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狐假虎威

是夜，秦觀正默默運轉著六字訣恢復著氣血。

由於晚上要去尋找人牙子，秦觀為了保證氣血充足，今日只淬鍊了三次面板。

待到徐長風到來，秦觀氣血已經恢復，甚至還增長了些許。

看著已經調息完成的秦觀，徐長風開口：“走吧，師弟。”

秦觀起身跟隨徐長風的步伐，在城中走街串巷，半個時辰過後總算停在了一間不起眼的小院前。

秦觀看了看四周，四通八達。

嗯，很適合逃跑。

此時院外靜靜站著一位壯漢，正是曹勇。

見二人來到，開口輕聲說道：“沒有氣血高手，全是些一二關的雜魚，還有些不是武者。”

秦觀有些凌亂，不是師兄，你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啊，我也屬於你那雜魚的範圍呢，甚至雜魚都不如。

“好，秦師弟跟我進去，曹師弟在外面望風以防萬一。”

說罷，輕輕一躍便跳進院子。

秦觀看了兩米高的院牆，再看看自己，嘆了口氣。

“人和人比差距怎麼恁大。”

隨後手腳並用翻過圍牆進到院子。

剛站穩，一聲巨響劃過寂靜的夜色。

順著聲音看去，徐長風緩緩放下踹出的腿，拍了拍褲腿上不存在的灰沉沉，邁步走進屋內。

秦觀連忙跟上。

屋內兩扇破門靜靜地躺在地上，裡面七八人一臉戒備的看著徐長風二人。

秦觀一眼便認出其中一人便是昨日和自己對峙之人。

那人瞥了一眼秦觀，上前一步向徐長風說道：“徐長風，我已經說了，我這都是正經生意，你追著我也沒用。”

手中摺扇微微扇動，徐長風緩緩開口，聲音清澈卻略帶一絲微寒：“張老二，哦不，張揚，看見旁邊這位了吧，他是我師弟。”

聽見徐長風叫他這綽號，張揚臉色一沉，擠出一絲笑容故作輕鬆道：

“哎呀，這位小兄弟竟是你師弟，真是誤會。”

徐長風扇子一手，揮了揮，打斷道：“那些有的沒的就別說了，看看，昨天打傷我師弟，你自己說，怎麼辦吧。”

張揚臉色難看，看到其他幾人捏緊的拳頭，連忙一個眼神制止。

開玩笑，動起手來，這七八個人都不夠人家一隻手撅的。

於是賠笑道：“這樣吧，五十兩，就作這位小兄弟的藥費了，當做我資助小兄弟的，如何。”

“一百兩。”

“你。”張揚震驚的看著徐長風。

秦觀在一旁看得心跳不已，這也行？自己那天是不是要少了。

“你要知道，我是在給你機會，等到他成了親傳，可就不是這個價了。”

什麼？張揚看向秦觀，就他？這狗日的徐長風不會在框我吧？

“就他？”

“徐長風，今日給你個面子，這五十兩是給小兄弟的賠禮，另外五十兩，你要搞清楚，只有南山武館值這五十兩銀子。”

隨後示意一旁的小弟拿著一個小箱子放到徐長風面前。

“師弟，檢查檢查，看看夠了沒。”

張揚聽見這話，像是被羞辱了一般：“徐長風，給都給了，我還會剋扣一點不成。”

“那可說不準。”

秦觀對徐長風點了點頭。

“走吧。”

目送二人離開，張揚轉身：“走，換地方，這瘟神，不能讓他逮到一點把柄。”

回到武館，秦觀將裝滿銀子的盒子遞給徐長風。

“給我做什麼？”徐長風面帶微笑的看著秦觀。

“這不是師兄敲來的嗎。”

“呸，說的什麼話，這是他們主動賠的。”

徐長風將盒子推回到秦觀懷裡。

“這是藉著你的名義弄來的，自己拿著吧，拿去多喝些湯藥。就當我在你身上下的注了。”

秦觀看著搖著扇子離開的徐長風，微微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沒說出口。

因為，這些錢，確實能解他的燃眉之急。

“徐師兄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吧，早些突破，入了真傳，這些不算什麼錢。”曹勇在一旁說道。

秦觀點了點頭，將銀子抱回屋內藏在床下，運轉六字訣平復起伏的情緒。

——

次日清晨。

遠處，徐長風和曹勇看著秦觀帶著雙喜和柱子幾人登記了資訊、繳納銀錢，拜入武館。

點了點頭。

“不錯，不是個忘本之人。”

“飛來橫財，還能守住本心，師父想必也喜歡。”

秦觀不知，這一百兩已是一次考驗。

“秦哥，你不是說一個月嗎，怎麼這麼快。”柱子一邊寶貝似的摸著木牌一邊說道。

秦觀臉色一黑。

“我說的是一個月內，怎地，一天不是一個月內？”

雙喜拍了拍柱子，說道：“別問，問啥，秦哥肯定有他的法子，別瞎打聽。”

秦觀也不太想說自己欠了人一個天大的人情才換來了這些錢，平白讓幾人增加負擔。

總不能說自己跟在師兄後面，狐假虎威，當了一回工具人就換來了這一百兩銀子吧。

還剩六十兩銀子，突破皮關應該足夠了吧。

隨後帶著幾人，向演武場走去，按規矩，他們和秦觀一樣都應該在曹師兄手下練功。

“曹師兄”*4

“曹師兄，這是我的四位兄弟。”

向曹勇逐個介紹完幾人，秦觀便退到一旁。接下來，便是摸骨看看適合修煉什麼功法。

“中等”

“中等”

“虎背熊腰？”

待到摸完柱子的根骨，曹勇發出了驚歎，不確定似的又在柱子身上反覆確認了一遍。

“真的是虎背熊腰。”

秦觀看著一臉欣喜的曹勇，問道：“師兄，這虎背熊腰是？”

“上等根骨，虎背熊腰，善修煉剛猛法門。”

幾人還未高興多久，便見曹勇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可惜啊，可惜。”

“缺衣少食，少油寡言導致身子骨發育欠缺，根基不足。”

聽到這話，幾人心情一陣低落，但沒辦法，這些年，躲人牙子、掙扎求生，飽一頓飢一頓已經費盡所有力氣，哪還能奢望養筋強骨。

“不過還好，十五六歲的年紀，還能再長長。今後補補，雖說不能完全補足，但總歸根骨擺在那，不會太差。”

秦觀問道：“師兄，若是今後補足缺憾，大概能恢復多少。”

“七成左右吧。”

看來後天因素也會對根骨造成影響。後天不足，導致上等根骨只能發揮七成作用，著實可惜。

曹勇動作不停，給雙喜摸起了骨。

一路從龍骨摸到四肢，原本因為柱子後天不足而有些惋惜的曹勇，來不及收起神色便直直的看向雙喜。

口中喃喃道：“怎麼可能？一天兩個上品根骨？”