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父子夜談

三月份的東北，天氣已經開始轉暖，但是夜晚還是零下十幾度，凍的人臉疼。

趙德柱，趙來寶父子一前一後坐在村中的大路上，剛下完一場小雪，踩在上面沙沙作響。

良久之後，趙德柱首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來寶，我有些事可能做到不對，我和你說一下，以後不會再犯了。”

趙來寶覺得趙德柱今天很奇怪，為什麼要和一個孩子道歉？因為什麼事？他現在一頭霧水，只能聽下一步趙德柱繼續說什麼，再做應對。

“爸爸，你怎麼了？你為什麼要道歉，你這麼說給我搞糊塗了，我完全不明白，我一個小孩子，即使你做錯了什麼，也不用和我道歉的。”

“來寶，我沒有把你當成小孩，我把你當成一個爺們，特別這一個月你的表現，比大多數成年人都要成熟穩住，雖然你也裝作一個小孩子的樣子，但是我知道，你不是個孩子！”

趙來寶聽到這裡，心中一驚，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別害怕，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兒子，這點不會變。但是，你到底是誰？”

趙德柱的問話徹底挑明瞭趙來寶的秘密。

看來趙德柱雖然文化有限，還是個無能的人渣，但是他並不傻。最近趙來寶的種種變化他一直看在眼裡，一直到今天，趙德柱心中已經確定，這個趙來寶，已經不是他以前的那個傻兒子了。

趙來寶這時心中也是很恐懼，這種被看穿的情況他不是沒有想到過，但是他一直抱有僥倖心理，覺得趙德柱夫妻看不出來，或者想不到他們的兒子已經成了另外一個人。

在重生 的開始，大仙給做法的時候，趙來寶還很開心，認為經歷過這場神奇的儀式，能解除趙德柱和其他人對自己身份的懷疑。

這是一種多麼可笑的自我安慰。

趙德柱只是有些愚昧無知，他並不傻！

但是現在沒有辦法，趙來寶必須拿出一個合理且能保護自己的理由去解釋這個問題。

某種意義上說，趙德柱現在握著趙來寶的身家性命，他不能不慎重的去應對。

“爸爸，我是趙來寶，不過不是現在的趙來寶，而是三十年後的趙來寶，當時磕到腦袋後，我的男子就多出了三十年的記憶，我現在知道咱們所有人的未來。

所以看起來我是個六歲的兒童，實際上我已經三十六歲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那咱們家未來都是什麼樣子的？”趙德柱很好奇。

“我不想說，因為未來並不美好，因為你們夫妻，我們姐弟過的都很不好，最後家破人亡。

我只想說，如果你繼續如此，咱們家不用問未來是什麼樣子的，因為根本就沒有未來，咱們都沒有好下場！”

聽到此處，趙德柱很震驚，眼中還有一些狐疑和謹慎。

“來寶你說的是真的嗎？今天咱們爺倆就敞開天窗說亮話，一切都要真實！你給我詳細說一下，我聽聽是不是有可能。”

“爸爸，我以下說的都是真實的，希望你別聽到後嚇壞了。

因為你和張翠芬的自私自利，你兩個對我的六個姐姐做了太多的喪盡天良的事，大姐和二姐都是因為你們早早的枉死，特別慘，三姐四姐也沒有過上比較順心的生活，六姐死在了國外，而我，也是個殺人犯，被槍決了！

所有人的悲劇，都是你們兩個親手造成的，你們也親手把自己逼上了絕路！不得好死！”

“不可能，你一定是騙我的！”

“如果有一個字為假，我願意入十八層地獄，爸爸，我回來是來挽救我的姐姐來的，也是為了挽救你們，挽救我的父母，你們只要聽我的，就會避免悲劇的發生！你如果不信我，我告訴你一點未來的事，今年的四月，中央臺會開一個新節目，《焦點訪談》，到時候你就知道我說的真假。”

趙德柱聽完又沉默了一會。

“你也沒有騙我的道理，我現在信你，如果四月份真有這個新的節目，那我就更加信任你。

現在我要說另外一件事，我對你大姐，我有點錯誤，你作為我的兒子，可以監督我，我會改。那天在吃飯的時候我知道你是在說我，那時候我就確認你不是個小孩子，你就是個大人。”

[原來我是那個時候徹底暴露的，看來今後我應該少說話，別輕易的暴露自己],趙來寶在心裡想著。

“你最好說到做到，不要再犯了，希望你能做一個好父親，只要你聽我的，我保證你五年內可以成為這個村最富有的人，如果運氣不是太差，十年內讓你成為這個縣城最富有的人！”

趙德柱聽到這個話有些將信將疑。

“你說的是真的？”

“爸爸你怎麼忘了，我實際上是三十年後的趙來寶，我知道知三十年會發生什麼，你只要聽我的安排，大家一起加油幹，抓住機會，賺錢還難嗎？我是知道所有歷史和劇本的人！”

“那我再保證一遍，今後家裡你說了算，我和你媽都聽你的，希望一切都能如你所說好起來。”

“爸爸，我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諾，能夠尊重和支援我意見！你放心！有我在，這個家就不會再貧窮！”

“爹信你，爹信你！”

趙德柱和趙來寶就這麼一邊說一邊走著，趙來寶給趙德柱描繪了未來有錢人是怎麼生活的，順道給趙德柱畫了無數的大餅，聽的趙德柱一愣一愣的，只會跟著傻笑。

走了能有半個小時，天氣越來越冷，起風了，吹的趙來寶直打哆嗦，於是二人就回到了家。

到家之後趙德柱問了趙來寶一個問題。

“來寶，是否願意去西屋住？和姐姐們在一起？”

趙來寶心裡明白，這是趙德柱怕自己晚上偷窺他們夫妻的夫妻生活。現在給我請出去有什麼用？你們這兩個月在我面前不知道表演多少回了，現在想著迴避有什麼意義？

心理雖然這麼想，但是話卻不能這麼說，於是趙來寶回覆道：

“我當然願意和姐姐姐一起睡覺，可是姐姐們都是大姑娘了，也得問問她們的意見吧？我慢慢也長大了，也不能總打擾姐姐們！”

在看電視的三姐四姐聽到我們的談話直接回復：“媽媽爸爸，就讓我們抱著來寶睡，我們喜歡來寶！”

三姐四姐的喜歡讓我很開心，但是我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不能天天被你們幾個小姑娘抱著吧，話說你們如果知道抱在懷裡的是一個四十歲的大叔，你們也會覺得噁心的姐姐們。

“你看，姐姐們都沒意見，那你就去西屋，到時我給你拉個簾子，這樣就行了，你覺得來寶？”

如果非要讓趙來寶從看趙德柱夫妻天天過夫妻生活或者是看六個如花似玉的小姐姐中二選一，他還是想看漂亮姐姐。

“好的爸爸，那我一會去西屋。”

這時候張翠芬喊叫的插話了。

“哥，來寶還小，還是留在東屋吧，我看著葉放心！我也捨不得來寶去那屋。”

“孩子大了總得和父母分開，來寶都六歲了，該是分開的時候了，這事就這麼定了，你也別說其他了，睡覺吧。”

張翠芬聽到趙德柱如此說，也就不敢再繼續表達自己的想法。

當夜我抱著自己的被去了西屋，這一晚上，姐姐們對我關懷備至，我感覺整個人都好像沉浸在童話裡。

當夜我睡的很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