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聲冷笑,她丟掉了手中的七彩雪蓮。我辛辛苦苦才得來的東西,被她這樣像垃圾一樣隨手丟棄,我心中自是不爽。眉頭緊皺,悶聲問道:“你為何如此?”
我看著七彩雪蓮躺在冰層上,漸漸地消融於冰層。
“你給了我,是不是我隨便怎麼處理都行?”她反駁我,我竟無言以對,只好默默地點頭,隨後深吸了口氣,看著她的臉。再次看到這張已經好久沒有看到的臉,滿滿的回憶牽扯在心頭,在心裡掀起了一陣風浪。儘管這陣風浪因為剛才的小插曲而沉定了片刻,但是……目的已經達到了,看到她的臉也就夠了。
我心知自己對不住她,她怎麼對我都是應該的。
“羅俊,好久不見你變化很大啊~”玉兒瞥了我一眼,她的臉色不是太好,看上去還是對我有些怨恨。
“你的變化也不小……”我小聲回應,細看著她,長相跟以前基本上一樣,但是整個人的氣質不一樣了。以前的她溫暖如春,總是面帶著微笑,讓人如同沐浴在暖陽下。但是現在的她很冷,從氣質到面容到聲音都非常的冷。
“說吧,你引我過來什麼事兒?”她頗有些不耐煩,這樣子讓我心裡想說的話也沒那麼容易說出口。深深地一嘆,怯生生的望著她,嘆了口氣道:“哎~你我本不該這樣的。”
“本不該?你想多了……”玉兒便轉過頭去背對著我,她的言語之中的情緒很明顯,對我還是有怨恨。
“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真的不知情,如果我知道後來會發生那麼多事,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找到你的。還有你的那個電話,我……當初的我很蠢,我那時候無法理解,可我現在已經知道了。”
我開始為當初懺悔,玉兒默默地聽著,不發表任何的言論。
說完,我緊張的看著那絕美的背影,弱弱的問道:“玉兒,可以原諒我當初太年輕嗎?”
“原諒你?你不配!”
玉兒的語氣稍顯的有些哽咽,我感覺鼻子一酸,低下頭沉吟,是啊,我不配得到她的原諒。一切都晚了,我的人生已經發生了改變,愛情也回不到從前。
“對不起~”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能不停地重複。或許是聽的煩了,玉兒終於回過頭來,阻止道:“不要再說了,說那麼多的對不起有什麼用?回不去了……”
她的大眼睛已經哭紅了,“冰川”也隨之融化。
“我……”
“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兒?沒事的話我走了,鬼童在關鍵的時刻,我得陪著他。”玉兒深深地看著我,聽到鬼童,我心頭又是一陣刺痛。
“玉兒,我們的孩子有名字嗎?”我問她,她愣了一下,猛地搖了搖頭:“沒有~沒有什麼名字。”
她眼神躲閃,顯然就是不想告訴我。我沒有追問下去,她不想說,我便不問。
“那……鬼童現在在經歷什麼,還有他為什麼會變成鬼童,而你……為何變成現在這般模樣?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能告訴我嗎?我能為你做些什麼?”我緊張的看著她,希望她能做出回答。
“呵呵……”
她卻勉強的給我發出這麼一個不鹹不淡的冷笑,令我頓時心頭一顫,倒吸了口涼氣。
“你是想彌補我還是可憐我?”她有些哽咽,細目盯著我,眼神裡充滿了失望。
我內心一個長嘆,咬了咬下唇,死命的搖頭:“真沒有~對不起……我,我當初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那時候你突然離我而去,我真的跟瘋了一樣。不信你可以問大黃,那時候我是個什麼樣的狀態。後來……後來我就失憶了,那麼長時間以來的往事,我直到前陣子才得以回想起來。”
我有些急了,著急著解釋。她閉上眼睛,微微把頭往上揚了揚,不讓眼淚往下掉。抽泣了片刻,拭去臉上的淚珠,淡淡的搖了搖頭:“我們的感情終究抵不過命運……”
“都是我的錯!”我除了認錯,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她搖了搖頭:“這件事你沒錯,當初是我主動離開的你,本來就沒有想過和你能走下去。你錯的是觸犯了鬼童禁忌,我把孩子送到你身邊保護你,也讓你能跟孩子好好在一起。但是,從你那兒回來以後,我後悔了。”
“鬼童禁忌,我……我沒有啊,我哪兒觸犯了他的禁忌?我……我甚至都不知道那禁忌是什麼,倒是有前輩給我提醒過,但是很快鬼童就離開我回到你那兒去了啊,期間我不可能觸犯什麼鬼童禁忌啊!”
我是十分的惆悵,無論我怎麼想,也想不到禁忌到底是什麼。難道是當初被那老嫗關起來的時候觸犯了禁忌?我想,不應該的呀。
“這孩子從出生命就不好,我們都對不起他。可他很乖,在我的身邊一直都很聽話。後來我推算出你遇到了麻煩,便跟你的三爺爺商量了一下,把鬼童送回到你身邊保護你。可我沒有想到,害的確實他。”
玉兒越說越難過,低下頭去死死地攥著拳頭。我於心不忍,深吸了口氣,大膽的走到她身邊,試探性的把手放在她肩膀上,見她沒有反抗,我便把她摟在懷裡,安慰道:“別哭了,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還有,你一早就認識我三爺爺對不對?”
在我懷裡的玉兒沒有先前那種冰山一般的姿態,取而代之的卻變成了一個小女人。這時候,我們好想回到了大學時期。
正因如此,她哭的更厲害,直接把整個頭都埋在我的懷裡,不停的抽泣。許久之後,她才真的算是平復了下來,從我的懷裡離開,抹了一把眼淚道:“你現在已經有了心上人,這個位置不再屬於我。剛才,就當我們曾經沒有道過的別,權當補上吧。”
“額……”對此,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心裡預設,結局已經註定。
“你麼?”
突然,她平靜的開口。我愣了一下,連忙回答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