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立刻明白了劉根柱的意思,笑著解釋道:“大門已經在運輸路上了,大約明天就能到。等大門到了,我會第一時間安排工人安裝。”

“哦!哦!”劉根柱連連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歉意,“沒事,我不急。”

“那個,劉老闆,您如果對這裡的改造滿意的話,款項您能不能先結了?現在生意不好做,我手頭也沒多少錢,還得給工人們發工資……”老人語氣中帶著幾分期許,眼神中透出一絲無奈。

劉根柱愣了一下,隨即點頭答應:“沒問題,我這就給你轉賬。”

劉根柱話剛說完,老人便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個行動式POS機,熟練地開機後,一臉期待地看向劉根柱。

劉根柱連忙從口袋裡掏出銀行卡,遞給了老人。老人接過銀行卡,卻沒有立刻刷卡,而是先向劉根柱詳細說明了收費情況。

“整個機械廠的改造費是八十三萬,運輸費是三輛大卡車,兩萬七,加上裝卸費是三萬四。還有我幫您墊付的材料費是三百四十二萬。我在銀行貸了短期款,算上利息,一共是……”

劉根柱聽得一愣一愣的,心裡暗自咋舌:這老頭膽子可真大,三百多萬的貸款都敢貸!

“老闆,您就別唸了,給我個準數,直接打款就行。”劉根柱擺了擺手,語氣乾脆。

他心裡盤算著,就算這次花費再多,總不至於超過一千萬吧?

老人笑了笑,手指在POS機上快速按了幾下,然後抬頭說道:“總數一共是五百七十一萬。我給您抹個零,算您五百七十萬,可以嗎?”說完,他眼巴巴地看著劉根柱,生怕他反悔。

劉根柱隔著一段距離,幾乎能聽到老人緊張的心跳聲。他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那可太好了!”

雖然這筆錢一下子花掉了他科研經費的十分之一還多,但看著眼前煥然一新的機械廠,劉根柱覺得這錢花得值。

就在老人準備刷卡時,劉根柱突然伸手按住了老人的手腕。

老人嚇了一跳,以為劉根柱要反悔,臉色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老闆,別緊張。”劉根柱笑了笑,“我再給您加三十萬,咱們湊個整,直接六百萬,怎麼樣?”

一聽還能多賺三十萬,老人頓時兩眼放光,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花:“劉老闆,您才是老闆,您說了算!”

“不過,這三十萬有個條件。”劉根柱頓了頓,繼續說道,“您得給我在工廠裡裡外外全部裝上監控,要質量好的,最好是那種彈弓打不爛的。如果三十萬不夠,我再給您加。”

有了之前被間諜襲擊的經歷,劉根柱深知安全的重要性。

在他看來,花三十萬裝個監控系統,真不算貴。

“好嘞,老闆!您放心,我這就去採買監控裝置,保證明天安裝大門的時候,順手把監控也給您裝上!”老人拍著胸脯保證,隨即迅速操作完轉賬,然後轉身快步離開了狗熊嶺機械廠,生怕劉根柱反悔似的。

看著劉根柱如此豪橫地花錢,站在一旁的石景山和衛小珍都傻眼了。

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更沒見過有人花錢如此乾脆利落。

“你們倆,別在那兒傻站著了!”劉根柱衝著兩人揮了揮手,“趕緊去把行李放下,然後過來給我幹活。既然商教授把你們託付給我,我就得讓你們學到真材實料。”

說完,劉根柱徑直走進了一號車間,拿出紙筆,開始繪製他之前設計好的機器人圖紙。

因為之前畫過一次,這次他僅用了一個小時,就將三張標準的圖紙繪製完成。他將圖紙遞給早已站在一旁、目不轉睛看著他的石景山和衛小珍。

“拿著圖紙,去那邊的倉庫,把需要的東西全部找出來,然後開始組裝。如果缺什麼零件,直接給你們導師打電話,讓他送過來。”

劉根柱頓了頓,又補充道,“對了,讓商教授送東西的時候,順便買幾個紅手絹。算了,直接讓他批發一箱,儘快送過來。”

打發走石景山和衛小珍後,劉根柱在一號車間內架起了直播裝置。

他剛進入直播間,就驚訝地發現,短短几秒鐘內,竟然有十幾個觀眾湧了進來。

劉根柱不知道的是,他在網路上直播製作機器人的事情,早已傳得沸沸揚揚。

懂行的網友一眼就看出,機器人能動的部分不過是電鋸和電鑽,根本算不上真正的機器人;

而不懂行的網友則堅信劉根柱是“手搓機器人”的天才。

雙方在網上爭論不休,反而讓劉根柱的熱度居高不下。

“我靠,失蹤人口迴歸了!”

“我的媽呀,主播,你居然還在!我都以為你掛了呢!”

“主播,你這幾天去哪兒了?為什麼不直播?”

面對觀眾們的熱情,劉根柱瞬間被感染,連忙解釋道:“各位觀眾朋友們,不好意思,這幾天我去採購零部件了,順便升級了一下車床。你們看看,我的車間是不是乾淨了不少?車床也換成新的了!”

說著,劉根柱從攝像頭前讓開,將身後嶄新的數控車床和整潔的車間展示給觀眾。

“我的天,真的欸!這車床是數控的吧?主播以後製作骨架可就輕鬆多了。”

“那我們是不是很快就能看到機器人了?”

“真的好期待啊!希望機器人能多表演點才藝。”

劉根柱撓了撓頭,笑著向觀眾們保證:“各位放心,這兩天我一定讓你們看到一個全身上下都能動的機器人!”

“主播主播,你的小助理去哪兒了?”

“對啊,直播這麼久了,好像沒見到小助理欸。”

劉根柱連忙解釋:“小助理陪我去準備這些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摔斷了腿,現在正在城裡的醫院養病,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他頓了頓,故意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不過,各位不用擔心,那小子皮糙肉厚,不僅沒啥事,還在醫院裡調戲小護士,妥妥一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