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不管了,這不重要。

把東西揣進兜裡,弦月再次開啟絮絮叨叨模式,

“老大,要不我再給你找個化妝師過來吧?”

阮糖準備再次拿出手機的手頓住,冷笑道,

“不用了,你覺得作為一個化妝師,如果不是有人指使,會莫名其妙的消失嗎?”

擺明了,就是想要讓她下不來臺,到時候造型沒做好,讓她當著全夏國十幾億人的面兒出糗罷了。

弦月眉頭緊皺,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麻蛋,是誰,竟然做出這種事兒!看我查出來不砍了他的!”

“不用了,我全網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看我不順眼兒的人多了,要是每次都要查清楚,估計你會累的吐血而亡。”

弦月:是是是,你說的都對!你還真是有點兒自知之明的。

只見阮糖乾脆利落的把自己垂下來的頭髮綁了起來,很快就紮了一個精緻的半丸子頭,隨後拿起化妝臺上的東西開始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

“對了,剛剛那個美人兒……不是,就是你說的那個“死沉”到底是誰啊?長得還挺好看的。”

那小嘴兒還挺軟……

腰也不錯,她躲那幾個人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死沉”的腰,那小肌肉,嘖嘖嘖!

弦月一聽,趕緊解釋道,

“祖宗啊,人家叫司沉!司沉!夏國最大的財閥家族,司家,你聽過吧?他應該是司家未來正統的接班人!不過……”

阮糖畫眉的手一頓,

“不過什麼?能不能別吞吞吐吐的,我眉毛都畫歪了。”

“唉!”

弦月嘆了口氣

“不過呢,他估計沒有希望接班了,這司沉呢,聽說他的母親是他父親的原配,但後來,因為丈夫在外面……她又管不住自己的丈夫,久而久之,整個人都抑鬱了,突然有一天,她就從司家城堡的最高處,一躍而下,自此香消玉殞。”

之後,司沉的父親就把在外面的私生子都帶回了家,後媽也順勢住了進去。

阮糖一聽,內心升起了莫名的愧疚感,這人都這麼慘了,她竟然還調戲人家。

“好在,他後面……”

“行了,別說了,大晚上說這麼慘的事兒,不怕做噩夢啊!”

弦月剛到嘴裡的話,突然被阮糖打斷。

不過,後來人家就不慘了啊!憑藉自己的努力成為了整個夏國的商業傳奇,他在商業上獨特的天賦,讓他這幾年不斷高升,財力一直蹭蹭蹭的往上漲……

算了,老大不想聽,那就不講了。

“好了,畫完了,把我的禮服拿來吧!”

弦月一看,喲呵,這特麼是誰家的仙女兒,這髮型,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在阮糖那張世上絕無僅有的臉上,怎麼就看起來那麼好看!

“好嘞!”

弦月趕緊去拿禮服,要什麼化妝師啊,我們老大天生麗質,就算是純素顏都能秒殺一切!

……

與此同時,頂樓的獨立休息室裡,司沉手裡拿著段立剛剛列印出來還熱乎兒的資料,聽著段立彙報,

“司爺,剛剛那個姑娘叫阮糖,是前兩年透過季少爺旗下的天許娛樂的練習生出道的,今年22歲,她的資料顯示,她是個孤兒,從小在夢之星孤兒院長大。”

頓了頓,段立像是想起什麼,又繼續道,

“對了,這次公司投資的電影裡,阮小姐她飾演的是女二號,白樂曦小姐是女一號。”

司沉翻看著資料,只有簡簡單單的一頁紙,甚至一張A4紙都沒有填滿。

“為什麼只有她三歲的經歷和出道的事蹟,中間這17年呢?讓你吃了?”

段立汗顏,

“司爺,我實在是查不出來了,她的資料,不管到什麼資訊網去查,就連咱們的暗網系統,都查不出來她中間這些年到底都去哪兒了,做了些什麼,所有的系統都僅有隻言片語,像是她的資料被人刻意隱藏過一樣。”

司沉一動不動的凝視著段立,嚇得他兩隻手背在身後,不停的摳著指甲蓋兒。

“越是查不出來,就越有問題。”

段立緊繃的神經隨著這句話稍微一鬆,幸好,司沉這個冷麵閻王沒有歸罪於自己!

“今晚不要讓白樂曦站我旁邊,就安排這個阮糖過來吧。”

這幾年白樂曦沒少和他吵CP ,就差把自己印上司沉未婚妻這個名分滿世界宣傳了!

一開始看著她家裡的面子,司沉沒有追究,沒成想卻導致她越來越過分,竟然在媒體採訪的時候,大言不慚說如果司沉跟自己求婚的話,她一定會答應!

這事兒讓司沉很反感。

段立眼神驚恐,這啥情況?

不就是讓人家給親了一下嗎?這咋還被迷的五迷三道兒了呢?白小姐和司爺,天生絕配,全夏國都知道啊!

所以他安排站位的時候,還特意把白樂曦的站位放在了司沉的右邊,讓她和導演一起站在司沉的兩側。

很快段立就自己想明白了,估計司爺是看白小姐拍親密戲吃醋了,所以讓阮小姐站自己身邊,好氣氣白樂曦!

嗯,一定是這樣。

段立點點頭,

“司爺,我這就去辦。”

司沉擺擺手後,拿起桌上一直不停振動的手機。

“說。”

“大哥,那邊傳來訊息,東西到手了,一個小時後讓我過去指定地點拿。”

電話那頭兒的人說道。

“嗯,知道了,注意安全,那個人估計不會死心,小心中途有人來搶。”

掛了電話,司沉的臉色越發凝重。

……

“好,接下來,有請我們的新晉影后,白樂曦,白小姐上臺!”

白樂曦從走上臺階,就一直盯著站在導演身旁的司沉,目光從未離開過,她今天穿了一條純白色的深V禮服,都快V到肚臍眼兒了,在下面候場的阮糖嫌棄的皺皺鼻子。

“沒什麼料,還穿這玩意兒,像個乾乾巴巴的脫水白菜,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