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被林曉這麼一誇,頓時豪氣頓生:“哥哥放心,只要你一聲令下,我保證把西門慶那廝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林曉哈哈一笑,轉頭看向張青夫婦,“張青兄弟,二孃,你們在陽穀縣人頭熟,打探訊息的事就交給你們了。務必摸清西門慶的行蹤,還有他那些個幫兇,一個都不能漏!”

“大當家的放心,這事包在我們身上!”張青夫婦一口應承下來。

“還有,”林曉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記得西門慶那廝,還勾搭過一個叫李瓶兒的婦人,對吧?”

“確有此事。”張青點頭,“那李瓶兒是花子虛的妻子,長得那叫一個水靈……”

“嘿嘿,那就好辦了。”林曉搓了搓手,“咱們不僅要西門慶的命,還要他的錢!他那些個家產,正好可以用來做咱們的啟動資金。另外,還可以找那華子虛,讓他出點血。一來嘛,算是給他報了綠帽之仇;二來嘛,西門慶那些個不動產,也可以賣給他,咱們正好落個清靜!”

”那華子虛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如果知道西門慶給他戴了綠帽,為了報仇,肯定原意出一份錢,也原意接收西門慶的不動產。“

“妙啊!”張青一拍大腿,“大當家的這招,真是一箭雙鵰!既除了西門慶,又得了錢財,還賣了花子虛一個人情!”

幾人計議已定,便如離弦之箭,各自行動起來。張青夫婦憑藉地頭蛇的優勢,在陽穀縣內廣佈眼線,西門慶的一舉一動,盡在掌握。

十字坡的夥計們,連同孫二孃的“孃家班底”,總共十七條漢子,收拾了細軟,打點好行囊,一個個摩拳擦掌,只待林曉一聲令下。

“這十字坡,終究是留不得了。”林曉站在酒店門口,望著“十字坡”三個字,心中感慨萬千。他轉頭對張青、孫二孃道:“走吧,咱們也該回陽穀縣了。”

一行人悄無聲息地潛回陽穀縣,在城外一處隱蔽的破廟落腳。林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鄆哥。

當初若不是這小機靈鬼通風報信,自已恐怕早已命喪黃泉。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而且鄆哥也是一個可靠的人。

“鄆哥,你可還記得我?”林曉笑眯眯地看著眼前這個瘦小的少年。

鄆哥揉了揉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武……武大郞大哥?你……你不是……”

“我不是死了,對吧?”林曉接過話頭,嘿嘿一笑,“閻王爺不收我,我又回來了!”

“大哥!你真是神了!”鄆哥激動得語無倫次,“你沒死真是太好了!我……我……”

“別‘我’了,跟我走吧。”林曉拍了拍鄆哥的肩膀,“以後跟著我,有肉吃,有酒喝,有架打!”

鄆哥一聽,眼睛都亮了:“真的?大哥,你可別騙我!”

“騙你作甚?我還能騙一個賣梨的小孩?”林曉笑罵道,“走,帶你去見見世面!”

林曉把鄆哥領回破廟,介紹給眾人認識。

“這是鄆哥,我兄弟!”林曉指著鄆哥,對眾人說道,“以後他就是咱們的一員了!”

武松看著鄆哥,想起當初的種種,也是感慨不已:“鄆哥,好樣的!以後你就跟著我,我教你拳腳功夫!”

張青、孫二孃也對鄆哥表示歡迎,眾人其樂融融。

“大哥,咱們接下來幹啥?”鄆哥興奮地問道,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大幹一場了。

林曉神秘一笑:“別急,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林曉這邊緊鑼密鼓地籌劃著,先派了十字坡酒店的一個機靈夥計,悄悄潛入,找到了華子虛。

這夥計也是個人精,見到花子虛,先不提李瓶兒的事,而是裝作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華二爺,小的有件關乎您家宅的大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華子虛平日裡自詡風雅,最受不了這種吞吞吐吐,當下眉頭一皺:“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吞吞吐吐的,像個什麼樣子!”

夥計“嘿嘿”一笑,壓低聲音道:“小的聽說,您府上的李娘子,最近和西門大官人……走得有些近啊……”

華子虛一聽,臉色頓時就變了,但隨即又強自鎮定下來:“胡說八道!我和西門慶是八拜之交,他怎麼會……你這廝,莫不是來挑撥離間的?”

“小的哪敢啊!”夥計一臉的委屈,“這事兒,在陽穀縣都傳開了,您隨便找個人問問就知道。小的也是看您和西門大官人平日裡關係不錯,這才冒死來提醒您一聲。”

華子虛心裡已經信了七八分,但面子上還是過不去:“就算真有此事,那也是.....他實在是沒臉編下去了。”

“哎呦,我的華二爺!”夥計急得直跺腳,“您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這綠帽子戴在頭上,您還覺得沒事兒?再說,西門慶那是什麼人?他能看上李娘子,還不是圖您家的錢財?您可得小心著點兒,西門慶為了女人害死的人還少嗎?別到時候人財命三空!”

這番話,算是徹底戳中了華子虛的痛處。他平日裡雖然懦弱,但對家產看得極重,一想到西門慶可能圖謀他的財產,害他的命,頓時就坐不住了。

“那……那我該怎麼辦?”華子虛慌了神,沒了主意。

夥計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慢悠悠地說道:“小的給您出個主意。您今晚就請西門大官人來家裡喝酒,多灌他幾杯,然後您假裝喝醉,看看他有什麼反應。到時候,是真是假,不就一清二楚了?”

華子虛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就按你說的辦!”他心裡其實已經認定西門慶和李瓶兒有染,只是需要一個藉口來發作罷了。

“不過……”華子虛突然又想起了什麼,“這事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夥計神秘一笑:“您就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了,總之,我是為了您好。您要是信不過我,就當我沒說。”說完,轉身就走。

“哎,你等等!”花子虛連忙叫住他,“你……你是哪個派來的?”

夥計回頭,意味深長地一笑:“我家主人,是能幫您報仇雪恨的人。”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花子虛一個人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