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好意思出現在我面前,你到底要不要臉?你做了這樣的事情,怎麼還敢每天出現在我面前的啊?”

“我和我家人,哪一個對你差了?你要這麼對待我們家!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啊!?”

走廊裡痛苦的質問聲實在太大,吵醒了睡的正香的夏雲。

迷迷瞪瞪睜開眼睛,聽了一會兒外面吵架的內容,她才注意到自己扎的針已經回血了,而且是老長一節。

“完犢子,忘了這東西得讓人盯著了!得虧沒出什麼大事!”夏雲一邊碎碎唸叨,一邊按鈴呼叫人美心善的護士小姐姐,“這要是再住院,高低花錢請個保姆來照看我。”

護士小姐姐來的很快,都不用夏雲說就知道她的需求是什麼。

熟練的處理好回血的輸液管後,護士小姐姐收拾東西就準備離開病房,只不過剛要走出去,她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你哥讓我轉告你,自己多注意身體,你都不愛自己,還有誰會愛你。”

這話說完,護士小姐姐毫不猶豫轉頭就走,她已經很久沒說過這麼酸溜溜的話了。

她留下這麼一句話轉身就走,卻讓病床上的夏雲一臉茫然。

不是,她哥?她哪個哥會說這種話?別是讓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上身了吧?如果不是的話,她懷疑他們就是想噁心她,故意讓她難受。

帶著這個論斷,夏雲慢吞吞走到病房門口。

推開門探出頭去,夏雲在走廊上看到了好幾個熟人,被撞男孩的母親、蘇成蹊、還有一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和一個黑眼圈重的跟熊貓差不多的男人。

“看來是碰到同行了。”夏雲抬手輕輕拍了拍臉蛋,試圖讓自己再清醒一點“這書裡也沒說有同行啊,難道這是蝴蝶效應?因為我的到來讓世界發生了變化?”

夏雲的猜測是不是對的不知道,不過當她出現在走廊時,那個黑眼圈比熊貓還重的男人突然轉頭看向了她,並且用他睡意朦朧的眼睛上下將她掃了一遍。

手術中的燈一直亮著,被質問的男人慢條斯理整理好衣服,輕聲回答孩子母親的質問。

“我又做什麼了?我什麼都沒做吧!”

“我當然好意思每天見到你們,我為什麼不好意思,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情。”男人攤了攤手,“我好心好意來看你,結果你們竟然這樣對我,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啊!”

在他們說話的這段時間,走廊裡的人再一次逐步變多,並且都在逐漸超這個地方慢慢聚攏。

從剛才就隱身不見的孩子爸爸不知道去了哪裡,現在只有孩子的媽媽一個人苦苦支撐,獨自面對可能是兇手的男人。

而被質問的男人根本不做任何掙扎,只是面帶微笑的看著她,直接把嘲諷拉到最滿!

都不用問,夏雲就知道這個人就是陳嘉運,畢竟像他這樣做過不少壞事的人還是很好認出來的。

至少對夏雲來說很簡單。

都不用看他面相,只看他周身纏繞的黑色霧氣,夏雲就知道他不是一個簡單角色。

走到能將男人面相看清的距離下,夏雲認真觀察起他的面相。這一看,簡直讓夏雲對其的長相驚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