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姓阮的多了去了,娛樂圈姓阮的也不少,比如阮星宜,她也姓阮啊,怎麼就不是自己的姐姐呢?

“什麼名聲不名聲的?她是你姐姐,再說,外面那些人胡言亂語的,沒有真憑實據的話,僅憑一件事兒就捕風捉影,胡亂評論,這是很不禮貌,也是對當事人很不負責任的行為。”

阮恆天說的義正言辭,這讓阮果一度認為,自己的父親是被阮糖給蠱惑了。

要不,一向疼愛自己的爸爸,怎麼會為了一個剛進家門的人對自己翻臉!

“好好好,你們要認她,那你們認好了,以後就當沒有我這個女兒!”

阮糖一聽,這丫頭對自己是有多反感,竟然連爹媽都不認了也要趕走自己。

“阮果,你先別激動,如果你不願意認我的話,我以後少來就是了,或者說,以後只要你在家,我就不出現在你面前。”

這是阮糖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沒辦法,因為,誰叫她對親情那麼渴望呢?

有個親生父母在身邊,還有個親生妹妹,也算是個活著的念想。

他們都以為自己只是一個小明星,還是那種上不了檯面,被人談三論四的明星,但只有阮糖自己知道,她除了這個在外的身份之外,最重要的那個身份,不知道每次出任務的時候,要面臨多大的危險。

甚至有可能付出生命!

不喜歡自己沒關係,說不定,以後阮果發現自己的好了,就會慢慢的接受自己。

阮果可不這麼想,她本來已經夠生氣了,阮糖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用不著你假好心,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是我親姐了?我告訴你,你根本就不是……”

“阮果,你給我住嘴!”

齊若梅想必是知道了女兒即將脫口而出的話是什麼,氣急之下,

“啪!”

一巴掌打在阮果的臉上,力度一時間沒有控制好,以至於阮果的臉立馬肉眼可見的紅腫了起來。

“媽,你打我?你竟然為了她打我?”

說完,她就捂著臉一路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阮恆天也驚訝住了,自己老婆平日裡對女兒比自己還要疼愛,有時候,他多說一句阮果的不是,都要被齊若梅說。

今天這是怎麼了?她竟然打了自己女兒一巴掌。

齊若梅也是,直到看見阮果跑走的背影,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事兒,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剛剛打了阮果的那隻手。

此刻的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要不,阮總,阿姨,我就先走了,等有時間,咱們再見吧!”

阮糖知道,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索性拿起自己的包,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阮恆天一把扯住她的胳膊,笑笑說道,

“好孩子,這不是你的錯,都怪果果,她平日裡太嬌慣了,一時之間,接受不了自己有個親生姐姐的事實。”

阮恆天刻意的把“親生”這兩個字讀的很重,想要讓阮糖看在血緣親情的份兒上,留下來。

他眼珠子轉的很快,又解釋道,

“自從你丟了以後,我們找了你好久,後來有個果果,把對你的愛全部傾注在她一個人的身上,這才讓她變成如今這般模樣,爸爸以後會好好開導她,爭取讓她能早點兒承認你這個姐姐。”

阮糖點點頭,任由阮恆天拉扯著,重新坐在了餐桌面前。

這頓飯吃的,三人各懷心思。

阮恆天中途接了個電話,臉色有些難看。

齊若梅一眼就看出來,他是因為什麼不高興,

“是不是公司那邊,又催你了?”

阮恆天點頭,

“沒錯,公司的流動資金不夠用,估計,撐不了多久了,董事會那邊,建議讓我轉賣一些標地回攏資金,

可是,那些標地,是我好不容易,才爭取下來的,只要一年,我就能讓他回本兒,現在買了,無疑是在我的心頭上動刀啊!”

阮恆天說的委屈,齊若梅一邊安撫他,一邊有意無意的瞥向阮糖,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咱們家,也沒有多少可用資金,果果又還在上學,不能掙錢,要不,就賣了算了……”

阮糖感覺到齊若梅的視線,知道她什麼意思。

雖然心裡有些反感齊若梅才第一次見面就把這件事兒擺在明面上,旁敲側擊的想要讓自己伸出援手。

但阮糖不可否認,自己確實有這方面的打算。

而且,他們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他們落了難,自己心裡也不會安穩。

“這樣吧,我這些年工作,也七七八八掙了一點兒錢,等過幾天,阮總你給我個賬號,我先借給你應應急。”

阮糖說的很明確,是“借”,但她一下子就看見了齊若梅那雙眼睛,像是什麼小計謀得逞了一般的模樣。

這就是所謂的親情?

阮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所以,她不太懂正常人家的父母是怎麼和孩子交流的,也許,都和麵前的阮恆天、還有齊若梅一樣吧?

可是,她就是覺得心裡很不舒服,甚至,有些開始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

“糖糖啊,讓你拿錢出來,這多不好啊,你才剛回來,我們就要你的錢……”

齊若梅這話說得好聽,但絲毫沒有說不要自己女兒錢的事兒。

看樣子,她方才故意提起這件事兒,為的,就是這個意思。

“沒事兒,反正錢在我手裡放著也是放著,再說了,不是說一年後就能回本兒嗎?”

阮糖老早就打聽清楚了,恆天集團需要的流動資金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最起碼要一個億。

而她手裡能動用的錢,雜七雜八的分出去後,剛好就剩這麼多。

就是如此的巧合!

“我想,先去趟洗手間。”

齊若梅立馬笑吟吟的起身,

“走吧,我帶你過去。”

阮糖越發反感她這個模樣,搖頭推辭道,

“不必了,您告訴我怎麼走,就行了。”

從洗手間出來,阮糖就聽見樓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餐桌上的阮恆天夫婦已經不見蹤影。

樓上,傳來阮恆天斥責阮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