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們的生活不富裕，嗯，姐你也看到了這個家就是這樣，說不上貧困吧，只能算得上是社會底層最普通的人家了，我們過著普普通通的日子。”
小雅說的事讓秀秀對她那個養父大感興趣，也很好奇他一個不富裕的人為什麼花錢買個小孩子養，在大城市裡要養大一個孩子得花很多的錢吶！
小雅繼續說著，她好像很懷念那個死了的養父。
“我上小學的時候，記得有一次我得了肺炎，那個老頭也是衣不解帶的看護著我，這些我都還記得很清楚。小的時候我還是很依賴他的。那時候我對自已親生的父母我已經沒有任何印象了。”
秀秀唏噓著。
“小雅你也太可憐啦！”
我那時可不覺得自已可憐，有老頭疼我。所以我就和這個老頭兒相依為命了這麼多年。”
“那你比我強，能遇到這麼一個人，看來他是真的想把你當成自已的女兒養的，那她為什麼不找個人結婚，生下自已的親生孩子呢？為什麼還要買你，還是他有什麼難說的原因？”
“姐，我那時候太小了，也不知道他是為什麼不結婚，後來長大了才知道，是因為他有病，他算不上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自已不能有孩子，他才想抱養一個，等他老了，能有個人給他養老送終。”
秀秀奇怪了。
“不算男人，那是怎麼回事兒啊？”
“據說他天生陽痿，所以他沒有娶妻，就是娶了也根本生不了孩子，所以他才買下了我養著，也算讓自已有個後了。”
“看來這個司徒老頭兒也是個可憐的人呢！”
“姐還有更勁爆的更讓你吃驚的事吶！”
“什麼事？是他……那老頭對你做了什麼壞事？”
“沒有！姐你想哪去了！”
“那是什麼事能讓我吃驚？”
“後來我長大了些，也懂事了我才知道我的養父他還是一個賊！”
“你說什麼？他是一個賊！？”
秀秀真的很吃驚。眼睛直視司徒優雅她在等著小雅的解釋。
“對！他是一個賊，一個偷的技術很高的賊！那老頭沒有其他的親戚，也幾乎不交朋友，他人很孤僻，生活中也不怎麼與外人交往。”
秀秀的腦子還停留在那個賊上呢！
“是一個賊！”
這個賊可把申秀秀嚇得不輕。
“小雅妹妹，你這是從小就進了賊窩了！那他買你的目的是想讓你當小偷嗎？我還是從電影上看到過一些這樣的事兒，就是有一些人弄一些小孩子從小開始培養，讓他們學會了偷的技巧，以後好為他們偷錢，把小孩子當是賺錢的工具，這老頭不會是這樣的人吧！”
“那老頭兒他是從小就教我偷的技巧，他還供我上學讀書。他並沒有指望我用這個技巧去偷錢來養家。”
秀秀聽了納悶更是覺得心裡極不舒服，這個老頭兒不會是變態吧！
“小雅，你的命看來也不比我好多少啊！”
“我倒沒有什麼感覺，覺得這老頭兒還挺正常的，就是比較內向，他不愛與外人交往，可是對我還是不錯的。”
“那他打你，罵你，虐待過你嗎？”
“我大了也回憶也仔細想過，也不能說他這個人有多壞，從小他也沒有虐待過我。”
那他為什麼不教你好，卻要教你去偷呢？他不是拿你當親女兒養的嗎？讓你去幹違法的事他就不怕你被抓了，被受害人打了嗎？”
“這也是我直到他臨死前了才鬧明白的，這也是我心底裡的最大疑問了！那是在他死前的頭一天，我在醫院陪著他……”
小雅陷入回憶。
馬上就要高中畢業了，原本計劃參加高考的司徒優雅被養父的病鬧的也沒有心情上課學習，她天天往醫院跑。
這天司徒老頭住同屋的三床病人死了！五床的人心裡害怕，說什麼也不治了鬧著要出院。打電話把他兒子媳婦都喊了來。在那個病人強烈要求下醫生給開了出院單那個五床的人當天就回家了。
“我就問司徒老頭。‘你怕死嗎？’他說他不怕！他告訴我說他最怕的是他死了沒人養我，他說他後悔了，說該在我小的時候就把我送回家去的……我說‘老頭，你別擔心我，這世上誰離開誰也都能活著。你既然這樣心疼我那你為什麼還讓我學那個技術呢？你就不怕我露了餡讓人給抓進去！或者是讓人給打死嗎？那你是疼我還是害了我呢？’姐你猜他說啥！”
“他說了什麼？”
秀秀也很好奇也想知道啊！
“很簡單的！老頭兒說他也沒有什麼別的本事，只會這點兒偷的技巧，這是他們家老祖宗一輩一輩傳下來的。他沒子女，我就是他的晚輩，所以傳給了我。他就是想讓我有個活命的本事。還告訴我不到迫不得已不要用這技術。現在想來覺得他也是挺變態的哈！誰知道他怎麼想的呢？他就不怕我栽在這上面嗎？有人幹十次都沒有事，萬一我幹一次就漏了呢？你說他對我是真疼嗎？”
秀秀聽了，反倒是對這個沒有見過面的司徒老頭兒又多了些許好感。
“我那個養父人長得很文雅，看著是個文人，他也的確有點兒文化底子，字還寫得相當不錯，並且他還有一份正經的工作。他是在市圖書館裡做圖書管理員的，他愛看書，小時候我的記憶中每晚睡覺他都會給我講故事。我大了他還帶我出去玩兒，教我偷的技巧。”
“那你就學了？”
“我小時候就覺得挺好玩兒的，我們就像是在做遊戲，他也從來不逼著我學，不打著我學，他就是引誘鼓勵著我學。所以我對學這個技術一點兒都不反感，自然而然的，慢慢的我也就學了也掌握了很多。我學了觀察人觀察物，學了偽裝，隱藏……。我成人了，學了這麼多年了，老頭說我比他厲害！”
秀秀不關心小雅偷技如何，只擔心她的安全。
“你們老去偷，就沒有被人抓住過嗎？”
“秀秀姐，我們不是以偷為生的，有時候仨月也幹不了一次，可是在家裡我們可沒少練習這技術，再說那老頭兒是定了規矩的。”
“還有規矩！？你們偷還有條條框框嗎？”
秀秀算是大開眼界長了見識了！
“老頭規定只讓偷有錢人的和我們看著不順眼的人的錢！”
“哈哈哈，這老頭兒還挺有意思的！這叫什麼規矩？”
“秀兒姐，我現在也是這樣做的，不過我偷的次數很少，老頭死後留了些錢，那一陣子我難過什麼也不想幹，沒有工作把那些錢花沒了，我得活著吶！我才出去乾的。”
秀秀聽了小雅妹妹這麼說並沒有反感小雅是個賊。反而是對她的今後更多了一份擔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