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和老王比較熟悉地形,他們二人負責偵查周圍環境,十分鐘左右,兩人從不同方向回來:“後側看守只有兩個人,沒有重型裝備,看起來像是個盯梢的,我能悄無聲息的解決了他!”
正面看守的人有十幾人,兩班倒晝夜不定的駐紮在王母池門口射程之外,我道:“看來不止我們人手不夠,他們一邊穩定著園區,一邊與我們對峙也沒好到哪去。”
我們的目標是虎子,這時候只有斬首行動才有可能在沒有增援的情況下以少勝多,大吉道:“虎子的房間在園區主樓的三樓,主樓前後門通常有兩三個看守值班,還有一小隊巡邏,巡邏人數不固定。”
老李道:“我知道一條近路,直通主樓別墅後門。”
走園區內部太過顯眼,內部大多數地面空曠無比,到處是不足一米高的綠化帶,而園區周邊就不一樣了,稀稀拉拉的種著一些熱帶樹木,還有一人高的小樹,更方便隱藏,只不過這些綠化擋路,走起來難免耽誤時間,樓與樓之間隔得又遠,從外側繞過去最起碼要走一兩個小時。
老李帶隊幹掉看守的哨兵,掀開井蓋帶著大家往裡跳。
大吉捏著鼻子道:“靠,太臭了啊!”
在下水道里沒走幾步,一陣陣沖天的惡臭燻得人眼前發暈,老李皺著鼻子道:“趕緊走吧,這條路最快了,不到半小時就能到主樓後面那個停車場。”
幾人閉上嘴不再言語,現在說話越多需要的氧氣就越多,吸進去的臭氣也越多。
三點半左右,老李第一個從下水道爬出去,我們運氣十分好,井蓋附近正好有一輛豪車,把我們和後門值班的人隔開。
老李伸手把我們依次拉上來,大吉壓低聲音道:“別動。”
附近不遠處,一小波人成群結隊的走來,他們互相聊著天打發睏意,對後門打牌的人簡單打招呼道:
“阿祖,又賭錢呢?”
“嗯。”
打牌的人頭都不抬,專注地看著手裡的撲克牌,巡邏小隊沒靠近後門,拐進去需要多走兩步,大晚上的誰也不想費事,他們巡邏隊一整晚走來走去早就累了,能少走一步是一步,更何況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衝去王母池拼槍了,反正值班的人沒睡著,他們幹什麼巡邏隊可不想管。
等他們走遠,我問道:“能悄無聲息的幹掉那兩個人嗎?”
鴕鳥自告奮勇道:“我去吧,我跑得快,也瘦,能偷偷潛過去。”
“我和你搭檔,”一旁的小鄧道:“咱倆一人一個。”
“OK!”
二人從車子兩側快速移動到新的掩體,我們三人在原地警戒周圍。
只見兩人利用消瘦的身體,迅速藉助花瓶、矮樹、羅馬柱卡視角隱藏自已,逐漸靠近正在打牌的兩個目標人物。
值班的兩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讓人捂著嘴抹了脖子。
看到鴕鳥和小鄧兩個人招手,我們迅速進入別墅,他們兩人把屍體拖到一旁藏起來,延長屍體被發現的時間。
大吉突然停下來,指著屍體道:“鴕鳥小鄧,你們兩個人換上他們的衣服坐在這打牌。”
二人遲疑道:“吉哥,你們四個人行嗎?”
大吉道:“別擔心我們,讓人看到這裡沒有值班的人肯定生疑,你們平時露面少,說不定他們不認識你們兩個。”
鴕鳥和小鄧留在後門,我們四人繼續向前。
主樓裡現在只住著虎子一人,主樓的看守貌似都被他攆到外面去了,一路到達虎子房門口,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遇到,真不知道他是太過自信還是實在沒人可用。
擰開房門把手,裡面漆黑一片,虎子的呼嚕聲均勻響起,我們摸著黑往裡走,順著呼嚕聲的方向靠近,能不開槍控制住虎子對我們來說更加方便,虎子活著在我們手裡,本地幫只能在聽虎子的話放棄抵抗和選出新領頭人中二選一。
捨棄虎子新選出一個首領,內部必然為利益產生分歧,對我們來說有益無害。
若虎子死了,他們或許可以藉著為虎子報仇的名義按下分歧,先集中力量消滅我們,所以虎子活著反而是對我們更有利的局面。
摸到房間中央,距離呼嚕聲越來越近時,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勝利就在眼前,每個人反而更加小心起來。
“吱——”
黑暗中不知道是誰撞到了傢俱,發出一聲悶響,在黑暗的環境中如同炸雷一般,轟炸每個人緊繃的神經,呼嚕聲戛然而止,虎子道:“誰?”
我走在最前面,想退回去肯定來不及,大喊一聲:“開燈!!”
我飛撲過去,壓住虎子不讓他起來,摸到虎子後奮力把他拽下床,這種時候他枕頭底下不藏著槍睡覺我都不信,必須把他和槍分開,一旦虎子拿到槍,雖說我們四對一勝算很大,但一旦開槍,我們必然暴露,那時還能不能活著離開就是個未知數了。
燈光亮起的一瞬間,四個人都睜不開眼,如同按下暫停鍵一般停在原地,趁著適應光亮的那一秒,我從褲兜裡摸出甩棍,看到虎子的大概位置便立刻擊打。
虎子還沒叫出聲,臉上受到重擊的那一刻下意識要緊牙,緊接著腦袋猛地一晃,痛感才後知後覺的傳來,頭皮彷彿撕裂一般炸開,大腦在劇烈的晃動下甚至感覺被搖勻了,癱在地上再也沒力氣反抗,血水混著口水,不受控制的舌頭髮出陣陣嗚咽。
大吉向前兩步,我拉住他不讓他再往前,道:“去床上找找槍。”
大吉眼睛通紅,恨不得把虎子活剮了,叫他兩三聲他才回過神,不情不願的去床附近找有沒有藏起來的槍。老王從兜裡掏出紮帶,把虎子雙手反綁在身後,用紮帶紮緊。
“找到了。”
大吉話音剛落,樓下傳來一聲槍響,緊接著爆發了槍戰,幾秒鐘的時間乒乒乓乓開了十幾槍,小宇像拎塑膠袋一樣拎起來虎子:“走!”
拉著瘸腿的虎子當盾牌往下走,鴕鳥和小鄧沒等到我們匯合,槍戰在我們剛剛抵達一樓時結束,最後兩聲槍響,是本地幫的人給他們兩人補槍。
我調轉方向道:“躲一下,還走下水井回去!”
三人捂著虎子的嘴向著一旁樓梯下方跑去,虎子腿瘸了跑得慢,這麼拖著他嚴重影響了我們的速度,導致我們躲進樓梯下方時被他們看到了。
“誰在哪,出來!”
本地幫的人說著不太熟練的中文緩慢向我們所在的方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