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曦一個翻身爬起來,迫不及待的點開照片,上面是一個女人,躺在一個巨大的坑裡,渾身髒兮兮的,看上去已經沒了氣息。

見到東西,她的心才真正的放下來,這時,對面又發來一段語音,

“老闆,人已經幫你處理了,這密碼,是不是也該告訴我們了?”

白樂曦聽見男人的聲音就會想起下午他們看她的眼神,頓時反胃的不行,

“123456,拿了錢,就趕緊離開金城,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記住,事情要是敗露了,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從來沒有見過我,綁架這個女人的事兒,都是你們自己的主意。”

夜半時分,盤山公路。

深山裡靜悄悄的,鳥從頭頂飛過的聲音就像是催命符一般,

“姑奶奶,我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能不能放過我們?”

二人乞求的眼神盯著阮糖,生怕她有那麼一絲絲的反悔。

女人笑的邪惡,銀鈴般的笑聲卻讓對面兩個大男人嚇得快要失禁,連帶著聲音都顫抖了。

“不錯,你們還算聽話。”

說完,從男人兜裡掏出白樂曦給的那張卡,隨後把他們的手機全部沒收了,又拿走車鑰匙,

“再有下次,斷的就不是胳膊了。”

轉眼間,女人發動他們開來的那輛破桑塔納,消失在二人面前。

阮糖覺得這兩人也算是個硬漢,一人斷一條胳膊也能堅持這麼久,求生欲很強嘛,但這種人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無辜者的鮮血。

二人忍著疼痛一步步朝著來的方向走,身後傳來了一聲狼叫,緊接著,第二隻,第三隻……

數十隻狼嗅著血腥味追了過來,沒一會兒,剛剛還在原地的身影,逐漸被撕咬、啃噬,成了一塊塊碎肉,爾後,又消失不見,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只有滿地殷紅色的鮮血,證明這裡發生過的一切。

阮糖一路疾馳,終於到達【爾之蜜糖】門口,隨便把車子扔到路邊,車鑰匙也扔進了不遠處的人工湖裡,這才滿意的坐上自己的車。

“還是我的小紅開著舒服。”

“圈圈圓圓圈圈,天天年年天天的我……”

阮糖最近喜歡上了一個外國籍的華語歌手,尤其是這首歌,她可太喜歡了,雖然已經發行很多年了,但它是真的很好聽,索性直接把它變成自己的手機鈴聲。

“喂,哪位?”

看了一眼是陌生號碼,阮糖本來不打算接的,但是又想著是本地號碼,萬一真的有什麼事兒呢?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靜默。

“不說話我就掛了!”

對方還是沒說話,阮糖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過了幾秒,另外一個陌生號碼又打了過來,一看歸屬地還是本地的,阮糖不耐煩極了,接起來就破口大罵道,

“有完沒完啊,打電話來又不說話,大半夜的,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對面的男人還沒開口,就莫名其妙挨頓罵,

“誰打電話不說話了?”

阮糖一聽這聲音,好像是司沉,連忙解釋道,

“呃……是你啊,不好意思,剛剛有個騷擾電話,打過來也不說話,我還以為你就是……”

誰知男人語氣中充滿了委屈和抱怨,

“所以你是沒有存我的電話號碼了?為什麼不存我的電話號碼?我們難道不算是朋友嗎?”

阮糖:……

“存存存,我這就存,這幾天太忙了,我一時忘記了,我這就存。”

司沉這才滿意的笑了,

“你已經兩天沒來給我換藥了。”

阮糖昨天給他換藥的時候,看見他的傷口已經結痂了,也用不著再換藥了,所以還專門給段立發了訊息,提醒他以後這幾天都不用給司沉換藥了,洗澡的時候注意點兒別碰水就行。

所以,她也就再也沒有去找司沉,沒想到,他還自己找上門了。

“那個,你的傷已經好很多了,段立沒告訴你嗎?你已經不需要上藥包紮了,只需要注意傷口不要裂開,不要劇烈運動,還有不要沾水就可以了。”

男人瞪了一眼傻愣愣站在對面的段立,直接開口道,

“晚了,他忘記告訴我,傷口崩開了。”

段立:……

為什麼是我?這個鍋我不背!

我招誰惹誰了我?明明是你自己為了追阮小姐,在步道上跑了半小時,故意把傷口弄裂的。

“好吧,你等我,我這會兒過去。”

電話結束通話,男人得意的笑著,用段立的話說,活像一隻狐假虎威的老狐狸。

“司爺,您這麼佈置,阮小姐她會喜歡嗎?”

司沉看了看外面花園中間某處發光的位置,她會喜歡嗎?應該會吧。

他可是專門研究了一天阮糖的喜好,看見她上一部電影裡的角色,她坐在鞦韆上,笑容隨著鞦韆的擺動在風中搖曳,司沉就立馬想到,要送給阮糖一個屬於她的鞦韆。

阮糖對司沉很無奈,一方面,覺得他一個大少爺,竟然找不到人包紮傷口,每次都找自己。

另一方面,又覺得他沒有半分生活常識,就算是段麗沒有提醒他,他自己也應該知道,傷口剛剛癒合一定要注意不要劇烈運動才是。

“唉!真麻煩。”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很誠實的開著車朝著男人別墅的方向去。

“圈圈圓圓圈圈,天天年年……”

“啊啊啊!煩死了,這一晚上怎麼這麼多電話,我就想回家睡個好覺,咋就這麼難!”

這次的電話是酒吧打來的,阮糖不得不接,

“又怎麼了?”

一毛聽見阮糖的怒吼聲,連忙把手機拿的老遠,等她喊完才硬著頭皮開口,

“糖姐,我是一毛。”

“我知道,有屁快放行不行?”

一毛:寶寶委屈,寶寶難受,寶寶香菇……

大冤種為何總是我,總是我?

對面的二毛、三毛還有四毛,一邊憋著笑,一邊看著他。

二毛:“誒,大哥不會被糖姐扔焚燒爐裡直接火化吧?”

三毛:“應該不會,她會親手把他給咔嚓了。”

四毛:“嘖嘖嘖,好血腥,不過我喜歡,誰讓他每次玩石頭剪刀布都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