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朱玲到哈工大（求月票）

一九八三年一月二十三日，哈工大期末考試在前幾天已經結束，但是校園不僅僅沒有變得冷清，反而更熱鬧了。

當然，校道上確實沒多少人，因為大家都在室內呢。

“大毛，我來了！！！”

哈工大數學系教學樓，姜守城和麥自立找到了李大毛，後者看到他們倆人的到來，不由驚訝不已。

“不是，你們不回家過春節麼？怎麼寒假也來我們學校啊？你們怕不是腦子進水了吧？”

眼下距離春節也僅剩下二十天了，他們居然還跑過來哈工大，這不是搞笑呢嘛？

姜守城卻是渾不在意地說道：

“過什麼春節呀？我在元旦的時候回過家裡了，也跟家裡人說了，所以他們非常支援我來這裡，嘿嘿，快說現在有沒有什麼賺錢的專案？”

李大毛翻白眼道：“你真是掉錢眼裡了.”

不過，說歸說，鬧歸鬧，李大毛還是將他剛剛得知的一個專案告知了對方。

那就是掛曆日曆簿印刷的事情。

這玩意兒對於大學生來說，技術含量並不高，但絕對能夠賺不少錢呢。

只不過，他們肯定沒辦法長時間幹，因為麥自立和姜守城兩人來哈工大也是有任務的，自然不可能長時間離開專案部。

確認了掛曆日曆簿的工作之後，姜守城他們這才開始細聊一些事兒，比如王多魚他們的偶像王多魚最近的行蹤。

很快，他們就聽說了，王多魚好像又將幾何朗蘭茲猜想推進了一點，具體是多少，反正現在還沒論文出來，大家也不知道。

聽說是春節前應該會知道一些的。

因為春節前大機率會進行一次月度數學交流，如果不是的話，那就要等春節過後再說了。

畢竟今年的除夕是二月十二日，而這個時間段，一般來說，都是月度數學交流的時間。

所以要麼提前，要麼推後。

“不是，王教授他怎麼就那麼牛逼呀？幾何朗蘭茲猜想的題目我都看不太懂，他是怎麼能夠推匯出來的呢？”

聽到姜守城的話，李大毛笑道：“我當時就在階梯教室內，人家王教授是在講著課呢，然後不知道腦子怎麼就突然聯想到了什麼，然後愣住了好幾分鐘，接著就突然跟我們說今天的分享結束了，說完就急匆匆離開了.”

“你們當時沒在現場，那個氣氛，那叫一個熱鬧啊”

姜守城和麥自立兩人頓時羨慕得不行。

也因為如此，他們兩人都更加堅定了要背叛物理，轉向數學，考取哈工大數學系碩士研究生，甚至是做個夢，成為王多魚的學生。

在姜守城他們聊著天的時候，王多魚已經推匯出了第三篇完整論文。

在第三篇的後半部分，他透過卡茨穆迪區域性化技術進行一番詳細的推導，為理解幾何朗蘭茲函子與常數項函子的相容性提高了關鍵的洞見。

怎麼說呢，到了這一步，王多魚基本上已經將幾何朗蘭茲猜想完成了一小半吧。

為更進一步證明不可約譜引數下的幾何朗蘭茲猜想奠定了基礎。

完成論文之後，王多魚又花半天時間，將這篇論文重新推導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問題之後，他這才將論文收起來，然後放置到一旁的書架上。

目前來說，他的書架上，有很多他已經看過的書籍，也有已經推導完成的證明論文，比如考拉茲猜想。

他現在就只有考拉茲猜想證明論文是還沒有發表出去的了，還有就是最近這段時間剛寫出來的三篇幾何朗蘭茲猜想證明論文。

不過也不急，畢竟他今年將會啟動百億次浮點運算速度的超級計算機專案，到時候未必還會有那麼多的時間。

反正外界知道他在幹嘛就可以了。

超級計算機而已，又不是什麼核彈導彈之類的專案。

“休息一下！”

把論文放到書架之後，王多魚便打算休息一會兒。

勞逸結合這四個字是被他執行得非常到位的。

他不是陸家羲，做不到對方那種為了將數學難題求匯出來，徹夜不眠。

因為他深知身體的重要性，更何況躺著休息的時候，也是可以在大腦進行推算的嘛。

一直坐著不運動一下，對身體是非常不好的。

站在窗邊，王多魚看到校道上，有一排排的大巴車停靠在附近幾棟教學樓門前，那些學生們下車之後，飛快地跑進了教學樓裡面。

看到這一幕，王多魚不由感慨，又到了寒假呀。

這些學生都是外校學生，因為他們在抵達冰城時候，從坐上哈工大的大巴車開始，他們就會換上交換生的衣服。

所有這些衣服都是統一的制式服裝，由優瑪服裝品牌公司設計生產的。

質量一等一的好，因為這是給哈工大訂製的校服，雖然是給到外校學生穿的，但這也是代表了哈工大的臉面問題，所以優瑪服裝可不敢亂來。

王多魚也不會讓他們亂來，讓他們接單的時候，那是相當嚴厲，要求非常嚴格。

不過還好，優瑪服裝品牌公司出產的服裝，質量這一塊，從來沒有出現過問題。

前些天，也就是十八日那天，劉德本找王多魚閒聊了幾句關於交換生的事情。

北大和清華兩所學校也撐不住了，他們聯絡了劉德本，希望明年暑假，他們兩所學校的學生也能夠參加交換生計劃。

說實話，交換生計劃這樣的詞彙，一般來說都是本國和外國才會用的詞。

但是哈工大卻不一樣，因為這所學校太獨特了。

就算是放眼全球，哈工大也是獨一檔的存在。

當時王多魚就說了，這事兒不用跟他商量，反正北大他們願意來的話，那就來唄。

他王多魚的原則就是來去自由，從來不強迫他人。

就好像丘成桐他們這些研究員一樣，他們願意留在冰城，那就留下來，不願意的話，隨時都可以離開。

反正王多魚不會去強迫他們這些人。

王多魚不知道劉德本接下來會怎麼做，他也沒有過問。

站在窗前看了一會兒，他又去了一趟衛生間，然後才回到辦公桌前，開始繼續工作。

他準備重新擴充一下百億次浮點運算超級計算機專案策劃書，因為專案已經透過了，資金也已經就位，接下來就是招兵買馬了。

整個專案會從哈工大內部競聘，因為該專案資金高達五億人民幣，而且不夠的話是可以隨時再增加，可以說是資金非常充裕的專案，是很多帶團隊的教授專家們最喜歡的了。

由於該專案時間是兩年，所以還是很充足的，王多魚並不太著急。

競聘公告已經張貼出去了，具體的研發人員將會在接下來幾天時間內產生。

進入二月之後，這個專案將會徹底立項。

也因此，該專案出現之後，一躍成為整個哈工大內最受歡迎的專案。

很多原本已經買好火車票準備回家的老師學生，全都取消了。

其他人的專案，完全可以不用理會，但是王多魚教授主導的專案，必然要想方設法地進去啊。

目前專案執行人有七人，那就是王多魚的七名學生：楊念真、榮光夏、李駿、厲建書、約克茲、博切爾茲和馬克西姆孔採維奇。

是的，連還沒有正式成為王多魚學生的馬克西姆，也都加入到這個專案當中了。

以前一直覺得有學生就是麻煩，這個時候專案立項了，需要處理一些事情，嗯，是時候讓他們去獨當一面了。

反正現在就只是招人而已，多簡單吶。

七名學生當中，在王多魚看來，他們都有很大機率拿菲爾茲獎，所以他不會佔用他們過多的時間。

國內純數學理論研究領域的頂尖數學天才，其實並不多，好不容易出現楊念真他們四人，王多魚當然要好好培養一番了。

等過些年，如果他們都沒有辦法拿獎，那到時候再跟他們聊聊，讓他們來幫忙唄。

反正進入哈工大之後，他們應該不會輕易離開了。

所以王多魚有的是機會，讓他們幫忙處理一些專案上面的事情。

叮叮！

辦公桌上的無繩電話機響了起來，是旺旺集團那邊打過來的電話，說是鄭寶印回來了。

“回來了就好，那就今晚到家裡來聚餐，你們別買食材了，到時候我讓人幫忙採辦一些.”

“不用，九叔，我們已經買到了，而且還有一些是剛從廣州那邊帶回來的新鮮蔬菜，看著就很鮮嫩”

“行吧，那晚上見。”

聽到王建超的話，王多魚不由婉兒，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老王家親戚多，有親近也有疏遠的關係。

如果是以前的話，那跟王多魚親近的大哥家的小兒子王向東和弟弟王多石。

但是現在嘛，關係更加親密的那肯定是鄭寶印和王建超了。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王多魚搖頭失笑了片刻，然後低頭繼續忙碌。

星雲百億次浮點運算超級計算機專案確實很龐大，某種程度上來說，它其實也是目前國內的大型科研專案了。

只不過它跟長沙那邊的銀河巨型超級計算機不同，投資更加巨大，科研人員配置也更多，而且一個是上億次浮點運算，另一個是百億次浮點運算，二者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面。

實際上，大前年，也就是八零年年中之後，王多魚領導的分散式計算機研製成功之後，銀河巨型超級計算機是否研製出來，已經沒有太大的關係了。

當時哈工大邀請了石油部、國家氣象局、鞍鋼、總參、七四九局等二十多個單位，在分散式計算機上試算了五十七道過去在國內其他超算機型上面難以運算的重大題目，都得到了非常圓滿的結果。

既然已經透過了這樣的計算校驗，儘管八千多萬的浮點運算，距離一億，還是有兩千多萬，最起碼也不是很遙遠的差距了嘛。

最重要的一點，銀河巨型超級計算機專案總投資是一億人民幣，而分散式計算機專案的總投資僅僅只是五百萬人民幣。

高下立判！

但銀河巨型超級計算機專案之所以沒有停止，而是繼續研製，那是因為沉沒成本。

當然，兩個專案的投資差異，其實也跟選擇的技術路徑有很大關係。

銀行巨型超級計算機專案是參考克雷公司的cray-1超級計算機，而cray-1超算其實就是代表了速度更快卻是價格昂貴的單個超級計算機，可八十年代這個時候，超算行業內正在探索大規模並行處理技術。

只不過克雷公司的創始人西摩克雷非常抵制這種新技術，甚至認為大規模並行處理技術就是歪門邪道，且他是這麼反駁的：

如果你正在耕地，你更願意使用兩頭強壯的牛還是1000只雞？

換句話說，西摩克雷這個人把大規模並行處理技術比喻成了1000只雞。

或許在他看來，1000只雞肯定無法整合在一起，變成耕田效率遠超兩頭強壯的牛的更先進耕種裝置。

事實上，原時空的歷史當中，西摩克雷的堅持是錯誤的。

大規模並行處理技術不僅僅成本更低，而且速度也更快，且研發技術也相對更容易突破一些。

而這也是王多魚當初選擇分散式計算機專案的原因。

但他之所以沒有繼續推進這個專案，那是因為百億次浮點運算超級計算技術並不簡單，想要突破的話，很難。

最起碼，當時的哈工大，或者說整個國內根本不具備這樣的條件，所以他是直到現在才提及這個專案。

忙忙碌碌了一天，王多魚總算是將這個策劃書擴寫完畢，到時候可以直接用了。

傍晚，他回到家裡，這會兒家裡已經很熱鬧了。

薛文成、薛文斌、王君宏他們這些孩子在客廳裡到處跑，尖叫聲不時響起，整個大廳都變成了歡樂海洋。

“爸爸！”

小傢伙碰巧跑到客廳門口附近，看到他爸爸迎面走進來，頓時驚呼地上前要抱抱，但是王多魚卻制止了小傢伙。

“不能抱，爸爸剛從外面回來，身上都是雪，你先去裡面.”

臨近傍晚的時候，外面飄雪了，所以王多魚剛才下車到家這會兒，都沾了點雪。

再說了他剛從外面回來，身上的外套都還沒脫掉，而小傢伙可是穿著短袖短褲呀，這要是被他這麼一抱，指不定會感冒呢。

畢竟小屁孩的身體抵抗力差，王多魚肯定不會輕易冒險。

可是被拒絕的小傢伙，卻是小嘴巴一扁，就要哭了。

才兩歲出頭的孩子，跟他講道理，小屁孩怎麼可能聽得懂？王多魚沒轍，只能夠讓劉曉儷過來幫忙，把小屁孩抱走才行。

要不然小傢伙真的要著涼了。

同時，他也在思考一件事，或許家門口還得再安裝一個透明的棚子，這樣的話，他回來的時候，就可以先在外面將外套上面的雪抖落。

另一個，也是需要跟劉曉儷她們說一說，得讓小屁孩離門口這邊遠一點，畢竟進進出出的話，外面可都是大風，特別容易讓小屁孩著涼。

“舅舅，我回來了。”

鄭寶印已經湊近過來，王建超他們幾人也同樣過來了。

“嗯，你們先坐，我得哄一下兒子。”王多魚點點頭，但他沒有跟鄭寶印兩人過多寒暄，反正都是家裡人，而且這個時候王君宏這個小傢伙已經掉眼淚了，他只能先去哄小孩了。

兩歲出頭的孩子，什麼都不懂，王多魚能怎麼辦？又不是稍微大了一點，比如三歲多，這樣的話，孩子都會比較懂事了，跟他們講一些很基本的道理，或者規矩，他們肯定是能夠接收到這樣的指令，也能夠正常溝通。

這會兒的話，就只能靠哄了。

過了一會兒，王多魚終於哄好了孩子，然後讓小傢伙跟他的表哥表姐們玩耍，他則是帶著鄭寶印和王建超兩人進了書房。

“晚飯還沒開始，我們長話短說，寶印你先說說美國那邊的情況”

書房內，王多魚剛坐下來，便馬上說道。

其實鄭寶印是元旦過後才出去的，這會兒也才過去二十天左右，他又回來了，肯定是有重要事情。

接下來，鄭寶印的話，也印證了王多魚的猜測。

一是鄭寶印在美國的短短十多天，還不到二十天的時間裡，就已經成功在洛杉磯盤下了十家門店。

因為是租賃模式，所以非常快速。

而且為了能夠更快速度地擺上貨架，在門店裝飾上面，都是以精簡為主。

在鄭寶印離開美國之前，已經有兩家門店提前開業了，當天的營業額竟然突破了一萬美金。

要知道這可是售價僅為二十九點九、三十九點九美金售價的衣服褲子，只有這兩個價格，沒有其他價格了。

由於門店內擺在衣架上的衣服就這些，不是同一個款式，卻是同一個系列的，還有不同顏色，所以售價都一樣。

結果就是開業當天，連假體模特上面的衣服，都銷售一空。

門店內的倉庫自然也都清貨了，只能連夜從港口碼頭倉庫裡補貨。

至於另外八家門店，只能夠讓他們稍微晚一些再開業了，而鄭寶印則是急忙給國內這邊發緊急電報。

但電報剛發出去，巴爾德杜克這人居然找了上門來。

因為巴爾德杜克這人被拒絕之後，也回到了美國，但他是從優瑪服裝公司的銷售員手中採購了大概上千件衣服，所以他回來之後，就直接將這些衣服都給擺上了貨架。

而且定價還不低，五十九美金。

畢竟這些貨都是按照零售價購買的，從成本上來說，就算是零售價，那也只是比美國服裝廠這邊生產的衣服要貴一點點，但並不多。

所以他沒轍，只能夠加價。萬萬沒想到，不到一週的時間，這一千件衣服，全都賣光了。

巴爾德杜克從門店那邊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已經是十多天之後的事情了。

為什麼？因為這一千件衣服被他拿到門店銷售之後，第一二天時，僅僅只是銷售了不到二十件，所以他就沒有放在心上了。

另一方面是他離開美國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而且還是聖誕節這樣的傳統銷售旺季，所以他公司積攢了很多工作。

等他忙完之後，就已經是十多天之後了。

於是，在得知這個訊息之後，巴爾德杜克便計劃要前往中國，不管如何也要簽訂合約。

畢竟從中國那邊採購，成本會非常低廉。

但好巧不巧，他在西爾斯百貨看到了已經在出售的優瑪服裝。

細問之後才知道，優瑪服裝已經有了代理商，所以他更急了。

在西爾斯百貨這邊，優瑪服裝公司的衣服，售價僅僅是四十九美金，但銷量出奇的好。

從這裡來看，不管是五十九美金，還是四十九美金，消費者都對這樣的衣服，非常喜歡，否則的話，也不會有這麼好的銷量了。

既然銷量還不錯，且機緣巧合之下，他得知了優瑪服裝在美國還有自營店，於是他就找到了鄭寶印，提出了合作的請求。

巴爾德杜克也是魄力十足，在之前五十萬件的基礎上，增加一倍，提出要跟優瑪服裝簽訂百萬件服裝的合同。

不過價格卻是優瑪服裝在國內售價的三五折。

按照優瑪服裝在國內的營收和利潤，那麼售價的三五折，其實已經是差不多到成本線水平了。

這樣的價格，肯定不行呀。

雙方談判過後，巴爾德杜克這邊承擔運費等，然後價格是國內零售價的七五折。

如果是七五折的話，加上是百萬件訂單，那麼優瑪服裝公司還是能夠賺不少的。

當然，相比較自營，利潤就少了很多。

鄭寶印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所以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了。

而且巴爾德杜克也跟著一起來到了冰城，他是希望能夠一次性達成協議。

聽完鄭寶印的話，王多魚笑著問道：

“你們倆怎麼看？有什麼想法，直接說，我想聽聽你們的看法。”

兩人都是旺旺集團的高管，是王多魚倚重、信任的左膀右臂，所以他也想聽一聽他們兩人對此的看法。

“九叔，我的想法是這個價格有點低，因為我們賺得不多.”

王建超當即便嘟囔著表示道：“我們自營門店的衣服，售價是二十九、三十九，價格已經很貴了，但銷量非常猛，我們賺的錢更多”

“經銷商賣的那些衣服，他們的進貨價是每件衣服五點九美金打包，但是需要我們將貨運輸到美國碼頭”

“所以不管怎麼說，對方這麼急著找上門，肯定是有利可圖，我覺得應該提高一下價格.”

從現實情況來看，肯定是按照經銷商的價格是最好的，五點九美金打包價，不管是衣服還是褲子都是一樣的價格，這賺的外匯將會更多。

我們外匯司是恨不得我們能夠賺到更多的外匯，這樣的話，就可以從國外進口更多的糧食、鋼鐵、石油、礦產、化肥、技術和裝置等。

但如果選擇按照經銷商的模式，這就需要自行支付運費，給的也是外匯啊。

鄭寶印的意見則是現在的價格就已經很不錯了，做人要知足常樂。

王多魚聽完他們兩人的看法之後，也沒有直接評價，而是沉吟片刻，道：

“這樣，寶印你明天再跟對方聊一聊，參考經銷商的價格，以六點九美金的打包價來談，如果對方同意，那我們來承擔運費，將貨物直接運到美國碼頭，但是僅限於舊金山貨港，可不包括其他美國港口碼頭.”

“另一方面，我也不需要對方簽訂百萬件衣服這樣的合同，這對我們看似很好，其實拆分來看，好處沒有多少，壞處卻有不少.”

“並且，等到我們把自營店做起來之後，經銷商模式就可以取消了，這錢呀，還是我們自己來掙.”

“所以，寶印，建超，你們倆要加快努力成長，未來還有更廣闊的世界等著你們吶.”

兩人一聽，頓時感覺肩膀上的壓力，很沉很沉。

就在這個時候，書房門被敲響了，王美荷喊吃飯的聲音傳了進來。

既然已經到飯點了，那就先吃飯吧。

客廳內，老王家親戚來了不少，當然這一次只是兩桌罷了。

吃飯的時候，大家聊起了王美荷跟王美麗結婚的事情，並且還詢問起了在哪裡辦婚禮的事情。

回老王家那邊辦婚禮，其實是最好的選擇，但王多魚又不想回去，畢竟距離春節也沒有多少天了，這麼早回去，肯定也不合適。

再說了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忙碌，這時候也走不開。

另一方面，陸青松也好，李援朝也罷，他們倆人的關係都在冰城這邊，總不能讓他們老師同學朋友全都去大紅溝村吧？

最重要的一點，這麼冷的天，跑回大紅溝村辦酒席，誰來煮飯？

鄉下地區可不是城裡啊，大紅溝村那邊是相對比較冷，如果是做宴席的話，肯定要在室外。

大家肯定都會比較不樂意，畢竟這個時間點，大家都希望能夠窩在家裡的炕上，而不是跑去外面忙活這些。

但是在城裡就很不同了，這裡有飯店，隨隨便便就可以對付過去了。

所以不管怎麼說，都是老家人來冰城這邊參加酒宴才是最好的選擇。

熱鬧的晚餐過後，王多魚他們三人又再次回到了書房，然後繼續剛才未完成的話題。

其實大致上來說，已經差不多是聊完了。

但細節層面，還是需要推敲一二。

隔天，王多魚把策劃書交給了楊念真，讓後者影印好之後，交給其他人。

上午，林德洪過來了。

“多魚，我聽說你要推進百億次浮點運算速度的超級計算機專案？總投資五億人民幣？”

辦公室內，剛坐下來的林德洪，都還沒喝上一口熱茶，便已經開門見山地詢問了起來。

針對這個訊息，前些天，他就已經聽說了，但他當時沒空，不得閒，所以沒辦法過來。

今天終於有空了，便馬不停蹄地跑過來追問這件事。

“嗯，領導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還用再次確認麼？”王多魚挑眉問道。

林德洪聞言，當即便說道：

“我就是需要再次確認，你不知道，今年五月份的時候不是已經推進了五馬赫戰鬥機專案嘛，現在有一個特殊情況.”

他提及的特殊情況，其實就是總參下屬一家科研單位那邊正在進行的一個專案，急需要大型計算機來完成相關計算任務。

這一點，就算是此前王多魚研製出來的分散式計算機，其速度也遠遠沒有達到要求。

新時代的戰鬥方式早已經發生改變，在如今這時代，導彈飛行速度已經好幾馬赫了，雷達提前預警、提前攔截等都成為了現如今這時代亟需解決的現實問題。

雖說現在是以經濟建設為中心，但是總參這邊的科研機構，也不是乾瞪眼，什麼都不做啊。

沒錢怎麼辦？想辦法搞錢，想辦法解決問題呀。

這不，林德洪跟王多魚的關係良好，所以這個時候，便提前過來打招呼了。

王多魚聽完之後，沉吟道：“領導你說的這個問題，確實是挺棘手的，不過我暫時走不開，過段時間吧，我到時候去一趟總參那家科研機構走一趟，應該也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不過，領導，我記得我之前不是給你們好幾個科研專案嘛，我能問一問現在研發進度嗎？”

他在去年，應該是八一年的時候，給林德洪這邊提交了三個專案：無人機、晶體炸彈和全氮陰離子鹽炸藥。

這三個專案看似一般般，好像也沒有多大的競爭力。

但實際上，如果能夠順利研發出來，組合在一起之後，所產生的威力，那是相當巨大的。

全氮陰離子鹽炸藥絕對是核彈之下的大殺器裝備了，如果直接將這玩意兒裝配到導彈上面，嘖嘖，那真是牛逼到家了。

還有就是無人機這東西也是如此，成百上千架無人機，掛著炸彈，就不說晶體炸彈或者全氮陰離子鹽炸彈了，就說常規炸彈，那對於常規的戰鬥，這種無人機作戰方式，那也是降維打擊呀。

總參那邊估計還沒有全面研究這些作戰方式，他們還在盯著防守這一塊，畢竟敵軍爆出來的導彈等武器裝備，確實很牛逼。

所以想的肯定是如何防備，如何攔截，之後再考慮進攻的事情。

作戰肯定是多樣化的，但實戰卻又太少。

至於說我們最近在南方打猴子這件事，不提也罷。

因為猴子的戰鬥力太辣雞了，根本不堪一擊。

美國之所以不會打猴子，反而被猴子給拖入泥潭十多年，那是因為美國軍工複合體想要掙錢，因為這是每年八百億美金的生意啊，誰捨得這樣的生意就這麼沒了？

肯尼迪就不要想這樣的生意。

所以他被自己的保鏢給幹掉了。

因此不是美國人不會打猴子，而是資本家需要掙錢。

否則的話，分分鐘用轟炸機把整個猴子半島給犁好幾遍。

咱們的實戰不多，所以無法真正檢測出效果到底如何，只能夠不斷地進行最佳化咯。

“無人機已經完成了，但飛行時間、航程等都不太理想，全氮陰離子鹽已經被研製出來了，還在試驗當中.”

“晶體炸彈的話，目前還沒有訊息，還需要等一等.”

林德洪沒有遲疑，而是用茶水在桌上寫了出來。

從這裡可以看出來，他還是相當謹慎的。

茶水是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等下就可以抹掉。

沒有開口說話，那麼就算王多魚辦公室內有竊聽裝置，也不可能被竊聽到。

當然，王多魚的辦公室是不太可能有竊聽裝置的，就算有，方圓兩三公里範圍內，也不可能有人拿著接收聲音的裝置來接聽到訊號。

一是王多魚的辦公室內有好幾臺訊號遮蔽裝置，大部分時候，這幾臺裝置都會開啟。

二是保衛科職員二十四小時值守，且也會經常進行檢查進入辦公室的一切物品。

三是王多魚的辦公室本來就沒有多少人進出，能夠進來辦公室的人，那都是信得過的人。

四是方圓兩三公里範圍內，那都是哈工大的範圍，保衛科職員會經常巡邏巡視，一旦發現有任何嫌疑的人在附近出沒，定然會進行盤問。

饒是如此，見林德洪如此謹慎，王多魚也是樂了。

接下來，就針對無人機這三個專案的事情，王多魚簡單聊了一會兒，又再次聊到了超算和算力的事情。

直到半個小時之後，林德洪這才起身離開。

對方剛走沒多久，王多魚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次來電的居然是朱玲。

她已經到了冰城，希望能夠見到她兒子。

“你不是上個月才見過他麼？而且你不是說你還有工作麼？你怎麼還來冰城？我可沒時間陪你鬧！”

王多魚接起電話之後，頓時愣住了，然後便冷聲說道。

倒也不是他絕情，而是朱玲有點拎不清，且總是惹他生氣。

本來王多魚也算是一個心態平和，不易生氣的人，但因為朱玲，他的心情算是徹底沒了。

“劇組出了點問題，我需要春節之後才可以工作，我自己一個人在家待著無聊，所以我過來看看我兒子，有什麼問題麼？”

朱玲解釋道：“我知道你討厭我，但兒子是我生下來的，難道我連見他一面都不行嗎？上次你急匆匆離開京城，導致我跟小君宏都沒有多待，我現在想要補償他”

王多魚：“.”

早幹嘛去了？身為王君宏的親生母親，孩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之前卻是為了她自己所謂的前途，毅然決然地放棄了王多魚父子倆。

在孩子的週歲宴、兩週歲生日，她這個當母親的也沒有來過。

然後現在說要補償孩子？

這會不會有點太晚了？“我忙得很，你等中午再說吧。”

王多魚說完，就結束通話電話了。

想了想，他還是給別墅那邊打了一個電話，然後讓王美荷兩姐妹帶著小傢伙過來數學系教學樓這邊一趟。

然後他又給朱玲再打去電話。

朱玲是住在哈工大門口的招待所，倒不是很遠，她是用招待所的座機給王多魚打電話的。

再次接到王多魚的電話，朱玲很高興。

得知王多魚已經安排他兩個妹妹把孩子送過來，她就更開心了。

半小時之後，小傢伙來到了數學系教學樓之後，王多魚來到一樓這邊跟小傢伙見了一面，然後叮囑王美荷兩姐妹，讓她們注意點。

並且他還讓保衛科職員一起跟著過去，順便幫忙保護一下孩子。

校外不比校內，學校外面的治安環境其實算很好，但也不算非常好。

畢竟那是校外，這時代還是有很多流氓什麼的，如果不小心，還是很容易出事的。

所以有保衛科職員幫忙盯著，王多魚也能夠放心一些。

“好的，九哥，我們知道了。”

兩姐妹點點頭，然後抱著小傢伙離開了。

目送他們離開，王多魚扭頭回了辦公室。

快到吃中午飯的時候，鄭寶印的電話打了過來：

“九舅舅，我已經跟巴爾德杜克談過了，對方咬死了兩個方案，一個是五塊錢美金百萬件訂單，運費這一塊我們承擔，另一個則是國內售價的七六折拿貨，百萬件訂單合同，運費他來承擔”

王多魚聽完之後，當機立斷地說道：“那就是讓他滾蛋，沒有一點誠意，那就算了。”

鄭寶印聞言，忍不住勸說道：“舅舅，我覺得第二個方案”

“我不想說第二遍，拒絕他，別廢話！”

“好的吧，我知道了，那舅舅你忙。”

電話結束通話，王多魚待了一會兒，正準備起身下樓，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是保衛科職員回來了，對方說他那兩個妹妹還在一樓等你，說是想要跟你一起吃午飯。

王多魚頓時覺得奇怪，肯定朱玲想要跟他一起吃午飯吧？難道朱玲她又想搞什麼么蛾子不成？

既然這樣，那王多魚也只能先同意一起吃飯，看看朱玲到底想要幹嘛。

來到樓下的時候，朱玲正在抱著小傢伙，看小傢伙臉上的笑容，王多魚的眼神也溫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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