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溫執念目光如炬,目不轉睛的看著石聶!

石聶錯愕的看著溫執念,因為他知道現在獸族和妖族都有人進入軒轅城,神族逢變是整個大陸都知道的事,他本以為溫執念身為魔庭之人,來到神族的地盤也是因為神族之變,但溫執念的反應卻給他一種根本不關心的感覺。

石聶試探道:“難道,恩人不是為了神族的事來的?”

溫執念身子向後一靠,輕輕的搖了搖頭,淡淡道:“我來此是為了一個人!”

石聶眼中頓時一亮,瞠目道:“莫非坊間傳聞是真的?”

溫執念淡淡道:“什麼傳聞?”

正說著,一旁正在飲酒的兩人忽然搭腔:“閣下真是孤陋寡聞啊”

溫執念面色微微一沉,冷冷的盯著那兩人,只見那兩人毫不客氣的走到桌前,其中一人,一屁股坐了下來,玩味道:“坊間傳聞,神族玄督蕭渝在魔族有一個野男人!”

說完便盯著溫執念的眼睛,似乎要看出什麼。

溫執念聽罷,微微一笑,擺出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道:“原來是這等花邊訊息,無趣!”

正要擺手趕走兩人,其中一人開口道:“唉唉唉,若是普通市井傳聞就算了,但這傳聞栩栩如生,要不要聽聽?”

說完,他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淫笑。

溫執念見他這等表情,也不由得好奇,開口問道:“怎麼個栩栩如生法?”

那人故作神秘道:“據說,那人在魔族身居高位,最喜歡有姿色的女子,而那蕭渝卻與他臭味相投,兩人三年間,大秀花活,蕭渝為此,更是三番五次偷偷跑去魔族遇其行雲雨之事,欲罷不能!”

“嘿嘿,想不到,掌管神庭禁衛的玄督,身兼玄甲軍軍帥的蕭渝,私下裡竟是如此不知廉恥之吧?”

說到這,那人面色微微一凜,繼續道:“最令人不恥的是,那蕭渝似乎知道那人已經有了婚配,依舊甘心與其苟且,你說這算不算栩栩如生啊?溫城主?”

說到最後三個字時,他眼神忽然變得寒冷。

聞言,溫執念面色平靜,眼中卻閃過一絲殺意,這人明顯是衝著他來的,他雙手扶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傾,泛著寒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淡淡道:“你!可有遺言?”

溫執念不想問他訊息來源,因為兩人明顯是衝著他來的,即便是問也不一定能問出什麼,但他卻有獲取訊息來源的辦法!

那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他開口道:“溫城主,這可是我神族軒轅城,據我所知,我們兩族的約定,應該是凡人可入境可豁免,若是三境以上的修士,需要向我傳送陣所屬的家族報備才對吧!”

“不知溫城主可有報備文牒?”

這人明面上是詢問,實際卻是威脅,但溫執念卻不吃這一套,他目光流轉,微微挑眉,一副可惜的表情,開口道:“文牒在下沒有,但是.........”

那人聽的此言,以為自已的威脅奏效,畢竟他認為,溫執念不是傻子,犯禁偷偷進入神族地盤已是重罪,溫執念必然不敢在這裡動手,於是他笑道:“但是什麼?”

溫執念猛然伸出左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冷冷道:“但是,催命符,溫某卻多的是!”

一旁的石聶頓時驚的一身冷汗。

說罷,只見他手中靈力一轉,一道刺眼的藍色光芒驟然亮起,將二人淹沒其中,瞬息過後,光芒消散!

那人已經如死狗一般癱靠在椅子上,生機斷絕!

與他一起的人,站在一旁,頓時嚇的魂飛魄散,雙腿不斷的發抖!

他沒想到溫執念膽子竟大到如此程度,一言不合便直接開殺,更沒想到的是,那人卻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溫執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低喝道:“還不滾?”

那人如獲大赦,兩條腿掄的直冒煙,嗖的一聲便消失在酒樓內!

周圍的人見到這一幕也是驚叫著四散而開!

一旁送酒的小二,更是嚇的褲子下一片溫熱,哩哩啦啦淌個不停!

石聶瞪大雙眼,開口道:“恩人,你這是??”

溫執念緩緩站起身,目露寒光,陰森的開口道:“他該死!辱我者尚有一線生機,辱渝兒者必死無疑。”

隨後,他面色恢復平靜,緩緩道:“走吧!”

石聶疑惑道:“去哪?”

溫執念望著逃跑那人的方向,目光深邃道:“跟上那人!”

兩人剛出酒樓,便被一群人團團圍住,溫執念面色一寒,猛然爆發出一陣威壓,將一眾人壓的俯跪而下。

他思索道:“我說那人堪堪六境修為,怎敢肆意在我面前現身言語挑釁?原來是早就通知了他人。”

溫執念淡淡道:“你們是什麼人,最先回答的不用死!”

這時,方才逃跑那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指著溫執念,對其他人開口道:“就是他,李隊長就是死於他之手!殺了他!”

溫執念看著他褲子溼了一大片,不禁覺得好笑,可溫執念卻在他腰間發現一個腰牌,這腰牌上刻著一個明晃晃的大字“薛!”

他大手一張,那人不受控制的直接被他吸到手掌上,他開口問道“誰派你來的?說了,免死。”

那人急忙道“是薛如鏡,薛公子。”

溫執念嘀咕道“又是薛公子。”

說完他抬頭看著手中的人,沉聲道“可有遺言?”

那人立馬恐懼道“魔族一城之主,你說話不算數?”

溫執念邪魅一笑,開口道“不錯,我說話向來不作數……”隨後猛然用力,咔嚓,那人脖頸應聲而斷。

溫執念將他直接甩在地上,看都不看一眼。

他瞥了一眼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敢率先出手的,不禁玩味道:“諸位,溫某身上還有要事,若不動手,溫某就要離開了!”

說著,他帶著石聶,緩緩朝人群外走去!

領頭的都死了,這群手持各式武器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人敢動手,竟還給溫執念讓出一條路來,最終目送著溫執念走出人群!

而周圍早已圍滿了凡人百姓!

一旁挑著擔子的老者,卻竊竊私語道:“這是就是魔族的王爺嗎?果然不似凡人,可惜了。”

一個老嫗問道:“可惜什麼?”

老頭繼續道:“哎,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實力,這等青年俊傑卻有那極端的怪癖............”

一個少女卻花痴道:“若我是神庭的蕭帥,恐怕也會被他深深吸引.........”

這時老者輕喝道:“住口!你這丫頭越來越沒邊了!還不幹活去!”

離開人群,溫執念與石聶不知不覺走到吳家不遠處的街口!

溫執念望著那模糊卻鮮紅的刺眼的吳家匾額,和門口貼著喜字的大紅燈籠,心中一陣複雜。

他定了定神,回頭開口道:“石兄,你方才所說大事,若我所料不差應該是獸妖兩族想趁神族之亂,聯合之事吧!”

石聶目光謹慎的看著溫執念,點了點頭!

溫執念輕笑道:“石兄不必如此,神族與我並無關係。”

聞言,石聶心中放鬆下來,隨後忽然想起那所謂的怪癖,看著不遠處吳家的匾額,他似乎確定了什麼,眼中忽然怪異起來,石聶試探道:“恩人,真與那蕭玄督有瓜葛?”

溫執念見他那怪異的表情,一陣冤枉的感覺油然而生,他倒是不怕自已被人世人詬病,但蕭渝是女子,被人如此說,將來如何見人,想到這,他正色道:“我與她是兩情相悅,但......”

說到這,他忽然一頓,隨後略帶尷尬的開口道:“但並未像坊間傳聞那般...........那般齷齪!”

石聶眼中更加怪異了,若是不承認還好,若是承認了,反而坐實了他兩人之間肯定比傳聞更加荒唐!

但石聶也是聰明人,他立刻道:“那是自然,傳聞畢竟是傳聞,他們怎會知曉事件的真實樣貌!”

溫執念聽他這話,感覺自已剛才白解釋了,隨後釋然一笑!

石聶朝溫執念抱了抱拳,開口道:“恩人,我們就此別過吧!石聶還有要事,下次石聶定然親自登門陽王府!”

說完便轉身離去,原本石聶是以為溫執念與他一樣都是來神族打探訊息的,想要與其同行,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而且溫執念修為比他高很多,同行還多一份保障。

結果溫執念是來找女人的,這令他有些尷尬,所以還是準備去做自已該做的事!

溫執念繞到吳府的院牆外,只是如今的吳家,處處鮮紅的令他有些暈眩,彷彿蕭渝真的已經要待嫁了一般。

他打定主意,如此前一般,身形一躍便進入到吳家之中,輕車熟路的按照之前蕭渝帶他走的路線前行,不多時便來到了那熟悉的閣樓門前!

他站在門前,望著門前刺目的鮮紅喜字,思索再三,無論如何,他都要再見她一面,哪怕她真的不願跟他走,他也要聽她親口說出來。

最終鼓起勇氣推門而入,眼前的一幕令他胸口一陣刺痛,映入眼簾的竟是一位身著喜袍,頭蓋鮮紅蓋頭的女子,靜靜的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