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當司爺的錢大風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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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兒？這麼大半夜的到我家來？解剖房不忙了？”
司沉一邊把西裝外套脫掉遞給傭人，一邊問道。
“嗚哇……大哥，你也太欺負人了！我知道，上次的事兒是我沒做好，但是你把我這麼一發配，一去就是一個月，我一個天才醫生，醫學界不可多得的手術天才，如今居然淪落到借調去刑警隊解剖屍體！”
“天理何在啊！嗚嗚嗚……”
說話的是柳亦沛，司沉的死黨兼兄弟之一，25歲的天才醫生，在手術方面有自己獨特的見解和造詣，前段時間，因為犯了錯，被司沉借調去刑警隊。
雖然他承認，這刑警隊的生活質量還是不錯的，但是，對於他一個天生的手術痴迷者來說，哪裡忍得了每天給死人“做手術”？
他都已經急不可耐了，如果再見不到活生生的病人，估計他就會打個麻藥，拿起刀把自己給“嘎”了，然後再好好研究研究怎麼重新給自己縫上，在不影響美觀的情況下，還能保證可以正常使用！
“再裝哭，就多加一個月。”
司沉記得，自己是罰了他兩個月的時間，讓他長長記性。
柳亦沛還準備再說，就被隨後跟進來的段立使了個眼色，每當看見段立這個表情的時候，柳亦沛就知道，自己應該到閉嘴的時候了。
索性，他直接搖頭表示不敢。
“大哥，這樣吧，我今天帶來了一個好訊息，等你知道了，要是覺得滿意的話，能不能提前把我放回來，或者說，給我減免幾天？”
司沉一瞥，端起傭人剛剛放在桌上的咖啡，小嘬了一口，
“你先說，我聽聽再決定。”
柳亦沛一聽，這是有戲啊！
於是，他連忙跑到司沉面前，得意的說道，
“大哥，你一直在找的T，有下落了，而且，他還接了咱們的單，司爺爺這下可算是有救了。”
果然，不出柳亦沛所料，司沉一聽見這個訊息，看他的眼神立馬不一樣了，
“當真？”
柳亦沛連連點頭，
“真，真，比真金都真！我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才把他請到的，那邊已經看了病例，表示願意給司爺爺做手術，你這邊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就可以聯絡他敲定手術時間了。”
司沉內心確實很激動，這是爺爺患病以來，他聽到的有關於爺爺最好的訊息了。
這些年，司葉南對他不聞不問，如果不是爺爺，估計他早就跟自己的母親一樣，去了另外一個地方了。
因為母親的事兒，他很反感死亡，所以，就算是拼儘自己的全力，他也想要把爺爺救活，讓他能夠多陪自己幾年。
畢竟，他還要看著那個人，千金散盡，一敗塗地呢！
種什麼因，結什麼果，他還要讓爺爺一起看到司葉南自己種下的惡果把他碾入這無盡的塵埃裡！
只要司葉南不好過，他司沉就無比快活！
“我知道了。”
絲毫不失為穩妥的一句話，在柳亦沛聽起來，像是在為他奏哀樂一般，
“這就完了？大哥，你就說，這對於你來說，算不算的上是好訊息吧？你能不能把我給……”
“不能。”
司沉回答的堅決，柳亦沛的臉立馬就垮了下來。
“不過，我可以考慮讓你提前一週回來。”
一週就一週吧，總比沒有好，要不到時候他真的要磨刀霍霍向自己了……
“行，一週就一週！還有，大哥，T那邊，要求手術前，你這邊要先付他一半兒的手術費。”
司沉放下咖啡，說道，
“多少。”
只要能救爺爺的命，多少錢他也願意！
“五個億！”
司沉還沒說話，一旁的段立瞪大雙眼，尖聲喊道，
“多少？五個億？柳醫生，你再說一遍，我怕不是年紀大了，聽不清楚了？”
柳亦沛搖搖頭，
“你沒聽錯，就是五個億，全款十個億，一半兒不就是五億嗎？”
段立不停地搖頭嘆氣，怪不得那個T答應的這麼爽快，他也不是沒有調查過，T接單不但要拿到通行證，還要有一番交涉，錢、人他都滿意，才會接單，但最多不超過一個億。
好傢伙，張口就是十個億，這柳醫生，真當司爺的錢是大風颳來的？T要那麼多錢，他就不知道往下壓壓的？
“這十個億，是T開的價？”
柳亦沛搖搖頭，
“不是，當然是我開的！司爺爺的手術至今無人敢做，為了請到他，我給他開了自己平常手術的好多倍，就不怕他不答應，大哥，你說我是不是很機智？”
段立：合著這價錢是你開的？人家估計把你當傻子呢，一個手術，淨掙十個億！都能抵好幾個上市公司的資產了！
“嗯，機智！拿我的錢，換你大手一揮，不錯！”
柳亦沛沾沾自喜，自己總算是做了件好事兒，也算是對上次那件事兒將功補過了。
“大哥，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回去就立刻和T那邊安排手術時間，到時候，你能不能……”
柳亦沛期待的搓著手手，
“讓我也進去，給T當助手啊！他可是我的偶像。”
司沉臉色不是很好看，
“可以，不過，最近三個月，你都在刑警隊當法醫吧！”
“為什麼？為什麼啊大哥？你剛剛還答應我，讓我提前一週回去呢？”
司沉不再理會他，徑直上了樓。
留下柳亦沛在風中凌亂著，段立嗤嗤一笑，看著他傻乎乎的模樣，覺得甚是可愛。
“不是，段立，我是說錯什麼話嗎？還是做錯啥事兒了？是不是你家司總今晚碰見啥晦氣的東西了，這人怎麼陰晴不定的！”
段立指著他，
“你啊你啊！你當司爺的錢是大風颳來的？還十個億！你可真敢開！”
柳亦沛這才意識到，原來是自己開價太高了。
可是，當時不是司承自己說的，不管花費多大的代價，都要請到T來給司爺爺主刀嗎？怎麼他把事兒辦妥了，反而還捱了罰。
這年頭，好人難當！
好人難當啊！
“段立！”
段立正看著柳亦沛傻傻愣愣的模樣出神，就被司沉一句話喚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