“三才衍生,乾坤正··”還沒念完,那傢伙似乎楞了下慌忙的就跑了,

留下我自己在那,手上還滴著血,哎看身材應該是個男鬼,比那老婆子陰煞賣相差遠了我走到剛剛那鬼站的地方,蹲下來,在地上撿起了一個小東西,一個顆粒大小的鑽,應該是裝飾品鑲嵌在衣服上那種吧!

我皺了下眉將它放進了我的衣服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