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男子,我會看不出來嗎,你以為我和那梁山伯一樣眼瞎嗎?”馬文才拿起她買來的點心試了試,覺得太甜便不再吃了。“說的也是,這梁山伯自是不能和文才兄的眼光比的”鍾沐言強忍著笑意,有些拍馬屁的說道。只要不懷疑到她這裡來,那就沒事。

“你現在,說話怎麼越來越和王藍田一樣了”馬文才口語間有著嫌棄,但臉上卻已是一片晴天。“明日便是琴藝課了,你琴譜都背好了嗎?”好的,這句話問的很好,鍾沐言認命的拿起琴譜,躺在她的躺椅上,也就是她這麼多天以來的床。馬文才看著她躺在躺椅上的樣子,突然覺得,是不是應該讓她來床上睡呢。

翌日的琴藝課上,鍾沐言發揮的很穩定,依然是墊底級別。名列前茅的依然是馬文才,祝英臺,梁山伯,好嘛,這該死的三角戀。鍾沐言很鬱悶,她也不想製造噪音啊,也想彈的和他們一樣好啊。三個人的糾纏,容不下他一個菜鳥,鍾沐言鬱悶的看著前面爭執的三個人,腦海腦補起狗血大劇。但事實就是梁山伯為了祝英臺的事情,拉著馬文才質問著,希望他能放過祝英臺,別再針對她。而在馬文才眼裡呢,這就是個顯眼包,怎麼祝英臺什麼事情都有他。他有什麼資格要求他馬文才呢。

為了讓祝英臺別再惹馬文才,進而加深馬文才的探究之意,鍾沐言決定勇敢出手。“祝英臺你別胡攪蠻纏啊,你們有證據證明是文才兄為難你的嗎,一直為難你的不是王藍田嗎?”鍾沐言猛的一指旁邊的王藍田,王藍田坐著中槍,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這怎麼一下子火引到他這裡來。“哦,還有秦京生”秦京生被點,立馬帶著驚嚇的要躲人家後面,生怕被打。

“鍾沐陽(鍾沐言代替的哥哥的名字),你現在還真是和他們蛇鼠一窩啊,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啊”祝英臺瞪著她,怒氣衝衝的說道。就連身邊的梁山伯看向鍾沐言的眼神也帶著失望,覺得鍾沐言確實有些變的,以前那個正義的她不見了。

“什麼叫蛇鼠一窩,祝英臺,你是覺得自己就是對的那一方嗎?”鍾沐言不想糾纏,直接拉著馬文才就要走,食堂要開飯了。本來是不想折騰了,但一聽到祝英臺這樣說,嘴上便是一應激,最近不知道怎麼了,覺得祝英臺對馬文才有些太過於偏見,不公平。

“你不是很會說人嗎?怎麼對祝英臺就這麼溫柔。”馬文才被她拉著,罕見的沒有扯開,想起她當初與自己不合時,說的那些話,便問了出來。“我……那是怕她心裡承受力太低,等一下哭鼻子。”鍾沐言給自己找了個藉口,其實她的目的就是不讓馬文才與祝英臺再結怨,等一下他一直揪著她是不是女兒身的事情不放,那她也難啊。

但沒想到的是,馬文才聽完直接便黑了臉,“你倒是挺會憐香惜玉的。”說罷便直接甩開她走人,得了,馬大爺又生氣了。鍾沐言感覺冤枉啊,她這不是為了緩解氣氛嘛,咋還生氣上了。

鍾沐言苦啊,最近和馬文才走得近,書院其他人都躲著她,就是怕得罪了馬文才的人,吃不了兜著走。而那些巴結著馬文才的人呢,又都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不熟的好。梁山伯他們呢,又覺得她墮落了,最後的結果就是,被孤立了。不過也有一個好處,馬大爺吃飯的地方,基本週圍都沒啥人,不會擠,她作為唯一一個和馬文才一起吃飯的人,位置自然寬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