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毫不猶豫回答道,

“你不會死,你死了,我怕是會相思成疾,不治而亡。”

這話聽起來很油膩,但還是讓阮糖的心滾燙起來。

雖然才確認關係沒多久,但他們有著兩世情緣的羈絆,愛意早就刻骨銘心。

飛機落地後,阮糖才發現,金城居然下雨了,好大的雨,整個天空都陰沉沉的,看得人心情壓抑極了。

“知道了,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就好。”

男人打完電話,撐開傘將阮糖摟入懷中,二人甜甜蜜蜜的朝著出口走去。

後面下來的司睦看著二人的背影,嘆氣道,

“唉,孫子大了,心早就拐到媳婦兒身上去了,留下我這老頭子孤身一人,可憐啊!”

段立心裡憋笑,撐著傘扶著老爺子道,

“司爺爺,司爺讓我送您回去。”

弦月:合著就剩我一個人了唄?

我才是被遺忘的那個!嚶嚶嚶!

*

翌日。

一大早弦月就敲響了阮糖房間的門,今天就要進組了,所以她昨晚沒有在司沉家。

本來想著多睡一會兒,等下午再過去,弦月這叫一個咋呼,吵得阮糖恨不得給她兩枕頭。

“能不能讓我睡會兒?”

昨晚雖然沒留宿,但某些男人嚐到了甜頭,哪裡肯放過自己,這手都快抽筋兒了,現在還痠疼痠疼的。

“老大,你快別睡了,白樂曦冒用你候鳥的身份,現在已經跟司總他們公司簽約了。”

據說是司沉公司新開發了一款遊戲,邀請候鳥配音。

“呸,真不要臉!老大,你快跟司總說,你就是候鳥啊!”

弦月一邊刷著手機一邊罵,她進來之前,已經把白樂曦罵了無數遍,就差直接衝到她面前給她兩餅子了。

不過,老大說過,要溫柔,不能惹事。

但看著手機上的熱搜,弦月還是很生氣。

【破案了家人們!白樂曦居然是候鳥!】

【ME和候鳥開發新遊戲,光是候鳥的聲音,我就愛了愛了!】

照片上的白樂曦,笑的那叫一個做作。

阮糖慢慢悠悠起身,大腦宕機的一會兒,

“急什麼,還不到時候。”

弦月是個急性子,恨不得現在就昭告天下,她老大才是真正的候鳥!

那個白樂曦,根本就是個冒牌貨。

“老大,你就眼睜睜看著白樂曦和MR簽約?據說她也喜歡司總,到時候別讓她近水樓臺先得月……”

“不急,我相信阿沉。”

弦月:……

得,皇帝不急太監急,她就是那個弦公公。

“小弦月,知道什麼叫放長線釣大魚嗎?”

弦月頓悟,老大這是要把白樂曦一錘子給釘死啊!

“寶貝,接電話。”

阮糖的手機響了,這鈴聲,嚇得弦月魂兒都飛了一半,司總什麼時候錄的鈴聲,這也太……

驚悚了!

雖然司沉的嗓音跟世界上所有的霸總一樣,都富有磁性,但她是真的怕司沉,也不知為啥,反正怕就是了。

阮糖剛把手機拿起來,弦月就很有眼力見兒的先溜了。

“喂。”

“吃飯了嗎?”

看到聽見自己手機鈴聲直接開溜的弦月,阮糖笑著說,

“沒呢,剛起來。”

“這麼開心,看起來心情不錯?”

“我哪天心情不好了?你呢?在做什麼?”

司沉看著桌面上堆的山一樣的檔案,捏捏眉心,

“處理檔案,幾天沒來,檔案都快比我高了,不過,昨晚你幫我放鬆,我覺得自己現在精力很旺盛。”

阮糖低頭看了眼自己還稍微顫抖的手,尬笑兩聲,

“呵呵,別客氣……”

“好了,不逗你了,早飯馬上就送到了,記得趁熱吃。”

原來打電話是為了送飯,正說著,就聽見門鈴響了。

“應該是飯來了,掛了,我先去開門啊。”

司沉還想多說兩句,可對面早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不過,段立現在辦事兒是越來越靠譜了,這麼快就把飯送到了,等回來給他漲工資。

阮糖興沖沖的去看門,可結果根本不是她的飯到了。

“喬喬,怎麼是你?”

來人正是阮糖之前的好朋友,齊喬喬。

看見阮糖,她眼眶立馬紅了,緊接著淚珠像斷了線,一邊往下掉,一邊嗚咽道,

“嗚嗚……糖糖,對不起,我當初不應該說那樣的話。”

阮糖皺眉,齊喬喬向來心氣高,自從上次二人鬧掰之後,她就再也沒找過自己,這次一定是遇上什麼事兒了。

“別哭了,喬喬,先進來再說吧。”

阮糖一低頭,就看見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怕她累著,忙叫人進去坐下。

弦月見是齊喬喬來了,本想著挖苦幾句,看見阮糖眼神示意自己不要多嘴,只好氣沖沖的倒了杯水,放在齊喬喬面前。

緩和了一會兒,齊喬喬終於不哭了,

“糖糖,我們還是好朋友嗎?”

“你說是,就是。”

弦月看不下去了,

“齊喬喬,你哪來的自信還跟阮阮做朋友?我沒記錯的話,上次說決裂的也是你吧?”

明明是她找了個不著四六的男人,老大勸了她無數次,她就是不聽,最後甚至還放言阮糖見不得自己好。

最後她寧肯跟那個男人在一起,連這麼多年的姐妹情誼都不要了。

齊喬喬知道自己理虧,弦月說什麼她都聽著,從不還口。

弦月說了五分鐘,終於說累了,坐下來喘口氣兒的功夫,卻看見齊喬喬裙子下的大腿,青一塊紫一塊。

難道真被老大給說中了?

那個男人結婚以後對她不好?

阮糖也順著弦月的視線發現了端倪,她掰過齊喬喬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嚴肅的問到,

“喬喬,告訴我,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齊喬喬眼神閃躲,好像不太願意說,

阮糖又拉開她的袖子,果然,胳膊上也全是傷。

剛看見她的時候,阮糖就覺得奇怪,明明天氣這麼熱,她卻穿個長袖裙子,原來是為了遮掩這些。

“糖糖,我不是……嗚嗚……我實在是沒有地方去了,對不起,請你們原諒我以前說的話。”

不用問,阮糖就知道,一定是那個男人打她了。

而她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齊喬喬找的那個男人,就是白樂曦的親弟弟,白小凱。

“到底怎麼回事?你好好跟我說清楚,這樣我才能幫你。”

“我……”

齊喬喬剛猶豫了一下,剛準備開口,門鈴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