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討債的陳金默,魚躍連理都不理他。

哪怕如今的他已經失去了內力,虎落平陽,可他也依舊保持著強者的那份自傲。

“喲呵,你把頭撇過去是什麼意思?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到嗎?”

陳金默把魚躍拽了起來,見他如一灘爛泥一般,完全掙扎不得,呵呵道:“屮,看你這軟趴趴的慫樣,你到底在裝什麼?”

“再敢跟我裝腔作勢,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

“卡還給你,這總行了吧?”

不得不說,這世界上沒有不怕死的人,就算是曾經不可一世的魚躍也是一樣的。

他乖乖的從身上翻出了一張銀行卡,那正是陳金默當初給他的。

“當然不行!”

陳金默收了魚躍給的卡,冷笑一聲之後,一拳轟在魚躍的胸口,將其徹底打死了。

“雖然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但那到底是針對普通人的,像你這樣的武者,還是死了一了百了吧。”

陳金默把魚躍的屍體往邊上一扔,拿出紙巾擦了擦手。

他到底也是混成了一幫霸主的,怎麼可能給自己留下禍根呢?

尤其是魚躍!

他雖然被廢了,但是他的師徒門生還有不少。

無論那些人好不好對付,讓他們沒機會來尋求,都是最好的選擇。

楚軒坐在車上,看到陳金默的所有表現後,微微點頭。

做人做事,當狠則狠,當仁則仁,這才是能成為霸主的前提。

陳金默回到車上之後,雙手把那張銀行卡遞到了楚軒的眼前。

“楚先生,這筆錢是你幫我拿回來的,理應交由給你。”

楚軒擺了擺手:“我不缺錢花,需要的時候我會主動跟你要的,你自己收著。”

陳金默點了點頭,也沒跟楚軒客氣。

如楚軒所說,如今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楚軒賜予的。

只要楚軒開口,自己豈有不孝敬的道理?

至於路上的那兩具屍體,陳金默已經打電話叫小弟過來處理了,他可不想耽擱楚軒的正事。

兩人花了幾個鐘頭,終於來到了省城的雲家。

此時雲家人頭攢動,摩肩接踵。

各類高手前來參與此次比武盛會,哪怕是對自己的實力沒什麼信心的,也專程跑來打算湊湊熱鬧。

陳金默給楚軒開路,把人帶到了報名的地方。

一路上,兩人碰到了不少的江湖高手。

楚軒一個都不認識,陳金默卻如數家珍。

對於陳金默剛才給的那份資料,楚軒連看都懶得看,只是大概掃了一眼那些人的實力就放下了。

但陳金默卻仔細研究了又研究。

他能幫到楚軒的地方不多,唯有在這些小事上用心,才能讓楚軒高看自己一眼。

“楚先生,那邊那個虎背熊腰的光頭,名叫熊大,他跟魚躍實力差不多,也是準宗師。”

“不同的是,這傢伙走的是煉體之路,我聽說像他們這樣的體修,雖然修煉的過程比較艱難,但相同實力之下,他們比武修高手是要更強一些的。”

“至於他旁邊的那個留著白鬍子的小瘦老頭,叫做快影,雖然上了年紀,但是身法極其詭異。”

“據說他修煉了一種叫迷蹤步的功法,甚至能在雲層中隱身,不少宗師都是被他偷襲而死!”

陳金默一個個的給楚軒介紹著人物。

哪怕楚軒真的非常厲害,但面對這麼多強悍對手的情況下,陳金默還是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楚軒卻是淡定無比。

陳金默嘴裡形形色色的強者,在他面前根本不足以被稱為強者,甚至沒有一個配做他的對手。

“好了,不必再給我科普資料,我必贏的。”

“你只管找個地方待著去,拿到冠軍再和我一起匯合。”

聽到楚軒講話這麼有底氣,陳金默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抱拳笑道:“楚先生實力非凡,是我多事了。”

“我到一邊等著,祝你馬到成功!”

陳金默離開之後,楚軒獨自填寫起了報名表。

填完之後,人家給了他一塊寫著c2編號的木牌,應該是代表分組情況的。

楚軒來到了等候區,百不聊賴的玩著手機。

反觀他身旁的那些武者,要麼在緊張地觀察其他對手,要麼在悠哉悠哉的閉目養神,珍惜最後的修養機會。

唯獨楚軒,表現的極其散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也是來看戲的。

恰在此時,一通電話打到了楚軒的手機上。

“秋嬋,你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你還有臉問我?楚軒,你知道今天是工作日吧?你也知道自己現在是我們保安部的員工吧?你這曠工是什麼意思?”李秋嬋秀眉微顰。

“難道是對我的工作安排不滿,所以在這裡抗議嗎?”

面對李秋嬋咄咄逼人的質問,楚軒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不不不,我沒有那個意思,不好意思,我今天有點事情要辦,忘記去上班了。”

“現在暫時回不去,能不能跟你請個假?”

李秋嬋呵呵道:“我就算說不能,你也不會趕回來吧?”

“……”

楚軒表示女人的第六感真準。

一個員工連一天班都沒上,就悶聲不吭的曠工,怎麼說都是不合適的。

可楚軒確實也不是故意的,有些事情並非他能左右。

沒有陰陽須,母親的眼疾就好不了。

自古忠孝不能兩全,他也只好如此了。

“若有下次,我就開除你。”

李秋嬋說完之後,就重重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儘管不願意承認,可李秋嬋打這通電話過來,除了興師問罪之外,多少也帶著幾分對楚軒的擔心。

畢竟他初來乍到,剛進城沒多久,誰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呢?

結果沒有想到,楚軒竟然是故意曠工的,如此沒有責任心,如此懶散,真是讓人寒心。

“這傢伙真是在山上生活慣了,以為自己是個野人?”

李秋嬋雖然並沒有太把自己和楚軒的婚姻當成一回事,但不管怎麼說,身為一個女人,誰也不願意嫁給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貨色。

“算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犯不著跟他生氣,先解決一下李氏集團資金鍊即將斷裂的事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