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手上的金磚少了四塊,看樣子是你偷了的吧?”

市長笑眯眯的看著高羽澤,沒有給他任何回話的機會:“你看我都不追究你偷我黃金的責任。”

他掃視了一圈坐在對面的人,輕蔑道。

“你們跟我老婆和兒子磕頭認個錯我就既往不咎,畢竟四塊黃金可不少呢。”

市長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四塊金磚,眼中透露出貪婪的目光。

“商城有監控吧?”

“正好沒開著。”

市長笑眯眯的回答白兮雲的問題。

“我有錄影。”白兮雲取下耳朵上的黑色耳釘。

“裡面能儲存一星期的影片,今天是我清空的日子,裡面記錄了全過程。”

市長伸手想要將耳釘扔掉,白兮雲開口。

“他價值百萬。”

“窮鬼,騙誰呢。”

“那你怕什麼。”白兮雲坐在凳子上,雙手交叉看著市長,眼神透露出一絲兇狠。

市長被盯著有點發毛,他皺著眉頭將耳釘攥緊,果斷的將耳釘摔到地上使勁踩了兩腳。

刺耳的報警聲伴隨碎裂的耳釘響起。

無論市長怎麼敲擊耳釘都無法將聲音關掉。

“你這是什麼東西!”

白兮雲幸災樂禍的勾起了嘴角:“我都說了,它價值百萬。”

市長沒說話,他深思了一會兒掏出了一個打火機燒耳釘。

噼裡啪啦的聲音從火堆裡面冒出,沒出幾分鐘聲音變成刺啦刺啦電流音。

“有證據又怎樣,現在也已經沒了。”

白兮雲撅了下嘴,往後背的椅子上一靠。

下一秒楊寬風風火火的帶著一群人馬衝進審訊室。

“我病人!我病人的監視器怎麼沒了?!”

他左右看了兩下找到了白兮雲,隨後才打量起市長。

“我病人的監視器你打碎的?”楊寬似乎有點不悅。

他將一張卡遞給了警察:“這是我名片,精神科的楊寬,我的病人有時候會有犯病情況,所以我會一直給他佩戴這監視器。”

“那個監視器價值一百多萬。”楊寬扭頭看向市長:“打碎重要物件是違法的。”

“這是我們科重要的研究病人,如果的病人遭遇不測你們在座的所有人都有責任。”

楊寬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影片我跟所有醫生都有一份,需要嗎。”

警察連連擺手。

楊寬則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所有人帶了出來。

高羽澤則給他弟弟打電話將四塊金磚要了回來,並被告知‘再也不會管哥哥’的話。

“狗東西你給我回來!爸!你看他們走了啊!我可是被打了啊!”

“你看我的傷,我還被那個女人打了!”

身後傳來母子二人的聲音,白兮雲活動了下腦袋走出了警局。

楊寬將所有人支走,低頭看著夏雨蘿:“就是她?”

“嗯”

“給我抽罐血唄”

夏雨蘿:“……?”

“他職業病犯了。”白兮雲摸了摸夏雨蘿的頭。

“沒事,就是檢測一下你的身體狀況。”他推了一下她,離得楊寬近了一些。

白兮雲將她的袖子輕輕捋起,白皙的手臂露出。

楊寬皺眉輕輕感嘆了一下:“好白啊,一點血色都沒有。”

梁米蹲在地上撐在地上小聲嘟囔:“都快晚飯了,還沒給她買到合適的衣服。”

夏雨蘿眨著大眼睛看著幾個人,又看著給自己抽血的楊寬。

“去服裝店吧,商城人多眼雜。”

白兮雲的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

抽了兩罐血的楊寬將血液放進隨身帶來的箱子裡。

“有結果了告訴你。”

童裝的衣服將幾人看的眼花繚亂。

感覺每一個都很好看,白兮雲將所有看上的衣服都拿去了櫃檯。

倆男人選衣服跟梁米選衣服完全不是一個風格。

一個黑暗系,一個甜美系。

店員:都挺好看的,全要了我們也沒建議。

給夏雨蘿換上新買的小裙子,三個大人高手挺胸,每一個人都豎起了耳朵聽別人的聲音。

“這個小丫頭真好看,這衣服穿上真漂亮。”

“這是她哥哥姐姐嗎,有人寵真幸福。”

“那個長頭髮戴眼罩的男的真嚇人,這個小孩不會是被拐賣的吧。”

“好可愛的小女孩,就是好像不愛笑。”

聽到別人議論自己,白兮雲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髮型與鬍子。

確實該修剪修剪了。

都覺得養孩子了就改變一下形象。

從剃頭開始!

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理髮店坐進去。

“要理什麼髮型?”理髮師擺弄著手上的剪刀,給白兮雲穿上了披肩。

“寸頭。”

“好的。”

“鬍子也幫我理一下吧。”

“好的先生。”

寸頭剪得很快,沒出二十分鐘白兮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正在玩黃金礦工的兩人被擋住了光才抬起了頭。

兩人同時發出驚呼。

“爸爸?!”

“白哥?!”

原本過肩長髮消失不見,被遮擋住的無關稜角此時都顯現出來。

濃密的眉毛下是一雙丹鳳眼,硬朗的五官上多了一道疤痕增加一絲野性的美感。

“還帶眼罩嗎?”這是白兮雲第一次將傷疤露出來,梁米小心的將手裡的眼罩遞過去。

“不用了,以後都不會帶了。”

白兮雲輕輕笑了一下。

崇拜二人組一下覺得心臟被什麼東西刺中,鼻子一緊。

鼻血流出來了。

突然流下的鼻血讓兩人慌亂不已,看見對方也流鼻血了開始互相掐架。

高羽澤捏著鼻子對著梁米罵罵咧咧:“你這個鼻血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血!流的這麼快一定滿腦子都是黃色顏料!”

梁米抽出一張紙使勁擤了一下鼻子,衛生紙一下被染紅。

“你的血都是暗紅色,一看就是腦子裡堆積太久都沉澱了,天天睡白哥家還腦子不裝正事。”

“我才沒有呢!我這是正經血!看我流的多慢,這麼久了才這麼一點!”高羽澤指著自己的鼻子辯解,拿著衛生紙使勁一擤。

一大坨血從鼻尖飛出,衛生紙立馬變成紅色。

比梁米手上的血還誇張。

衛生紙有些兜不住,順著高羽澤的手指留了下來。

梁米看了眼默默吐槽:“老色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