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才簡單應付好王老太太后,便準備到處走走,尋一尋方才的那個老丈。無奈對方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馬文才心中氣惱,準備轉身離開時,撞到身後的人,將來人手上準備要焚燒的經文撞掉,他本不想理會,卻在不經意間看見地上的經文字跡,他立馬蹲下來撿起一張細細檢視。

“這,這張經文是誰寫的,是誰?”馬文才激動的質問來人,拿著經文的手甚至都在顫抖。“我……我不知道,這…這是王家送來的經文,我……”小和尚一臉緊張的說道,頭上沁出些許汗珠。馬文才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一直跟在王老太太身邊的那個小姑娘,馬文才衝了出去 卻只能看見王家的馬車遠離的影子,若是要追 自然追的到,但他也知道,這樣貿然去問,問不出什麼。

鍾沐言一路上被訓斥了許久,王老太太覺得,若是她老老實實在廂房,便不會有什麼事情。回到家裡,就又被罰去抄寫女戒,鍾沐言憋著一股氣,這樣封建的思想和環境,讓她快喘不過氣。索性直接就反駁了回去,“那些個規矩,根本就是對女子不公,若是一定要抹殺自己天性,成為一個被人提著線,被人控制著的人,才能被這世間所容,才能像外祖母您說的覓得良婿的話,那我情願不要。”鍾沐言挺著腰,不屈的語氣讓王老太太氣的捂著胸口,身後的老嬤嬤急忙扶住她,而在一旁的王心鈿和王藍田的原配藍心音在一旁煽風點火,責怪著鍾沐言忤逆不孝,不尊長輩等等。

“我只是說出自己的想法,不想以假面具面對外祖母。至於外祖母對我的懲罰,我皆會受著,那是長輩對於我的諄諄教誨。”鍾沐言看了他們一樣,不卑不亢的說道,王老太太喘著大氣,點點頭,直道她現在有主意了,隨後便罰她去跪了祠堂,並且抄寫女訓。什麼時候她悟出道理來,什麼時候不用抄寫。

馬文才回去之後,便讓馬統去多方打聽了,得知這次焚燒的佛經由王家一些女眷和請一些人抄寫。馬文才一一對那些人單獨考察,卻一無所獲,現下只剩下王家庶女王心鈿和王家的表小姐關婉如,以及王藍田的夫人藍心音。去藍家不難,但如果要見到那些女眷,就沒那麼容易了。

本來是想透過內宅下人,拿出幾副她們的墨寶,這樣他可以比較一番,卻發現王家內宅管理極嚴,看來是那位王老太太的功勞了。但不管再怎麼樣,他還是拿到了王心鈿的墨寶,然後將她排除,因為字跡一點都不像。當年和阿沐在書院,他日日督導她唸書寫字,以至於他們兩個的字跡,都有些相似。

剩下的便是藍心音和關婉如了,既然拿不到墨寶,他便打算從其他方面與之接觸一下。剛好這時候馬統拿著縣令的請帖過來,邀請他去參加城中一年一度的馬球詩會比賽。馬文才本想拒絕,後面想了想,便讓馬統去傳召了在外等候的縣令進來。幾番交談,成功讓縣令保證,一定讓城中貴族以及家眷都來熱鬧熱鬧,當做是一次參見。“你明白就好,我初來這邊,未來一段時間也會一直在這,對於這片地方的人和事,也應該瞭解一番,才知道錢大人您,有多會治理,將來朝廷問起,也好美言幾句。”馬文才打著官話,讓錢玉書連連點頭,感謝他的器重等等。

馬文才這邊剛吩咐好,那邊縣令回去便讓人一一去那些大家族下帖子,並吩咐道,這是馬將軍來上任不久的盛會 力求隆重,所以要求這些貴族,世家,豪強等等,都可帶家眷參加。雖說在縣官面前,這些世家貴族也是說得上話的,就連縣令平時也不敢對他們太過,但反之,他們也會給一方的管理者縣令一個面子。所以對於此次他的話,都是表示會攜眷前去。而且家中有待嫁姑娘未議婚的,也想趁次機會多多結識一下相仿的公子,為子女覓得好姻緣。

王家自從收到訊息,家裡女眷就都在張羅衣裳首飾髮型什麼,這可是在豔壓全城的機會。鍾沐言這段時間也在不知不覺的變瘦,儼然已經是一個青春少艾的模樣,王心鈿一直祈禱祖母可以因為上次她的忤逆不讓她出去,但卻落空了,因為王老太太一樣叫了裁縫給她量身做衣裳。看著樣子 就是要讓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