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呂南山

“師兄，師兄。”

“我這金剛拳已經大成了，還有沒有其他更厲害的功法可以修習。”

演武場上，秦觀正向曹勇演示著自己大成的金剛拳。

“有的師弟，有的，像金剛拳這樣厲害的功法還有很多。”

“但是那些功法只對親傳開放。”

曹勇無奈的攤了攤手，一臉玩味的看著秦觀。

“成為親傳要什麼條件。”

“一個月內突破皮關，任一拳法大成，方可入呂師法眼。”

秦觀有些疑惑：“為何是一個月入皮關。”

“普通人，下等根骨，中等根骨，僅憑藉武館的吃食和苦修，很難在三月之內破關成為武者。”

“即使加上湯藥，最快也不會超過一個月。”

“所以一月之內能破皮關的，不是上等根骨，就是天賦出眾者。很好的排除了那些別有用心的武館學徒。”

“當然，收不收也不僅僅只看這些，主要看對不對呂師胃口。”

原來如此，敢情曹勇說了這麼多，只有最後一句話是關鍵。

秦觀來了十多日，南山武館管理井然有序，學徒之間也沒發生什麼衝突，親傳弟子待人親切，絲毫沒有歧視之意。

這樣看來，館主呂南山的為人可見一般。

算算時間，已經過了月底了，但是呂師卻沒來考校武藝，這是為何。

“師兄可知曉呂師什麼時候會來武館。”

“師父之前傳信回來，說是有事兒耽擱了，上個月的考校推到了這個月月初，應該就是這兩天了吧，待考校完也該換班了。”曹勇摸了摸下巴說道。

正說耳邊傳來一陣紛亂聲。

打眼一看，演武場邊緣，陸陸續續進入許多穿著練功服的學員和一些身著勁裝的武師。

人群中一名接引快速跑出，向著秦觀二人奔來。

歇了兩口氣說：“曹親傳，館主來了。”

然後便去其他地方通知去了。

曹勇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秦觀的肩膀，說道：“師弟不是盼著師父來嗎，今日可要好好表現。”

旋即帶著秦觀去迎接館主呂南山。

剛走了幾步，便看見徐長風和一眾弟子簇擁著一位看上去略微有些瘦小的老者進入演武場。

但眼尖的秦觀看見，那老者的一隻衣袖輕輕的耷拉下來。

“師父！”

一道身影閃過，曹勇一出現在老者身邊，秦觀甚至都沒看到曹勇是怎麼動的。

曹勇看著老者左邊空空的衣袖，臉上有些難以置信，聲音微顫：“師父，這是？”

老者用僅存的手臂拍了拍曹勇粗壯的臂膀，笑了笑：“不用擔心，師父沒事兒。”

徐長風見狀便將曹勇拉開，然後對著旁邊的弟子耳語了些什麼。

幾位親傳弟子跟著呂南山來到演武場的高臺上，往常考校，都在這裡。

下面烏央烏央站著學徒、武者。

“那便是呂師的其他幾位親傳嗎。”下面一陣蛐蛐聲響起，都是新進的學徒們，其他人見怪不怪了。

“怎地沒聽說呂師是個獨臂啊。”此話一出，附近幾人臉色大變，連忙制止那人。

“襟聲！這也是你能議論的。”

但臺上幾人是何修為，這話早已入了他們耳中。

默默記住此人，今後也不需要待在武館了。

這時，秦觀聽見臺上傳來一個蒼老，但卻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整個演武場。

“老夫知道諸位在想什麼，雖然緣由不方便透露，但可以告訴大家，武館不會受到影響，安心習武即可。”

“若是此時想走，武館學費退還，大可自行離開。”

“但，老夫雖然少了一條手臂，今日卻要在你們當中擇優，收一位親傳弟子。”

“是騾子是馬，咱今天拉出來溜溜。”

秦觀在下面看著中氣十足的老爺子，心想。

“根據師兄的反應和館主的話來看，這手臂想必是上個月丟的，莫不是這就是考校推遲的原因嗎。”

“不愧是武館的館主，三言兩語便將人心惶惶的武館穩了下來，甚至還激發了學徒們的動力。”

怪不得能將武館經營得有聲有色。

徐長風負責宣佈此次考校的規則。

年過三十以上失去資格。

剩下弟子兩兩同境界捉對比試。

最後只取戰力最高的一人。

各自將隊伍分好。

看著站在煉皮境隊伍裡的秦觀。

徐長風手肘拐了拐曹勇。

“這小子這麼快就煉皮了？練了多少次突破的？”

“不知道啊，這小子沒說啊。”

曹勇也是一臉懵，這才十來天，就算有徐長風資助的一百兩，這也太快了。

二人也沒想到這次師父竟然直接扔了一個親傳名額出來讓大家去爭，以往都是要經過多番考察，確認心性品性才行。

不知道師父是咋想的。

秦觀看了看周圍，大概數了數，除未入武者的學徒外，就煉皮境的人最多，莫約有二十多人，剩下煉肉境七人，沒有煉骨。

這些武者很大一部分都是武館的武師，在武館學武后，選擇留在武館。

平日武館會收到酒樓、賭場、青樓等等一系列的安保要求，武館便會派人過去鎮守，處理、驅趕一些手腳不乾淨的人。

“自己這九十九層煉皮的修為，應該打得過那幾位煉肉的武師吧。”秦觀暗自想到。

畢竟這隻拼戰力，又沒有太高境界的人，秦觀覺得自己十拿九穩。

很不幸，秦觀沒有抽到輪空籤。

比鬥開始，秦觀與對手相隔五米，互相拱手，互報姓名。

那人一手猿拳起手式，如同猿猴一般靈動，想必猿拳已經進入小成。

不需要裁判，高臺上那幾人就是最好的裁判，沒有人有機會投機取巧。

一片樹葉緩緩落下，二人紛紛發動進攻。

在秦觀視角下，對手的猿拳雖然靈動輕巧，但是自己似乎有很多種方法能夠破解，反擊。

輕輕將對手緊湊的攻擊一一躲過。

秦觀收著力，一拳擊出。

砰！

那人被秦觀一拳擊在胸口，頓時退出四五步開外，一陣胸悶，險些倒下。

卻不曾想，那人並不認輸，反而還繼續朝著秦觀攻來。

這正中秦觀下懷，自己還沒試過現在的防禦。

砰！

硬挨一拳，秦觀已經做好了受傷的準備。

誒?

怎麼不痛？

卻見那人已經捂著拳頭向後退去。

“作弊啊，有人作弊。他裡面穿了內甲。”

此次考校，只比純戰力，是不允許使用內甲之類的防具武器的。

一聲驚叫，頓時引來了眾人的注意。

而秦觀。

緩緩脫下上衣，抖了抖，扔在一旁，露出刀刻般的身軀。

微微的汗水，在日光下散出瑩瑩光輝。

端得似一座金身人像。

見狀，那對手張了張嘴，愣愣。

抱拳認輸。

一個早晨過去，秦觀僅用出小成境界的金剛拳，就拿到了煉皮境的魁首。

隨即看向場中唯一剩下的對手，一位煉肉境界的武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